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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流雲只是不信,硬要林傲帶她前去親迎冷飛的棺槨回雙龍會,她定要親見了冷飛的屍首才肯甘心。
林傲本不願帶著這麼個有孕在身的女人遠赴縹緲峰,但他見這個平日柔弱的女子此時態度堅決尤甚於己,也只好令人小心看護著,帶她前往斜月山莊。
縹緲峰上,斜月山莊盡戴縞素,連莊主時風也親為冷飛戴孝披掛,顯得恭敬至極。
燕流雲在林傲的陪同下,來到了斜月山莊,冷飛的靈柩就停放在山莊大堂之中,時風一襲白衣站在堂中,垂首而立。
“冷夫人,林二爺,冷莊主遇害一事,或多或少與我斜月山莊有關,時某在此向二位賠罪了。”
一襲白衣的時風,看上去著實溫文儒雅,絲毫不似武林中人。
他見林傲同燕流雲進了大堂,立即施施然向二人深深作了個揖。
燕流雲並未注意他在說什麼,失卻了丈夫的她此時一片茫然,她看著那副寒冷猙獰的棺槨,又見到靈牌上所撰的冷飛之名,不期然間,眼眶一紅,強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於泫然而下。
而林傲則是神色冷酷地看了時風一眼,似乎也不接受他的道歉,徑直扶著燕流雲走到了冷飛棺槨前。
“啊呀,夫君啊!”
雖然知道冷飛是被火雷彈炸死的,但是當燕流雲真地看到眼前這個漆黑焦糊的屍體時,仍是驚懼悲憤不已。
林傲看她又要昏倒,趕忙上前扶住她,擋在了棺槨面前,以免燕流雲再觸景傷情。
“嫂子,你可要節哀啊,大哥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切莫在他面前如此傷懷傷身。”
燕流雲點點頭,抬袖拭了淚水,她看了眼神色關切的林傲,心道自己以往誤會此人甚多,沒想到危難之時,倒是受他扶助了,也是,此後冷飛不在,自己孤兒寡母不依靠這個冷飛生前最好的兄弟,又能依靠誰呢?
“多謝二爺關照……便讓妾身送夫君最後一程吧。”
燕流雲強忍住淚水,對林傲善意地笑了笑,推開他走到了棺槨面前,她掀開冷飛身上蓋的薄被,取出懷中的一塊纏了髮絲的玉佩,放到冷飛已燒得血肉模糊的手中。
那是他們夫妻最初結識時,冷飛為表愛意送她的一塊同心連理佩,他自己也有一塊,只不過現在天人永訣,燕流雲不捨冷飛孤身於地下,便將這塊玉佩帶來纏上自己的髮絲一同放入棺槨之中,算是夫妻永隨之意。
一直沈默不語的斜月山莊莊主時風嘆了一聲,走到林傲身邊,忽然對他笑著搖了搖頭。
林傲斜睨了時風一眼,嘴角仍冷酷地緊抿著,他收回目光,冷銳的眼直直盯向了冷飛的屍體,眼底深處,竟也是一絲莫名的笑意。
冷飛新亡,雙龍會內部亦有諸多事宜要處理,況且此事來得太過突然,而斜月山莊也讓人暫時找不出破綻。
雖然雙龍會中有人認為此事是斜月山莊的陰謀,但是林傲卻認為在這個內憂外患,冷飛屍骨未寒之時再挑起與斜月山莊之間的爭鬥。他力排眾議,接受了斜月山莊於冷飛一事上的歉疚,更與時風定下盟約,兩家此後永結同好,北武林之中利益共享,共同進退。
此舉一出,自然讓林傲招致不少雙龍會元老的抨擊,不過他為人暴躁強悍,並沒冷飛那樣的好脾氣和耐心,但凡有不服他號令之人,不是被他用軟的法子請出了雙龍會,便是與他硬鬥了一場,敗北而去。
只不過林傲與冷飛情同手足二十餘年,雖然種種指責紛紛指向了他,卻無人敢妄言他心存私念,借冷飛之死排除異己。要知道,雙龍會何以會被稱作雙龍,其中一條龍便是指林傲,若非他當年對權勢無甚興趣,這雙龍會之中,若說要二主並立,也未嘗不可。
從斜月山莊回了雙龍會之後,燕流雲消瘦了許多,待冷飛入土之後,她便安然呆在了以往和冷飛同住的東殿養胎待產。
林傲雖然忙於幫會事務,卻也沒忘了他這個嫂子,每有空閒,便會親去探望。
燕流雲在小碧的陪伴下,坐在湖心水亭中,一手撫著已微微鼓起的肚子,一手理著雲鬢,眺望著水色煙波,追溯著江南水鄉上與冷飛初遇的那一幕。
“嫂子,近日來身體還好吧?”
林傲緩步走入水亭,笑著向燕流雲問安。
“承蒙二爺關心,我一切安好,孩子也很好。”燕流雲看了眼意氣風發的林傲,淡淡地笑了下,目光又緩緩地投向了波光粼粼,水天一色的湖面。
“那就好。”林傲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不悅,臉上卻也沒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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