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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丟了犯人,但西此祈云為阻劫牢身受重傷,前一日才轉醒;月玄天卻被人揭舉有故縱之嫌。王上震怒,西方神族又急急向紫氏討要說法。有人言之鑿鑿,道月玄天這次非死不可。甚至有人說,月玄天其實已經死在自己府中了。
月簫天在茶樓上聽著眾人的議論,不自覺握緊了茶杯。他已經去過元帥府,卻發現月玄天已被軟禁府中,侍衛也都換了一批。月簫天正思考著怎樣才能混進去,忽聞一聲驚呼:“斷月?”
月簫天轉過頭:“耗子!”
耗子匆忙把月簫天帶到個偏闢的地方,劈頭罵道:“你好不容易才出去,怎麼又回來了!你當西此祈雲是死的嗎,你雖然沒有暴露長相,不代表他認不出你!”
“別說這些了!”月簫天打斷他,“玄怎麼樣了?”
耗子有些支吾,道:“我也不清楚,現在元帥府被封,沒有王上的手諭誰也進不去。小道訊息滿天飛,但正式的王令還沒有下來。”
見月簫天蹙眉,耗子安慰他道:“你也別太擔心,月大人侵淫朝野多年,有自己的一派勢力。況且月家的背景也不容小窺,先後甚至出自月家,王上不敢輕易動月大人的。”
耗子的一番話並未讓月簫天寬慰多少。月家出過王后不假,但月後以王妃的身分與人暗通,她最疼愛的妹妹月流水又成了荻軒齋的副齋主。朝廷表面上對月家恭恭敬敬,實則已對月家有所忌諱。很有可能就借這次機會打擊月家的氣焰。
耗子又道:“我一會兒會再去探聽訊息,斷月你……?”
“我和你一起去。”月簫天立即道。耗子也沒有反對。兩人又四處奔走,跑遍了整個紫京,欲透過耗子在朝中的朋友打聽了一番,但一日下來,沒有半點訊息。金烏西墜,月簫天只感全身無力。不知為何,自他有了孩子之後,身體就十分容易疲累。加之又沒有月玄天的訊息,月簫天更覺連呼吸都困難,不禁握緊了雙拳。
耗子道:“這樣下去不行。若傳言是真……”他頓了一會兒,“等旨意下來,我們連應對的時間都不會有。今天之內,我一定要見到月大人。”
月簫天道:“你想……?”
“嗯,我今晚要夜探元帥府。”見月簫天想說什麼,耗子立即道,“你不能跟去。你只有三成功力,身上又有傷,去了只會拖累我。”
月簫天自知耗子所言非虛,只得道:“那我在客棧等你,一有訊息,你便立即通知我。”
“放心好了。”
兩人就此分道。月簫天買了些藥回客棧熬了服下,坐立不安地等待著耗子的訊息。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過去了,耗子那邊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胎兒似乎也感受到了母體的不安,懷孕以來時不時的鈍痛又出現了,月簫天不得不坐在床頭,在腹上輕輕打著圈。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以適應這種疼痛。
突然一支鵰翎破門而入,月簫天心中一驚,發現上面夾帶了一張紙條:
“要知道月玄天的訊息,立即到十二街。”
月簫天迅速推門而視,走廊上空空如也,沒有半個行人。
這不是耗子的筆跡,那麼,是誰?月簫天凝視著那張紙條思考。是不願留名的義士……還是……陷阱?月簫天攢緊了紙條。只要有一絲線索,他便不能放棄。哪怕,真的是陷阱……!下定了決心,月簫天走出了客棧的房門……
耗子在元帥府外徘徊了已有兩個時辰了,他本想著到了夜裡守衛會薄弱一些,誰知到了交接的時候,守衛反而多了起來。其中還有不少人是耗子聽過名號的,都是高手。耗子幾次想潛入都被發現了。焦急萬分之下又沒有辦法,耗子只能急得原地打轉。斷月還在等著自己的訊息,這又該如何是好?正不知所措,忽然一頂轎子自王宮的方向緩緩而來。耗子躲在暗處,看見自轎內,走出了王上的貼身宮侍,手裡還捧著……聖旨……
十二街是京中一條繁華的官道,雖是入夜,依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青樓楚館的笙歌,夜市小吃的叫賣,燈火通明,點燃了夜色。月簫天抿唇四望,他本是作情報的,看人自有一套方法,掃視一眼,並未見可疑之人。他又拿出那紙條,想要看出些端倪。“月玄天”,“十二街”,翻來覆去看過,只有這兩個關鍵詞。月簫天又向四周望了一圈,突然,酒樓上不知何時出現的持劍之客,吸引了他的注意……
耗子見宮侍走了進去,心中萬分緊張,生怕他帶來的是不好的訊息。若是賜白綾一條,又或是毒酒一杯……那一切都完了!耗子握緊雙拳,盯著元帥府的大門,只覺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