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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決定正式叛亂,他身為荻軒齋的一員,和月玄天的關係,除了敵人,還有能是什麼?他們之間的結局,除了分別,又還能是什麼?
一行人漸漸駛離城鎮來到郊區,突然顛簸的路程讓月簫天腹中一痛,他一手放在腹上,不再說話。
月玄天自然知道他此時身體不舒服,向外喊了聲“慢些”,也不再逼月簫天開口,握住他的手,想著兩人未知的未來。
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月玄天的思緒也不知從何處收回,驚覺月簫天的手冰冷,忙雙手握住,問道:“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停車休息一下?”
“沒事……繼續走吧。”月簫天半靠在月玄天懷裡,平穩地說,眼睛都懶得睜一下。腹中一陣一陣的緊縮讓他無力多想,只是有些害怕——這分明是臨產之兆,這個孩子果然等不及要出來了麼?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陣痛開始不久,頻率也不高,離孩子出世應該還有一段時間。這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即使告訴月玄天他此時的情況也沒有用,還不如早些到下一個城鎮找家客棧;況且這幾個月忍受不斷加劇的腹痛真起了作用,月簫天覺得此時的陣痛並不難受。
月玄天聽他聲音平穩,也就沒有在意。馬車繼續在郊外疾馳著。
突然一個急剎車,即使是月玄天也不由地身體向前微微一倒,懷中的月簫天更是朝他的胸膛猛地一撞。感覺到自己握著的手瞬間一緊,月玄天向外怒斥道:“做什麼!駕車不知道穩一點麼!?”
外面沒有回答。
月玄天心中一凜,想著怕是出事了。“我去外面看看。”月玄天說著,正準備起向,月簫天的手卻握的更緊。月玄天這才發現懷中之人無力地倒下,死死咬著嘴唇,滿頭大汗,碩大的肚子詭異地抖動著。
“簫!”月玄天暗罵自己該死,居然沒發現月簫天被剛剛那一下撞得不輕,“你有力氣起來麼,我替你揉揉肚子。”
“呃——!”月簫天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被月玄天半抱著抱回車座上,呼呼地喘著大氣。就在此時,車外傳來一個聲音:“蕭斷月,或者我該叫你月簫天?你是臨盆在即不敢出來麼!?”
月簫天在劇痛之中驀地睜大了眼:白溪!?
怎麼會是他?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秘密?現在該怎麼辦?一瞬間十幾個問題在月簫天腦中閃過,卻沒有一個有答案。
月玄天見他神色有異,問道:“他是什麼人?”
“呃……他是……荻軒齋的人……”月簫天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又被下一波的陣痛奪去神智,原本不算什麼的疼痛在這一撞後猛然加劇,雖不至於無法忍受,但肚子裡翻江倒海,抽搐不止。
就聽白溪又道:“你再不出來,我就命人放箭了!”
月玄天見狀,道:“你呆在這裡,不要出去。”輕輕放下月簫天,月玄天掀開車簾,跳下馬車,家傳名劍直指白溪。
白溪並不畏懼,反倒一笑:“月玄天?”
“是。”
“月簫天的哥哥兼情夫?”
“與你無關!”月玄天的劍又近了一分,白溪笑道:“月少當家何必動怒,你看這周圍都是我的人,你功夫再高,終有氣力盡時,豈能善終?”
月玄天不動聲色向四周一望,果然盡是伏兵。他不曾想到路上有變,只帶了十幾個人出來,雖然其中不乏高手,但尚不足對付這百來號人。正思索著對策,月簫天的聲音傳出來:“蕭某何德何能,居然如此勞師動眾?”他覺得腹痛稍緩,既然已經被白溪知曉,也就不再遮掩,挺著大肚子從馬車上下來。
白溪看著他不加遮掩的大肚,臉上是明顯的厭惡:“蕭斷月,你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雌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甚至逆天孕子,真是不要臉!”
“蕭某的私生活似乎還輪不到白門主來插手!倒是白門主這副架勢是什麼意思,莫忘了荻軒齋規,不得自相殘殺!”
“獲軒齋規?你還敢把自己當荻軒齋的人?我也很想知道,如果齋主知道你是月家的人,還為月家未來的當家生了個兒子,他會有什麼表情?”
月簫天臉色一白,齋主收留他時是知道他是月家人的,但那時的他對月家恨之入骨,甚至以蕭斷月為名。如今他心甘情願為月家產子,齋主若知道,必定不會原諒他。
白溪見他有所動搖,冷笑道:“我今日就要為獲軒齋清理門戶!”說罷,一個手勢,周圍伏兵傾巢而出,殺聲不止。
月玄天手上的劍更握緊了幾分,將月簫天護在身後,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