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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木雞比較厲害。”我肯定地說,只有高手才會叫這麼傻X的名字。
卓卓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是的,但他們都不會得手,我已經派人去應付他們。”
我鬆了口氣。
卓卓面無表情:“韓章和木雞都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真正要出手刺殺楊堅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另外一個人。”
我又緊張起來:“誰?”
“是個年輕人,穿一身粗布衫,帶一口劍,住在一家最便宜的小客棧裡,每頓只點一碗用白菜煮的清湯麵。”
卓卓長長的睫毛覆住冰輪一般的眼瞳,如薄雲過月,絲絲縷縷透出精緻而冷漠的霜彩,他不大在意自己的身體,饒是如此,這張經過四十年風霜雨雪的臉仍然美麗,他的美帶著精緻到極點的脆弱,讓人不忍釋手卻又不敢緊握。
他用這樣美麗的臉孔朝向我,面無表情地說:“除此之外,我對這個少年一無所知。”
我情不自禁伸手撫摸他眼睛下面的黑影,心疼地說:“查不出來就算了。”
“咔吧”一聲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裂了,卓卓冷淡的嘴角正在不自覺地抽搐著,他看了我半晌,終於壓抑下火氣。
“我要你去對付他。”卓卓盯住我,一字一頓地說。
“哦……”我淡定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卓卓,我愛乃,可是我木法說,因為我明天就要被那個你都不知道是誰的少年砍死了啊哈哈哈,其實我跟你說我要閉關修煉三花聚頂完全是因為我木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出任何拳腳功夫,我不會啦什麼都不會啦我不是你的親親司馬超群大神司馬超群。
卓卓疑惑地瞅著我:“你、沒問題吧?”
我擼起袖子,作大衛狀展示強壯的肱二頭肌:“NOPROBLEM!”
卓卓:“……”
《就是二》的二 (2435字)
承
明天就是我的死期。
明天我要收一個徒弟,徒弟是雄獅堂的叛徒,洛陽城裡銅駝巷,銅駝巷的大名因雄獅堂而遠播,雄獅堂主是一個非常特別的人,他愛喝酒,喝酒當然算不得特別,但他每次都會喝的爛醉,無論白天黑夜、春夏秋冬、雨雪晴天,只要他遇到他認為可以交的朋友,他一定會拉著那個人,不醉不休。
朱猛行事粗獷,他有重情義的一面,自然有得罪人的一面,他的仇敵大約可以從洛陽排隊到長安,不過,他爛醉如泥過那麼多次,如今還活得好好的,沒被人趁了去,說明他本人在“識人用人”這一點上做得不錯。
堂主座下四大愛將,韓章、木雞、楊堅、蔡崇。
這四個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現在,他指派其中兩人來砸場子,那個被砸的倒黴蛋,就是我。
簌簌的雪壓折了庭院裡的枝柯,一聲悶響,斷枝落進深雪。
一個女人踏雪而來,她有一頭非常柔軟的黑亮長髮,軟到了骨子裡。
她是個溫柔的女人,溫柔並且賢淑,司馬超群的院子裡,沒有人不喜歡她。
她有兩個孩子,很漂亮的小孩子,一個牽在手裡,一個抱在懷裡。
他們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老婆。
她低眉順眼地走向我,取出一罈酒,傾了一杯,慢慢皺著眉頭飲下。
既然這麼痛苦,幹嘛還學男人喝酒?
吳婉微側了頭,露出光潔的額,一雙淡淡掃過的眉下,流過溫溫柔柔的眼,她當著我的面,一杯又一杯,悶不吭聲地喝著,然後,粉紅色從她兩頰升起。
今晚她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一杯接一杯。
我趁她頭暈的間隙,按住酒杯:“別喝了。”
她突然神經質地一笑,腦袋向後一仰,然後直愣愣盯著我:“你知道聰明女人是不會一個人喝悶酒的。”
我不知何意,不敢貿然開口。
她甩甩頭,眼神始終沒離開我,那感覺跟被鬼盯上了似的:“你不是司馬超群。”
我心裡一沉,被她發現了?
我承認,我沒有好好承擔司馬超群的義務,這半年來,我都沒近過她的身,甚至孩子我都沒抱過一次,不過我覺得我沒錯,感情這東西,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別人那兒接過來的。
我在心裡合計如何把她灌醉了糊弄過去,卻沒料到她一下子哭了起來。
她哭得太傷心,以至於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眼淚鼻涕弄得一張漂亮的小臉黏黏糊糊,她幾乎要被自己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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