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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絕的睡處所造。所以在湖泊中央的人工島嶼上,那座終年不許人靠近的宮樓,僅十數年前皇后娘娘住過,之後再也沒住過人。
但是一覽無遺的視野,和風輕生、綠波盪漾的人工湖,很受蕭家人的喜愛,所以閒暇之時他們總是在湖心泛船戲水,享受不出遠門也能遊山玩水的樂趣,算是不枉巨資打造。
他站在岸邊,望著一艘艘載著姑娘們的輕舟,在船伕搖櫓蕩槳的擺渡下,緩緩地駛入湖心──不久後,載著蕭證從另岸出發的一艘船,就會與這一艘艘美女輕舟擦船而過。
屆時,是公子賞美女,或是美女逗公子,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哈,這真是個好點子!安排得好,冬生!」
剛剛才得知他策劃全貌的蕭炎更是不停拍案叫好,直說:「在空曠的湖心中,證兒這下子總沒地方可躲了吧?」
冬生也是這麼想,奈何心頭仍是騷動著不安。
一切真會如此順利嗎?少爺雖做出一副悉聽遵便的態度,未持反對意見,可是冬生的直覺一直在訴說著:小心、小心,再小心!
「鄔總管?」
時機偏這麼不湊巧的,驀地有人出聲一喊,將他「嚇」地嚇了一跳,也跟著把對方「啊」地嚇了一跳。
彼此瞪大的眼,映入了對方寫滿錯愕的臉。
三
兩人對視了好半晌。
冬生絞盡腦汁地想著,這位陌生小姑娘是誰?見她年紀尚小,應該不會是受邀前來相親的姑娘們之一吧?
她緊張、羞澀得欲言又止,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再道:「對……不起,冒昧問您可是蕭家的總管?」
「我是蕭家總管鄔冬生。姑娘有何指教?」
她大大地行了個禮。「多、多謝總管仗義相救,我家的牛兒給您添麻煩了!」
牛?冬生恍然大悟,微笑道:「不麻煩,那匹老牛相當溫順聽話。能將牠養到這個歲數,真不容易。看得出小姐家惜才愛物的門風。」
她紅窘的臉,驀地出現羞愧的表情,緊接著雙眼更是泛出了水光。
冬生也糗了,不知自己說錯什麼,導致小姐如此難過?
「我阿春錯了,您……您真是個大善人……鄔總管。您是唯一會稱讚牛兒的大好人!大家都嫌牛兒老,嘲笑我家窮得只剩這頭不值錢的老牛,沒有人曾想過也許我們只是惜福……」
不知是累了,或是沿途受太多委屈了,她越說越是百感交集,哭得越是唏哩嘩啦、涕泗橫流,鼻頭紅通通的還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見您說話時面無表情,我還當您是個冷漠的人,也像那些有錢人家的許多勢利狗奴才一樣,總是狐假虎威、狗眼看人低。真對不住,我竟把自己的恩人想得那麼壞,毀謗您,請您原諒!」
冬生苦笑在心,誠實是種美德,不過得慎選物件就是了。他掏出了乾淨的手帕遞給她,輕聲安慰。
「關於表情的事,請您別介意,小的已經被講習慣了。」
況且奴才本來就不被允許有自己好惡的表情,因此她認為是負面的批評,對冬生反而是種讚美。
但她還是不停地道歉,讓冬生找不到脫身的機會──去確認蕭證是否按照自己安排的,搭上了那艘輕舟。
「我、我有這毛病,一哭就停不下來。你不要理我……」
此話一出,冬生怎能丟下她?自然是說「別操心」、「慢慢來」、「不要緊」的話語,一路安撫到她淚水停歇,情緒不再那麼激動。
「多謝總管您的陪伴,我、覺得自己好多了。」她抽抽鼻子,說道:「希望我沒耽誤到您。我也該回我們那一桌去,聽說要乘舟……」
「您要回筵席會場?那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咦?!那……大家都去哪裡了?」
此時湖岸邊只剩下最後一艘船,為了等她而遲遲未出發。
「糟糕!都怪我一人拖累大家……」說著,眼中又冒出淚水。「我真是莽莽撞撞。我還是別去搭船,別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要緊的,我陪您過去,跟其它小姐們賠個罪。大家都是出身好人家的姑娘,相信沒有人會刁難你的。」送佛要送到西天,總不能剃頭剃到一半就不剃了吧?冬生抱定主意,微笑地說。
她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隨著冬生到了輕舟前。
事先坐在船上的幾位姑娘,已經不耐煩地抱怨著「要等什麼時候才開船?」、「其它船都離開了,就剩我們了呢!」,等一見到姍姍來遲的她,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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