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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宮裡的規矩也有其好處的,比方說不認識路的時候,根據身份等級的差別,小太監必須現在陛下要行路經過的地方“掃清”障礙,這麼一來,就算慕容予繁不知道內閣怎麼走,他也不會迷路,誰讓他是皇帝呢?
內閣,說白了就是朝廷精英們處理棘手政務的地方。
慕國的內閣,指的是皇宮北苑的無暇閣。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進去容易出來難的地方,那些在朝堂上都沒法解決的案子都堆到無暇閣,再由各個負責的大臣來商議,分工合作。
這個地方,皇帝可以來,但自從有了內閣以來,皇帝一般都不去這個地方,久而久之,似乎形成了一個習慣。
但也沒規定說皇帝不可以來啊,所以當慕容予繁出現在無暇閣的時候,裡面忙得熱火朝天的大臣們只是愣了愣神,接著行跪拜禮,恭恭敬敬,絲毫沒有緊張感,看起來頗有點君子坦蕩蕩的感覺。
……我又不是來抓姦的,你們那副“絕無藏奸”的得意表情是怎麼回事?
慕容予繁心裡冷笑了下,說了平身,然後徑直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
房間很大,古雅,整潔,瀰漫了一股墨香味和書香味。房間裡的人不約而同地將頭轉向了小皇帝的方向,看到是他,葉傾歡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而慕容涯則微微蹙起眉。
慕容涯是慕容予繁的叔叔,而立之年看上去卻依然像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黑金繡龍的華袍,尊貴典雅,溫和平靜,相貌雖不如葉傾歡那般俊美到極致,也是英俊不凡了,更何況因了那雙溫柔的眼眸,京城裡不少姑娘都傳頌一句“情郎屬葉相,夫君當齊王”的美談。
慕容予繁站了一會兒,葉傾歡勾了勾唇,才慢騰騰地從座上站起來,行了一個簡禮,並未跪拜,行完禮後抬頭,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打量了下小皇帝,“不知陛下到來,所謂何事?”
慕容予繁的眼睛卻直直看向了依然坐在座位上的齊王,心裡強壓下了怒火,才將視線落在低於水平的地方,對慕容涯說,“見過皇叔。”
慕容涯點點頭,沒有說話,甚至眼睛都沒有看小皇帝一眼,繼續處理桌上的公務。
然而葉傾歡卻不樂意了,他問小皇帝的話居然都可以被對方忽略,眼睛只看那個溫顏冷心的王爺,加上昨夜今晨種種事蹟,已經觸了他葉相的黴頭,當下上前一把扯住了小皇帝的手腕,帶向自己懷裡,慕容予繁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人緊緊攬住了腰。
本來葉傾歡還想說點什麼讓小皇帝難堪的話,兩人拉扯之間,他順著小皇帝的後脖領口處往下看,一串串淡色的紅紫痕跡倒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於是俯□咬住了小皇帝的耳垂,滿意地感受到那具敏感身子的顫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怎麼,陛下難不成是,想臣了?”
“我……”
“‘朕’,陛下要自稱‘朕’,都兩年了,還改不過來嗎?”小皇帝被葉傾歡弄得渾身不自在,剛脫口而出了一個“我”字,就被一直在現場眼皮也沒抬過的慕容涯給提醒了,溫潤如玉的聲音,堪稱善意的提醒,慕容予繁卻怎麼聽怎麼彆扭難受。
如果說葉傾歡是一種鋒芒畢露的危險,那麼慕容涯就屬於深藏不露的那種危險,看似無害,沒準比葉傾歡還難纏。
慕容涯的視線就在兩人糾纏不休時掃了過來,看得慕容予繁莫名心驚,明明是一雙溫柔平和的眼睛,裡面的冷意卻教人一直冷到了骨髓裡。
就在這一心驚之間,小皇帝猛地推開了葉傾歡,葉傾歡剛換上一個甚為不悅的表情,就聽見小皇帝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朕不想你,朕想念尉遲將軍了,朕要他回來!”
慕容涯揉了揉鼻樑骨,疲憊地嘆了聲,“繁兒,別鬧。”
小皇帝雙手攏在袖子握成了拳,輕咬著唇,水汪汪的眼睛裡蓄了淚液更加的水潤嬌美,一張小臉漲得酡紅,秀氣的眉蹙了起來,既像憤怒,又似委屈,好不可憐。
“你們都欺負朕,只有尉遲將軍才是真正關心朕的人!連朕都看得出來那個什麼輿國根本無心開戰,有沒有尉遲將軍他們都只會拖戰並不攻打我慕國,那你們還將他放到那麼遠的地方,是不是看朕身邊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你們才開心!朕是皇帝,朕有權力,朕想叫誰回來就回來,叫誰走就……”
一隻手捂住了正在激動地說這話的小嘴,那條禁錮在腰間的手臂更加用力,葉傾歡整個人貼在了小皇帝的後背,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別說了,再說,你那皇叔可就不會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