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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王上他…

“風無霽，你以為朕真有那麼蠢？會相信你嗎？朕中毒的事只有朕和你哥哥知道。我們誰也沒有說，你卻揚言要給朕解毒。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風無綏看著北宇凰一頭白髮，那日他確實也差點相信，但又想到弟弟應該不知道王上中了毒的事，卻如今自亂陣腳，連他都懷疑了，王上難道不清楚嗎？

以後他私下找過王上，王上確實也未被迷了心智。不過是想借此事，逼雲慕寒出手。這場仗王上是穩操勝券的，但綾澤玖嵐為宇文傅殺了出去，王上他……終於按捺不住了吧。

☆、第五十卷 情與誰居

“來人！帶百萬精兵，朕要御駕親征！把風無霽給朕帶下去打入天牢，聽後發落！”北宇凰一身金色龍甲，三千白髮高貴而聖潔。

風無綏沒有阻攔，他也不想阻攔，王上決定了的事，除了綾澤玖嵐，誰也改變不了。那百萬精兵都經過特殊訓練，是王上秘密操練的，對付城外的那些人，撥三十萬已經足夠，可王上他要保綾澤玖嵐周全。

“傅！”綾澤玖嵐終於找到了已經精疲力竭的宇文傅，接踵而來的五萬援兵被殺得截截敗退。

“嵐，你來這裡做什麼？快回去！”那把劍上已經沾滿了敵人的獻血，連往日英俊的眉眼全都佈滿獻血凝成的血痂。

“傅，我不會離開你的。”綾澤玖嵐拿著短匕，殺敵卻得心應手。這把短匕還是當初凰送他的，這把短匕上，還沾著凰的鮮血……

“嵐……”宇文傅淺淺笑著，卻看見綾澤玖嵐身後的那把利刃。“嵐！”迅速將劍扔過去，打飛了那人的長劍，那那人手中卻又亮出一把匕首！藉著空檔宇文傅疾步衝到綾澤玖嵐身後，生生地接下。匕首刺入他的胸口，但他彷彿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先前已經感受到過比現在痛上千百倍的心痛，這個又算什麼……

“傅！”綾澤玖嵐看向墜落在地的宇文傅，心瞬間變得冰涼……“傅，你怎麼樣？傅……”

聲音已經變得生澀，哽咽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是心卻那麼敏感地承接著疼痛，眼中流出的哀傷，幾乎要灼穿人的心腸……

“嵐，告訴……告訴我，我…一直，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嵐，你…心裡，有過…我…嗎？”胸口被劇烈撕扯般的疼痛蔓延著通往宇文傅的神經……這些他都不在意，不過是疼而已，他感受過無數次，早已麻木了。唯有綾澤玖嵐帶給他的心痛，會讓他疼得那般透徹。

“嗯……有的，傅，一直都有……”綾澤玖嵐唇色漸漸蒼白，宇文傅滿意地點點頭……

“夠了……”這便什麼都足夠了。他即便死也無憾。

那眼眸中一直都只有他——綾澤玖嵐的宇文傅，為他心愛之人而死，這一生足矣。

“嵐，跟北宇凰……好……好好過…”彷彿下逐了最後的心願，撫在綾澤玖嵐臉上的手便無力地垂下，星亮的眸子瞬間變得黯淡。那帶著淺笑的唇角，也漸漸變得僵硬。

“傅……”那聲從嵐口中傳出的哀鳴，響徹了整個沙場，不知為何，所聽到的人都覺得心中酸澀難過不已……那麼真正喊出這一聲的人心中的哀莫又是如何？

北宇凰淡淡地看著那髮絲交織在一起的兩人，竟有片刻的失神……瞬間覺得自己好多餘……

北宇凰帶來的軍隊已經將敵軍逼上斷崖山。

“雲慕寒！”綾澤玖嵐紅著眼眶，提起手中的短匕，向崖邊那抹白色的身影刺去。

雲慕寒見綾澤玖嵐彷彿殺紅了眼的樣子，來不及防備便被綾澤玖嵐一把匕首刺入鎖骨處，攥刻骨肉的疼痛瞬間從傷口迅速蔓延。

“綾澤玖嵐你找死！”拼盡全力一劍刺了過去，下一刻，卻刺入一個纖細的身子中……

“顏顏！”縱橫沙場的雲慕寒竟瞬間哭出了聲……

“寒……我，不準、不准你傷他……”莫顏顏這一舉，驚了她身後的綾澤玖嵐，連飛奔而來的北宇凰也為之一振。

“顏顏…”綾澤玖嵐漆黑的眸子有些失神……他不想讓她有事…

“嵐，算我……我欠你的……現在、還了……早……早該還了…”最後的那個字，幾乎是硬哼出來的……說完便癱倒下去，連那微弱的呼吸，都斷了。

莫顏顏死了……

“綾澤玖嵐！”雲慕寒狠狠將綾澤玖嵐推開，抱住莫顏顏的身子，野獸一般的哀嚎從他口中傳出……他的痛，誰也體會不到。

“啊……”天上瞬間一個血紅的身影摔落，現出了貓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