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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沒有吐出,指著方棠溪道:「那你雙足殘廢,再也不能行走,難道還能不當一回事?」
方棠溪苦著臉道:「難道還能怎樣?瘸都瘸啦!再說瘸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
「呃……能少走幾步路,少穿幾雙鞋……」他看到藍吹寒容顏俊美如畫,但此時臉色鐵青,說不出的可怕,也不由縮了縮脖子。
若說是失去記憶,怎麼會連這種氣死人的態度也沒改上一改?分明就是假裝失憶騙同情!藍吹寒被他氣得更是暴躁:「你這麼能裝,我要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掀開蓋住方棠溪小腿的薄被,只見大腿處的傷已經包紮完好,沒有血滲出,便要抱起方棠溪,去方家山莊對質,讓他承認他在撒謊。
方棠溪嚇了一跳,那大夫已將藍吹寒拉住,道:「且慢!這似乎是離魂症,嚴重時便如兩三歲的嬰兒。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如今這位方公子還沒有變成傻子,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他的傷口才縫好,要是再扯開了,筋脈對不上,以後連知覺也沒有,到時只好鋸掉,不只能省下幾雙鞋,就連褲子也能省下了。」他對藍吹寒踢壞門板一事很是不快,抓住機會就挖苦了一句。
方棠溪被他奚落得臉色泛白,苦笑道:「多謝大夫指點。這位大夫醫術高明,卻不知高姓大名,是否認識在下?」自他醒來後第一眼,便看到這個大夫雖然面容俊美,卻是有些消瘦冷漠,和這個自稱藍吹寒的冷酷另有一番不同。一個只是不理這世上的事,而另一個卻顯然是不懂人的感情。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怎麼會抽風,竟然和他成為好友。
那大夫聽到他的回答,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看了他一眼:「我聽說方家的公子容貌俊美,就是……跳脫放蕩,稍稍活潑了一些,但因一年多前雙腿不能行走後,便隱居不出,卻不曾想方公子竟然是這樣聰慧沉穩的人。在下姓蘇,方公子不必客氣。」
方棠溪知道他說得含蓄,其實意思就是在說原來的自己輕佻率性,又脆弱不堪打擊,雖然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也只好尷尬地笑笑:「讓蘇大夫見笑了。」
「我不習慣家裡人太多,方公子既然是惜花山莊的公子,便是近鄰,傷勢未愈之前,便請住在此處後院,只是家中沒有下人,怕是招待不周……」
方棠溪甚是知趣,十分爽快地道:「那就暫時打攪了,在下會設法儘快告知父母,到時會盡快離開此地。蘇大夫相救之恩,方某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報答。」
蘇大夫點了點頭,顯然對他回答十分滿意,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忽然停下來說道:「你的傷勢我已看過,舊傷的筋脈接得毫無瑕疵,看得出是出自名滿天下的薛神醫之手,可惜就是救治不及時,誤了時機,筋脈很難恢復,即使是以後養好了,也只能勉強行走十幾步,便會雙腿痠軟疼痛,無力支撐。」
方棠溪思索了一陣,說道:「這話似乎聽薛神醫說過。閣下果然醫術高明,令人佩服。」
「在下的醫術雖然比不上薛神醫聲名赫赫,卻也不會誤了方公子的救治,如今筋脈重接,只要半年不下地行走,不行房事,便能恢復到未被割傷之前,但若是想行走自如,是不能了。」他看了藍吹寒一眼,告辭離去。
那一眼顯然別有深意,藍吹寒面無表情,在方棠溪的床前坐了下來。
他不知道方棠溪是真的得了離魂症,還是在聯合這個姓蘇的大夫騙他,但方棠溪受傷的確是因為他,他只好耐著性子坐下來,看方棠溪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方棠溪對於蘇大夫那句「不行房事」,似乎微微一愣。
後庭疼痛未愈,讓他依稀知道蘇大夫指的是哪一方面。他只是失去記憶,卻不是無知,這種情況顯然不是男女之間的房事發生,而且並沒有逃過蘇大夫的目光。
蘇大夫住在方家馬場附近,說不定對於他的淫亂生活蘇大夫也有所耳聞。顯然他作為蘇大夫口中所說的「方公子」,性格不是普通的佻達放任,還到了一種……堪稱放蕩的地步,卻不知身為他好友的藍吹寒能知道多少。此人似乎對他沒什麼好感,即使是世交,想必也對他放蕩的過去也不大感興趣……
藍吹寒面對他古怪奇異的表情,終於有些忍受不住:「你在想什麼?」
方棠溪輕輕咳嗽了一下:「沒什麼,不知藍公子可否幫在下一件事?」
「說吧。」藍吹寒淡淡地道。
「聽蘇大夫說,惜花山莊就在附近,不知藍公子是否能代在下去傳訊一句,讓他們將我接回山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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