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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成為盡忠的臣子,那麼他便是荻軒齋的玄門副門主,自己,決不能成為朝廷攻打荻軒齋的把柄!
劍光交錯,月簫天暗暗喘著氣。他的內力不足,長時間的戰鬥對他來說極為不利。腹中時不時傳來鈍痛,使得他不得不分一些真氣護住腹部。月玄天又是一劍刺來,月簫天勉力提劍相擋。雙劍交接,月玄天卻突然空門大開!月簫天收勢不及,一劍生生刺入玄的肩頭。來不及感到剎異,又覺一陣真氣自劍上傳來,灌注於他體內,接著他被這股內力送到程沁懷中。程沁雖是疑惑,但情勢已不容他多想,抱住月簫天轉身便走!
月簫天只看見月玄天的肩頭一片血色,染紅了他素白的袍子。
程沁領著月簫天向其他人的藏身之處而去,一路上,月簫天想的卻是月玄天最後的那一式。他是故意的……!持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劍上還滴落著那個人的血。那人最終還是放棄了自身的立場,選擇將自己平安送出。耗子說的真是一點兒也沒錯,自己利用他的愧疚和喜愛之情,將他步步緊逼,讓他放棄他自己一貫的堅持和原則。想到此處,月簫天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更堅定了某種決心。
這時程沁道:“沒想到月玄天肯放了你。”
月簫天聞得此言更是心煩意亂,隨意“嗯”了一聲。
程沁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他即使放了你,也不能補償什麼。他把你害得這麼慘,救你出來也是應該的。依我看,他應該將思飛副殿主也一併救出才是,方能顯示他的誠意。還有……”
“別說了,程大哥!”月簫天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程沁有些訝異地看著月簫天,後者只道:“我們現在的處境還不安全,快快出城才是上策。其他的都不重要。”
程沁默默閉了嘴。兩人不再交談,很快就來到了京郊一處小屋。月簫天推門而入,驚見重傷的思飛躺在床上,朝著他微微一笑。
“副門主……你怎麼出來的?”
“斷月你回來啦?”金麒魅從裡屋走出。他面色發白,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阿沁,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是。”
四人即刻動身,由玄門之人駕駛馬車離城。城門口盤查雖然嚴格,但張貼的都是月簫天與思飛的人皮面具的畫像,暗中還有玄門之人默默護航,故而四人不算太難地透過了城門。儘管如此,他們仍不敢放鬆,快馬加鞭向艾州趕去。到了艾州便是荻軒齋總壇所在,就算朝廷之力也不敢妄動分毫。
從紫京到艾州,即使馬不停蹄也要三日。眾人未敢有絲毫擔擱,夜以繼日地趕著路。強烈的顛簸和休息的缺乏讓月簫天腹中很不舒服,他強自以真氣壓制了兩日。到了第二日夜裡,思飛的傷口惡化,金麒魅才提議暫且在客棧休息一晚。月簫天兩日來第一次落地,雙足接觸大地的一剎那,突感眼前一片天旋地轉,一個不穩向前栽去,幸而程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嘔——”,強自撐住的噁心感猛然襲捲而來,他再也支援不住,扶著程沁的肩膀大吐起來,把這幾日的進食通通吐出了還不夠,最後吐得只剩酸水。月簫天痛苦地攢緊了腹部,彎著身子,將全身的重量都搭在程沁身上,只覺眼前發黑,程沁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閉上眼努力調息,直到程沁向他輸入了些真氣,才覺得好一些。
待月簫天真正清醒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張眼便看見程沁焦急的臉容。“斷月,你感覺如何?”
“我沒事了,多謝程大哥。”
“你我之間何需言謝。斷月,這次你不能再瞞我,你身體究竟怎麼了?”
不只是程沁,其餘三人也緊盯著月簫天,大有你不說我們就不甘休的架勢。月簫天暗撫腹上,思量著日後必定也瞞不過去,到時候或許還需要他們的幫助。只得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懷孕了。”
什麼!?
三人瞪大眼睛看著他。金麒魅傻笑道:“斷月你開玩笑吧,男人怎麼可能……”話未說完就被程沁激動地打斷:“你懷孕了!?誰的孩子?月玄天的對不對?他對你……他這個畜牲,可惡……他怎麼能……!”
“是我的錯……對不起……蕭大哥……都是我的錯……是那晚你讓我先走才會……”思飛幾乎哭了出來,反反覆覆說著對不起。
“這個孩子不能留!”程沁怒不可遏,“斷月,你必定知道怎麼樣打掉這個孩子,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辦。”
“……不。”月簫天目光堅定地看著程沁,“程大哥,這個孩子,斷月要留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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