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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月簫天的身影。月玄天坐在床頭,心中焦急萬分。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月玄天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蹭地一下跳了起來,飛快奔去開了門。
門外除了昏迷不醒的月簫天再無他人。月簫天靠在門邊,雙唇發白,面上卻是不正常的潮紅,巨大的肚子不加遮掩地暴露在月玄天面前。
“簫!”月玄天也不再多想,迅速抱起月簫天,後者身體滾燙,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清楚地感覺到。
許是月玄天的錯覺,他覺得幾日未見,簫的肚子又大了幾分。他即刻喚來耗子和銀鈴,銀鈴替月簫天檢查了一番,發現他的外傷已被人處理過,並無大礙。但他在雨中淋了幾個時辰,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想是救他那人也不敢用藥,因此月簫天至今仍未清醒。
“簫……”月玄天聽了心如刀絞,顫抖著撫摸著月簫天的臉龐。
“哥哥……怎麼辦……用藥麼……?”
月玄天也拿不準,簫對這個孩子的保護他是看到了的,他必定不願因自己而導致孩子的異常,自己也很疼愛這個孩子,不希望他有什麼先天疾病;但簫這般昏迷,對他的身體極為不利。思量再三,月玄天道:“先……緩一緩吧……若三天之後他還未醒,就用藥……”
“嗯。”
“月大人,斷月已經到了,我們得快回紫京。畢竟月家不會放他甘休的,恐怕會在月州附近的地方搜尋。”
“但是他現在的身子……”
“哥哥,現在趕路最好,等他醒了反而會更受不了。”
月玄天一聽也有理,也不管現在是夜間,叫了一輛馬車,快速回京。
由耗子駕車,四人快馬加鞭趕回紫京。一路上,月簫天都是昏迷不醒,只是偶爾在夢中發出囈語。月玄天聽不聽他講什麼,只是本能地覺得他十分痛苦,於是更用力地抱緊了月簫天。
“哥哥,如果今晚再醒不過的話,就得用藥了。”第三日黃昏,月銀鈴對月玄天說道。
“嗯,我知道。”
月銀鈴嘆了口氣:“我從沒想過你和簫哥哥是這種關係……我一直以為你們是普通的兄弟……”
月玄天苦笑一聲。
“我更沒想到簫哥哥這麼愛你,你沒有看到他來時的樣子,即使肚子再疼也不哼一聲,只一心擔憂著你的安危,一個勁要耗子快些趕路。”
月玄天抬起頭:“你以為……他愛我?”
“自然。難道不是?他如果不是因為愛你,何苦挺著大肚子千里迢迢來救你。”
月玄天搖搖頭,道:“他只是……不想讓我因他的緣故受傷罷了……鈴兒你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他能原諒我我已是萬分感激,何敢奢求他的愛……”月玄天深深看著月簫天,似要將他的模樣刻進心裡。
“呃……”突然,月簫天一聲微弱的呻吟,讓月玄天心頭一緊。“簫,你怎麼樣了?你醒醒……簫!”
月簫天腦中昏昏沉沉,頭痛欲裂,只是彷彿聽到有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才努力地睜開了雙眼,不意外地看到月玄天緊張的臉容。
“簫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水……”
月玄天急忙拿出水袋,無奈車中顛簸,月簫天又提不起絲毫的力氣,一口水嗆出了大半。但至少喉中已不似火燒般難受了。看他了一眼月玄天,又閉上了雙眼。
“鈴兒你快給他看看!”
不用月玄天說,月銀鈴已經搭上月簫天的脈搏,片刻後道:“沒事了。胎兒有些弱,不過應當不礙的……只是,之後一定要注意調養。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找間客棧住下吧。”
月玄天點頭稱是。正巧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家客棧,月玄天抱月簫天下了馬車,用一條厚厚的毯子遮住了後者的身形。月簫天將臉埋在月玄天懷裡,又披散著頭髮,旁人也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四人要了三間房,自然是玄、簫二人一間。月簫天無力地躺在床上,月玄天坐在他身後在他腹上一圈一圈按揉。月簫天雖然清醒了,燒卻還沒退,只覺腦中嗡嗡嗡在響,讓人心煩。月玄天的手從他腹上來到他的太陽穴旁,輕輕揉著圈,有些擔憂地問道:“要不要吃藥?”
“不要……”月簫天想也不想拒絕了。
月玄天也沒再說什麼,繼續坐在月簫天身後,有時為他捶腰,有時為他揉腹。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月簫天偶爾傳出的一兩聲呻吟,才讓房內顯得不那麼過分安靜。
漸漸到了黑夜,月簫天的腹痛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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