第8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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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世庭不在的時候,這種痛苦也可以繼續。
這時候,兩個十六七歲的清秀小廝拿著毛巾,端了裝著溫水的銅盆,推門進來,走到阿良身旁。
世庭對阿良,是不會親自做善後的。
兩個小廝剛開始見到這般場景,自是目瞪口呆,手足無措。然而兩個月後的現在,他們已是司空見慣。
沒有人和阿良說話,阿良有了五年前的教訓,更不會主動跟任何人說話,連和別人的目光相觸都怕。於是在旁觀者眼裡,阿良漸漸不再是有血有肉有尊嚴的人,就是世庭的一樣東西,每天都需要清潔的東西。
兩個小廝一邊拿著毛巾蘸了溫水,擦拭阿良的身體,一邊在那裡聊天。
“司禮,你說你還有個哥哥,是不是?”其中一個小廝扳開阿良的大腿,熟門熟路擦著其間的白濁豔紅。
名叫司禮的小廝點頭,唇邊帶著抹憧憬微笑:“是啊,當時在南邊境分開的。我當初還小,只有三歲,哥哥的事都是聽爹說的。那個時候,哥哥被軍隊看上,參了軍呢。”
阿良驀然睜開了雙眼。
“如果哥哥還在的話,至少也應該是個校尉了吧……如果有立功,搞不好已經是偏將了。”司禮接著往下說,“我和爹都很想他,盼著和他相認……十幾年前他用狗尾草給我編的小兔子,被爹夾在一本書裡,現在還在呢……”
阿良身上疼痛疲憊已極,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忽然翻身而起,捉住了司禮的手腕,聲音激動:“誠……小誠?!”
司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愣在原地,不明白他怎麼知道自己進府前的名字。
“我就是你哥,我是阿良啊!爹好不好?”阿良激動得不知該怎麼好了,“……你們、你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司禮看著眼前這個遍體情色痕跡,後庭還被上著玉勢,神情激動的黑瘦男人,心中一冷,臉色頓時變成青灰。
沒錯……爹說過,他的哥哥就叫阿良。
旁邊的小廝望著司禮,震驚無比:“喂,不會吧……這麼巧嗎?”
司禮聽到小廝的聲音,頓時回過神來,用力將阿良的手摔開,朝阿良冷笑:“別認錯了人,我哪有你這種哥哥?”
“不、不會認錯……你屁股上有一塊青胎記,對不對?還有小時候編的兔子,我現在可以再編給你看……”阿良慌亂的解釋著。
“別是想認親戚想瘋了!我哥根本不叫阿良!”司禮漲紅了臉,朝阿良大吼,“我哥堂堂正正參的軍,堂堂正正做人,怎麼會是你這種下流無恥的東西!”
司禮吼完,見阿良還要往下講的樣子,伸手便一記耳光打了上去:“你再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那一記耳光並不重,卻異常的響亮。
阿良頓時閉嘴。
司禮冷冷望了一眼阿良,轉頭又笑著和身旁那小廝說話:“這人下賤淫蕩,大概是怕死了以後扔在野地裡沒人收,所以見我們說這話,就想認個親……呸!也不瞧瞧他那模樣!”
說完,惡意的伸出手指,用力扯了扯阿良左邊乳粒上,剛穿了沒幾天的小金環。
阿良發出一聲痛叫。乳粒在司禮的拉扯下被撕裂了一點,一縷殷紅鮮血沿著他的黝黑胸膛流下來。
“勸你以後少說那些話,不然還有你受的……像你這種人,莫說我不是你的家人,就是你真正的家人,想必也不屑認你。你啊,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司禮唇邊勾起個笑,順手用溼毛巾抹去了阿良胸膛上那縷鮮紅,望向同伴,“今兒已經清洗完了,我們走吧。”
兩人收拾好銅盆毛巾,離開臥房,從外面將門鎖上。
阿良在榻上蜷縮成一團,直到聽不見他們的腳步聲,才開始低聲啜泣。聲音不大,每一聲,卻都仿若撕裂了心肺。
他雖然木訥懦弱,但並不蠢笨。
那個人是小誠,是他的弟弟。
他知道,弟弟也知道。但是弟弟不肯認他,還說他下流無恥。
元帥也常常這樣說他,他雖惶恐,卻並不以為這是真的,也並不覺得心痛。因為他多少年,都是這樣活下來。
直到今天,他聽到弟弟的話,才真正覺得痛。
痛入心扉,痛到了骨頭裡。
十幾年他掙扎著活下來,對自己為何要活下去絲毫沒有懷疑。是本能,更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牽掛,也牽掛著他的親人。
然而現在親人以他為恥,甚至希望他早點死去。
元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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