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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你床,你睡我床,好嗎?”
“那這還不是一樣。”袁晨斌幾乎有了哭腔,無辜的眼睛裡轉瞬間盈滿了淚水,哀怨道,“我要一起睡。”
我不再看他,將頭埋在米飯間,努力地進行啃飯事業,心中懊悔不已,吃人嘴軟,吃了他的糖醋排骨,只能無奈地連聲應答,“好,好,一起睡。”
大學裡,晚上還有一項任務,就是晚自修。從六點半到八點。宿舍裡的四人正好分在了一起。一半日語班,一半是西班牙語班。
根本無人有學習的心,大家湊在一起也不過是談談天,說說地,聊得不亦樂乎。老師在講臺上厲聲吼了幾次後,總算安靜下來,大家搞起了地下活動,我則趴在桌子上睡大覺。
耳朵裡鑽進秦亦銘的聲音,我抬起頭,半睜著眼看他,聽到他說,“出來下。”
站在早上和鳥老師談話的樓梯口,同一個地點,不同時間,從這裡再次望出去,卻比早上多了分肅穆。
秦亦銘挺腰立在那裡,稜角分明的臉嚴肅地緊繃著,顯得很剛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開口,聲音平靜無波瀾,“隱心,我知道你和秦喧羿的事情,我也確實和他有點關係。”
我沉默著聽他說話,倚在牆上,即使你和他有關係,那也與我無關,在這裡見到秦喧羿之後,我就更加打算在最短的時間裡搞定鳥老師,然後離開。我承認,我是在逃避,可既然逃避能相安無事,我為何要選擇面對呢。
“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來這裡也並不是為了讀書。”秦亦銘繼續他的陳述,他說出這句話,我一點都不吃驚,正如我自己,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讀書一樣。
“我一直拿你當兄弟。”秦亦銘直視我,微微地笑了,帶著點苦澀,他眼裡透出的真誠讓我不得不相信,“從以前開始,縱然你不認得我,可我一直拿你當兄弟。”
我確實不認識他,也無從知曉他是何時認識的我。可是他此時的語氣和神情,不夾雜任何的虛偽,讓我不能否認,他是真的很關心我,很拿我當回事。我依然沉默,只不過這時,我是不知如何回答罷了。
“我不會騙你。”秦亦銘自顧自地往下說,滿是自信和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傷害你。”
“那你來這裡是幹什麼呢?”我無法不問出心中的疑問,也實在是想確認自己的立場,“和我有關嗎?”
秦亦銘的視線從我身上離開,只是這個動作,已讓我明白,他來到這裡,和我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秦亦銘開口,卻顯著艱難,“不能說。”
我咧開嘴笑了,他還真的那麼老實,苦道,“我想我不會和你們有任何關係。”
“我也希望如此。”秦亦銘輕輕地說道,卻也輕易地粉碎了我的想法。他帶著些許關懷,“隱心,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次不是秦喧羿,而是別人,你自己要當心,我只能說這麼多。”
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別人是誰,但是和秦喧羿有關係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謝謝,我也想和你說,從軍訓那時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當好兄弟了。”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在軍訓回去的車上我對他這麼說過,那麼必定是不會改變的。
秦亦銘笑了,已沒有了原來的苦澀,乾淨純粹的笑容,看起來很舒服,“隱心,這件事之後,我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我也不會留在他們身邊,請你收留我。”
我垂下腦袋,抿嘴笑了笑,“這件事之後,我希望你正大光明地做我兄弟。”
回了教室,我依然一看見桌子就趴上去睡覺,儘管這之後沒多久,老師就宣佈下課。
到宿舍後,還有些早,我看了會書,洗好澡就爬上床睡覺去了。袁晨斌還在下面不知道忙活些什麼,我得先上床,佔據好有利位置,別被人佔了大好江山。我已經決定了,下個星期來學校的時候把眼罩給帶上,這樣就可以放心地睡了,不用被若有若無的視線攪得心神不寧。
我突然很想笑,我覺得我就像那句話所說的那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要逮鳥老師,可也有人等著逮我。我並不明白他們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就像我不明白鳥老師為什麼會對兩個小姑娘做這樣的事情一樣。
看來,我一點都不瞭解世人的行為。不過,我不擔心,我摸著手上的戒指,彎起了嘴角。
因為,天塌下來了會有一塊糖糕撐在我的頭頂上,他會和我說,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那塊糖糕絕不允許我被任何殘餘的小碎片給砸傷,他會和我說,你乖乖的,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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