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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玄樂好奇的看著又一個樂師上場表演自己的拿手曲目。南宮府所選的樂師並非單靠技藝,而是讓樂師當眾表演,由各個當家的以就自己的愛好自行選擇。的確是有效率多了。
見還有一陣未到自己,玄樂不顧其他應徵者奇怪的眼光,自動自發的在一列臺階上坐了下去。
他沒有發現一個饒有興趣的目光已經停在了他身上。
沒過多久,玄樂的前幾名樂師就都已經演示完自己的曲目,玄樂站起來。走向院子的中央。
向前方微禮,玄樂解開了自己手中包裹著的愛琴。
長八尺寬二尺,黑漆琴面,十二條琴鉉中有十條是暗金色的,剩餘兩條暗銀色澤的鉉絲雖然顏色略新,卻也能看出年代的久遠。微一撥動,琴聲流溢。清音似水,令人驚歎。
在座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看向了他。
彈,撥,挑,壓,玄樂雙手如蝶飛舞,琴面上只見虛影一片。
“把酒臨波亭。看淵明、風流酷似,臥龍諸葛。何處飛來林間鵲?蹙踏松梢殘雪。要破帽、多添華髮。剩水殘山無態度,被疏梅、料理成風月。兩三雁,也蕭瑟。佳人重約還輕別。悵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路斷車輪生四角,此地行人銷骨。問誰使、君來愁絕?鑄就而今相思錯,料當初、咽盡肝腸血。長夜笛,吹裂
碧昏朝合霧,丹卷暝韜霞。結葉繁雲色,凝瓊遍雪華。光樓皎若粉,映幕集疑沙。泛柳飛飛絮,妝梅片片花。照璧臺圓月,飄珠箔穿露。瑤潔短長階,玉叢高下樹。映桐珪累白,縈峰蓮抱素。斷續氣將沉,徘徊歲雲暮。懷珍愧隱德,表瑞佇豐年。蕊間飛禁苑,鶴處舞伊川。儻詠幽蘭曲,同歡黃竹篇“
玄樂的歌喉清亮,卻又有著一種婉約明麗。一示兩曲,琴歌雙絕,讓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歌中的那一片悠然閒致中。
曲罷歌停,餘音繞耳。玄樂起身,攏袖靜立。等待主人的發話。
“好,好,好。好琴。好曲。好人。”中間一桌的一個老者第一個回神拍掌叫好。不過玄樂的眉頭卻是不自然的皺了一下。
好琴,正常。好曲,一般。好人……這老人家的用詞有點不當吧?
“公子就憑著這付古琴,這身衣著,足見不凡。”老人笑呵呵的走到玄樂面前。
衣服?玄樂目光微閃,隨即消逝。向來不喜歡過於累贅,下山時就帶了兩套衣服,都是最簡樸素色的青白色儒裝,一路行來,只有這個老人家看出了些什麼。
“您老太過獎了,”玄樂淡笑著回應。
“不知公子為何來蔽府應徵?”
“賺錢”玄樂很老實的回答。“我的旅費不夠了,又無其他特長,只能當個樂師。”
“嗯,賺錢?”老人也露出一個笑容。
“是的,請問我入選了嗎?”
“哦,當然,老劉。”老人招呼著自己的僕人“將……”老人的眼睛看向玄樂。
“蔽姓玄,單名一個樂字”玄樂會意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將玄樂公子帶到南園的渭水居。授令紫帶。”
“是。”
“嗯,雖然不太好意思,請問您是……”玄樂現在也還沒清楚老人家的身份。
“哈哈哈,老頭子我是這家的古董,南宮适”
南宮适?一絲苦笑浮上玄樂的嘴角。南宮家的老太爺,三十年前稱霸武林的一代梟雄。英明神武的將南宮家由暗轉明的開創人。脾氣出了名的翻轉不定。
住在他老人家的院子裡,玄樂第一次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心。
相遇。改
“公子,老太爺請你到忻海廳去一趟”某日中午,阿濟照舊在藏書閣中找到了埋頭看書的玄樂。
“好的,你先走吧,我一會去我房間拿了琴就去”。正看到精彩處,玄樂實在捨不得放下手中的書,但又不好意思讓別人等著自己。
“但……”阿濟的臉色有些為難。z
“不要緊的。”玄樂揮揮手,笑著把阿濟推出了藏書閣。
真是的,他們到底在擔心什麼?y
到南園已經一個月了,開始時的陌生亦因四周僕人們的熱心而逐漸消散。
南宮家的僕客階級以色帶分之,紫色最高,藍色為次,綠色為中,以後黃色,最後就是純白。因為玄樂是最高等級的紫帶樂師,而且深的老太爺的喜愛,所以所有的僕人都稱呼他為公子。玄樂也是後來才從其他的僕人口中得知老太爺向來喜靜,南園中目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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