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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遭了風寒身子不爽利,爺…爺都不曾去探望……”
策風靳微微皺了眉:“不是有柳神醫在麼?我又不懂醫術,去了也枉然。”
東風聲音一急:“爺明知屬下說得不是這個理兒。”
策風靳倒覺好笑:“哪是甚麼理兒?你倒跟我說個清楚。”
“我……”東風臉上一紅,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策風靳睜開眼睛,就那樣望著軒窗外的虛無,目光閃爍,頓了許久方輕輕一嘆,站起身來:“更衣罷,倒也該去了。”
東風一愣,忙不迭的去內室裡取了件月白色的梅花紋緞袍,又取了條寶藍色腰帶,細細給策風靳穿好,臨出門時方加了件狐裘長衣。
策風靳不欲坐馬車,西雪便早將策風靳最喜歡的那匹玉獅子餵了飼料牽了出來。策風靳問了寧筱睿的情況,叮囑人將他看緊之類便翻身上馬,往京郊別館去。
一路上都無話,西雪落後一步斜眼瞪著東風,後者則側頭看著旁邊,一點都不搭理,西雪不由恨恨。
旁人不知策風靳,西雪和東風又何曾不知?這次不去見軒轅凌,還不是因著那個剛收的菁華公子?剛收到身側的新人,軒轅凌不寵個一兩月是不算完的,那樣的場景,縱使是策風靳不在意,也不願去親眼目睹,免得落得個尷尬,令那些曉得其與軒轅凌關係的人恥笑。可是東風卻眼巴巴的把策風靳往現下的莊主身側推,這…這不是讓策風靳去了難堪麼?
到了別館,西雪上前打招呼,東風則扶著策風靳下了馬,守衛一看是策風靳來了,紛紛見禮,策風靳一捏摺扇,頷首而過,直往軒轅凌下榻的北廳走去,其身姿凜然颯爽,讓兩側守護之人不由頻頻側目。
西雪和東風對此情景早已見怪不怪,直挺直了腰板緊隨其後。
想是早就有人麻利的來通稟過了,策風靳剛到北廳院外,莫十二已經迎了出來,拱手道:“策爺來了。”
策風靳微微欠身,輕輕一笑:“十二,師傅可歇了?聽說最近身子不大好,風靳過來瞧瞧。”
“這個……”莫十二面上有些為難,走近一步低聲道:“主子…現下不太方便,怕是要讓策爺等上一等。”
策風靳一僵,內力深厚的他瞬間便洞悉了那穿耳而過的呻吟之聲,他眼眸深處驀地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再旁人還來不及覺察時,那抹異樣已經消失。
既然已經明瞭了裡面正在進行的是何事,策風靳不由扯了個苦笑:“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莫十二看著策風靳嘴角掛著的那抹淺淡微末的笑,還未來得及說話,又聽得策風靳補了句:“我去側廳裡候著,若是師傅得閒想見我,我再去請安。”
話一說完,也不待莫十二說些旁的,人已經轉身走了。
輕嘆一聲,莫十二忙吩咐左右侍墨侍香好生伺候著策風靳,剛交待完便聽得北廳中傳出些聲響,這才整整衣冠走了進去。
只怕是軒轅凌聽到外面的動靜了罷。
出了北廳外的庭院,策風靳並未急著去甚麼側廳,而是邁著極為緩慢的步子在青石小徑上走著。兩側的花園中中滿了形色各異的梅花,吐出的芬芳在暗夜裡四處飄蕩,撓著人的心神,忽的一陣風吹來,數片花瓣搖曳著落了下來。
住了腳步,策風靳抬起手,恰好接住柔軟的花瓣,淡粉色的,似乎還帶著些水澤,涼涼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過,他淡漠的眸子裡似乎沒有任何起伏,也未感受到他的怒氣或者憂傷,起初那抹痛苦早已消失殆盡,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但是,冷,痛徹心扉的寒冷,整個兒包圍了他。
忘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逃避,卻更加愚蠢。
軒轅凌此人,愛,愛不得,放,放不下,他猶如一顆小石子,攪亂了策風靳本來單調的心神。這麼多年來,策風靳為了他開心過,痛苦過,發怒過,爭吵過,但卻不曾…相互愛過。
或者說,策風靳動了心,卻也只是單相思。
只是,讓策風靳一直耿耿於懷的是,既然不喜歡,當初又為何招惹自己?
既然招惹了,又為何變著花樣的羞辱?
策風靳想不明白,或者說,根本不願去深究,因為…他潛意識裡恐懼著,也不知道為甚麼而恐懼。
而自從來了寧都後,這種恐懼愈甚。
這一站,就是半個多時辰。西雪見策風靳一直都垂著眸子,也不知在思量甚麼,所以不敢多話。
末了,只勾了抹苦笑,策風靳驀地攥了拳頭,再張開時,那片花瓣已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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