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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然凝氣於掌,一掌向月玄天拍去,他雖只有三成功力,但月玄天是毫無防備。這一掌下去,也是嘴角溢血。然而月玄天全然不管不顧,反而緊緊抱住月簫天。“簫……簫……”月玄天不斷地呼喚著月簫天的名字,他沒有道歉,因為他知道道歉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改變。他只能親吻他流出的淚水,拼命地摟住對方。不知是誰先吻住的誰,兩人的身體緊緊地交纏在一起,舌尖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哪怕窒息亦不放手。
月玄天,你我二人,終有一個要被對方害死的……
元帥府中畢竟人多眼雜,月玄天被停職,正好無事可做,就把月簫天安置在了京郊一處別苑中,四周佈置了許多侍衛,全是自己的心腹人馬。即使如此,月簫天所住的內院,除了江大夫和一名又聾又啞的老僕之外,也不許任何人出入。自己則整日陪在月簫天身邊。兩人約定好一般,決口不提那日之事。
陷阱的事一直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月玄天有些不安。但這不安很快融化在一個多月的平和之中。住進別苑的一個月以來,月玄天和月簫天整日膩在一起,如同一對普通的情人,下棋看書,言笑晏晏,不談立場,只語風月。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好像曾經的傷害和對立都不存在一樣,月簫天也沒再說過“禮物”、“報償”之類的話,甚至每天都對月玄天笑臉以待,興致來了還會為他煮飯燒菜。月玄天只覺得進入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恨不得這樣的生活一直過下去,沒有盡頭。
月簫天被月玄天照顧得很好,完全不似有孕初期的艱辛痛苦,每日必不可少的進補和不斷變化的菜式,都只是為了讓他更舒服一點。經過一個月的療養,月簫天在牢中所受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甚至比以前還胖了些。胎息也漸漸穩了,小腹乍看之下尚不明顯,但若細看,似乎已有些突出。想到那日月玄天傻傻地驚呼“簫,你的肚子好像大了點!”,月簫天就忍不住嘴角微揚。至於無休無盡的孕吐和不斷加劇的腹痛,因為早有心理準備,加之心情愉悅,也不像最初那般難以忍受了。
一日下午,月簫天自午睡中醒來,卻見月玄天不在身邊,不禁有些驚訝。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月玄天幾乎沒有離開他超過三尺之遙。月簫天起身在院中晃了一圈,仍不見玄的人影,不禁喚道:“來人。”
“蕭公子有什麼吩咐?”一道黑影出現於院外,但他得了月玄天的命令,並不敢再前進一步。
“月玄天呢?”
“回稟蕭公子,元帥說他去了謝家,要公子不必擔心,他去去就回。”
謝家?月銀鈴的夫家?月簫天正想著,忽見月玄天從外面大步而回,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就差沒手舞足蹈了。月簫天迎了上去,奇道:“你好像很高興?”
“嗯。方才銀鈴平安誕下一對姐妹,我做舅舅了!”
月簫天一驚:“不是才八個月?怎麼就生了?”
“大夫說是雙胎的緣故,早產是正常的。”
“月銀鈴呢,怎麼樣了?”
“母女均安。”月玄天笑道,“小外甥女們可愛得緊。”
月簫天心道剛出生的嬰兒能可愛到哪裡去,但見月玄天這般歡喜也就沒說出來。月玄天卻從初為人舅的喜悅中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鈴兒生產的時候慘叫連連,似乎挺痛的,而且據說生了一天一夜,這還是順產。不禁緊張地握住月簫天的手:“簫,你生孩子時會不會很痛?”
月簫天古怪地看著月玄天,一手搭上他的額頭:“月玄天你傻了?生孩子哪有不疼的?”見月玄天一臉緊張,更起了調笑之心,“何況我還是個男人,你沒聽江大夫說嘛,男人產子比女人痛上何止千百倍。還有危險也更……”
“別說了!”月玄天打斷月簫天,“簫,我們……”他本想說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接到月簫天殺人一般的目光迅速打住,道:“我們生完這個再不要孩子了。”
生完這一個誰還給你生!月簫天黑著臉就要回屋,忽然呼吸一滯,連帶著步子也慢了一拍。月玄天見狀急忙扶住他:“怎麼了,是不是又肚子疼?”
“嗯。不妨事。不是說這是正常反應嗎?”月簫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適應了這種疼痛。江大夫說一定要習慣這種逐漸加劇的疼痛,生產之時痛楚才不至於太過劇烈而使人無所適從。月玄天替他揉了揉肚子,道:“我扶你回屋吧。”
“不用。江大夫不是說要多運動才好嗎?不然你陪我練練劍?”月簫天笑道。
“可是你……”
“不要緊,真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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