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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凌的腰,在他精美的唇角處落了一個吻,低聲保證道:“路上小心些,別總是為難屬下,我這邊不會胡鬧,凌放心。”
軒轅凌眼眸中微微閃了閃,倒是乖乖點點頭,似乎還等著策風靳說些別的,就象以前往常都會說的那些話一樣。
結果,策風靳輕輕一笑,利落地放了手,轉身就走。
頓時,軒轅凌彷彿覺得心口處驀地湧出一股酸澀的失望,說不清道不明的,漲的難受。
望著他那高大的背影,軒轅凌不知為何突地有些不安,還未察覺般,已經脫口而出:“靳兒!”
策風靳已經上了馬,聽他出聲喚,忙回過頭來:“師傅?”
陽光從他背後傾斜下來,濛濛地有些若即若離,他的墨色長髮整齊地綰於頭頂,別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簪,偶爾折射著幾縷光線,分外好看。不知為何的,軒轅凌突然感覺到,這個人,或許不會再是他的了,卻不知為甚麼會有這種感覺……
軒轅凌默了片晌,終是隻嘴角輕輕彎了彎,囑咐一句:“一切小心。”他心裡篤信,策風靳對他的愛,還是有的,只需日後再稍稍注意些就好。
策風靳不知道軒轅凌動的那些心思,只“嗯”了一聲,衝軒轅凌打了個拱,一緊馬韁,與在場的各位稍作告別,便往京城方向飛馳而去。
軒轅凌美目中有些黯然,失望而又帶了些期盼地望著策風靳單騎直到消失後,才在莫十二的勸說下進了馬車。梁笑過來請了命後,車隊開始行了起來,莫十二沏了一杯上好的芳名清茶,見軒轅凌靠在軟枕上發愣,便垂著頭呈了上去:“主子,喝點茶潤潤口罷。”
軒轅凌聞聲轉過頭來,沒有接茶,卻問了句:“十二,我…是不是做錯了?”
莫十二咬咬牙,卻恨恨一句:“主上沒錯!父債子償,七少註定要一輩子為主子生死,再無其它。”
軒轅淩水色的眸子裡突地起了層皺褶,接著又壓了下去,擺擺手道:“此事不許再提。”
“主子……”莫十二心疼的勸道:“單就是七少的生父對主子做的那些事情,主子怎麼對七少都不過分,您…您又何必……”
軒轅凌臉上怔了怔,緩緩搖了搖頭:“十二,你不明白,不管我對風靳做甚麼,他都不會背叛我,我若想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也並非難事,但是……”但是,策風靳對他,也不會對軒轅凌再有旁的感情了罷。這話,就連莫十二,軒轅凌也不願與之訴說。策風靳對於他來說究竟是個甚麼樣的存在,軒轅凌也不願去觸及。
但是,這次相見,卻讓軒轅凌深刻的感覺到,兩人的確開始有些疏離了,但這種生疏是從何時開始的?想來想去,或許就從沈煙那件事出的裂痕。
現在回想起來,軒轅凌隱隱的感覺到那件事,自己做的有些過了,可是在當時,軒轅凌就算後來知道是沈煙算計了策風靳,自己冤枉了他,軒轅凌也沒有做過甚麼。
那件事情讓策風靳第一次徹頭徹尾的感覺到,軒轅凌不愛他,一點也不愛。
傷心麼?失望麼?難過麼?這些噬心噬骨的難受,策風靳都默默忍受了,而且從不會對軒轅凌有任何怨言。本就是自己先動的心思,若是對方不能回應的話,又怎的能怪之於旁人?不過是自己魅力不夠罷了。
軒轅凌知道麼?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因為在他面前的策風靳,永遠是溫吞的,盡職的,予取予求的,甚至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這些忍耐和包容,都是因為策風靳愛他,無以復加的愛他。
軒轅凌那時絕對沒有意識到,自己親手毀掉的是多麼珍貴的東西。那是一顆心,一顆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心,卻已經被軒轅凌肆意踐踏的四分五裂了。
以前,策風靳若是出山莊辦事或者軒轅凌外出,他都會耍賴般跟軒轅凌磨嘰半晌,末了會主動吻在軒轅凌唇角,輕輕說一句:“凌,我愛你。你呢,你愛我麼?”
軒轅凌有時會懶懶的應一句,有時則會尋些藉口胡亂敷衍過去;策風靳從不會因此而生氣,只勾一抹苦笑,但回過頭去的眸子裡,總會有軒轅凌看不到的黯然和淒涼。
終於有一日,策風靳不再去問這些永遠都不會得到回應的問題時,軒轅凌卻有些不太適應了,他既不能適應這個越來越疏離的策風靳,也不能適應這個總是一副溫柔不達眼底的策風靳。
“難道…真的做錯了麼?”
軒轅凌喃喃一句,望著青瓷碗中的墨綠色的芳名清茶,半晌都沒有說話。
只可惜,軒轅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