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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自國子監回宮,裴帝以抱恙為由,連續二日早朝皆匆匆作結,深居寢宮,命道:誰也不見。可惜這諭令脫口,裴帝自己倒先莞爾,那昭王穆祁還未真正直闖寢殿,影子卻已照舊在裴帝腦海裡闖將進來。
然而意外的是,裴帝連御醫說詞都交代好了,卻始終沒瞧見穆祁現身在他的床邊,莫非這次那人真將他的諭令當一回事?喚了靖霜來問,卻知穆祁早朝之後,沒有留在宮中,而是回了京中昭王府,還道,這兩日來,昭王府賓客絡繹不絕,張燈結綵,似在大肆宴客。
裴帝半晌默然,並未再多方思量昭王府宴客的原由,畢竟從以前開始,昭王府燈火人聲通宵達旦,根本不是怪事,若說昭王那日早早就寢,其中反現貓膩。
只是裴帝正為如何保全秦琅而愁,本要稱病,藉此召臣入宮,長期佐政,好歹能將人護在宮裡,這下穆祁理都不理,這出戏又要演給誰看?
卻不想自己一國之君,那穆祁縱有攝政王的名號冠在頭上,難道還能張膽逆旨不成?
陽奉陰違見得多了,最後好似連自己手裡的權力有多少,也掂不出個重量。
旁邊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時之間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稟,卻又覺著裴帝此刻臉色複雜,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難測,既沒被問起索性當個啞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長立,直到酉時轉戌,那賴在床上的帝君方開口道:「朕要沐浴」作家的話:
(13鮮幣)二十
旁邊靖霜看著裴帝若有所思,一時之間吞吞吐吐的,彷佛有事要稟,卻又覺著裴帝此刻臉色複雜,心底提醒著句:君威難測,既沒被問起索性當個啞巴得了。
於是退到一旁,垂首長立,直到酉時轉戌,那賴在床上的帝君方開口道:「朕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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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靖霜叩請移駕御池,不過半盞茶時間,裴帝心裡千頭萬緒,卻似早決定了什麼縝密的計畫,換上輕便的衣袍,由一干宮女簇擁著去往御池。
御池就在距離寢宮不遠的偏殿,這座偏殿幾乎是挨著後山的巖壁所建,以珍稀的白磚所砌隔,騰出了大殿上足有十來尺見方的水池,水池裡白煙蒸騰,十分溫暖,原來這池水是自深山接下的溫泉,池邊有一龍形噴口,涓涓流洩冷水,藉以調和溫度。
皇家洗浴非常講究,自是尋常百姓所無法想像的奢侈。不論其他,就是那從外邦購來的香料,混入水裡,發散出一股雅香,予人心情盪漾的舒泰之感,從而滋潤肌膚,活血舒筋,百病全消,恐怕是尋常人墮了十世輪迴,也未必可體驗一次。
無奈裴帝有所顧忌,那些享受的洗浴過程也就打了折扣。
眼前是豪華的御池,服侍帝君的僅有靖霜一人,幸好靖霜靈巧,也不會讓嬌生慣養的帝君萌生不悅。
裴帝正坐在一精緻的矮椅上,四肢放鬆,隨意搭著,靖霜屏息上前,先解開裴帝胸前的衣結,坦裸出一片胸腹,再拿著沾溼的布巾擦拭裴帝身體。
矮椅紋路是九隻銀龍,互相盤繞,錯落成椅,其中有間隙,卻不會咯著面板,顯示工藝異常精巧,椅背甚至順著背脊的弧度,往前微微彎曲,讓人坐下時身子後傾可完全貼合身軀的曲線,盡情舒展四肢。
靖霜小心以溼巾輕拭裴帝的身體,那布巾不曾重複用過,沾染上一些汗垢就丟置一邊,取來全新的溼巾服侍。
此刻裴帝慵懶倚著矮椅,胸口大敞,隨著靖霜手頭力道越發輕柔,裴帝雙眼更是舒服地眯起來直到剩下一條縫,他注視眼前忠誠的內侍,不必顧忌穆祁在他身上留下的歡愉痕跡有多顯眼。
靖霜拭身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裴帝想起,據宮裡老總管提起,當年選的一批內侍裡,為靖霜最是乖順,習事聰穎,又懂得察言觀色,彷佛天生便是要入得宮來伺候皇族。
當時裴帝也不過淡然一笑,許是那老總管收了誰多少賄賂,結果只讓人守在門外,不消一年,如今身邊就唯獨對靖霜最為倚重。還想起後宮傳聞,靖霜年輕,相貌端正清秀,曾被老總管調教過關乎龍榻上的禮儀,貼身內侍最後淪為帝君男寵這並不罕見,可惜裴帝聽了這傳聞只得搖頭苦笑,心忖躺上他龍榻的,如若是這般年輕乖巧的物件就好了。
可無論如何,裴帝總覺得在靖霜的眼中雖是把一切看盡了,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瞧見,那些不能讓旁人察覺的隱密,到了這內侍眼裡,便像是結了冰,封了土,誰也撬不開。
沐浴的過程並不繁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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