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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門時,守門侍衛都是認得他們的,都沒有阻攔。二人神色匆匆進了宮門,惜漾和莫子言穿過條條迴廊,先繞進主宮殿,因為二人還穿著外出的便服,惜漾更是外袍被刺破幾個窟窿,都不敢擅自入內,只隱在牆柱外探頭張望。
彼時正看見大總管長齡腳步匆匆,見人就詢問:“看見小殿下在哪裡嗎?”
那神色焦急得要抓狂的摸樣,好似小殿下是他的心肝寶貝。
惜漾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他打招呼,長齡那樣大張旗鼓的找他,一定是父皇吩咐的,那麼,父皇已經知道他不在宮中,如果讓父皇知道他溜出宮,還逛了青樓……必然很嚴重,必然會被父皇重重處罰。
得趕緊想辦法換了這身裝束。
二人準備小心翼翼的溜出主宮殿,剛剛匍匐身子轉身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後一個透著威嚴的聲音叫道:“站住。”
聲音不夠洪亮,堪堪震得二人無法移動腳步。
惜漾第一反應是,將身上的披風攏緊,滿滿裹住他的小身板,然後嬉笑著轉身,說:“父皇,你已經回來了?漾兒可想父皇了。”說著想蹭到他身上去。
莫子言見情勢不妙,早就躬身行禮,破天荒不敢抬頭看万俟逐,感覺這次的陛下有點……呃,不太平和。
万俟逐拎起惜漾,掰開他抓緊披風的雙手,披風鬆了開來,胸前的三個窟窿,猶如詭異妖豔的花開一般刺目。
万俟逐沉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哪裡廝混了?”又嗅了嗅惜漾的身上,鼻子一皺,以往的奶香味微不可聞,臉色更加沉到海底,說:“這是什麼氣味,香氣,還是胭脂氣?說,你們到過什麼地方?”
万俟逐是真的怒了,聲音威嚴之極,說到後面,已是聲色俱厲,而他問這些問題,都不是在問惜漾,而是緊盯著莫子言。
惜漾忙說:“父皇,其實我們只是……”
万俟逐果斷的打斷他,說:“父皇不是問你。莫子言,你說,你帶著漾兒到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
身為万俟逐的御前護衛,莫子言在他面前一直是畢恭畢敬,盡心盡責,從未違忤過他,這時卻膽怯的不敢抬頭碰觸那雙深壑凌厲的黑瞳,支吾著說:“回稟陛下,屬下是和小殿下出,出了一趟皇宮……”
万俟逐的臉色更沉了一分,說:“然後呢?”
“是,是屬下想帶小殿下出去多多遊歷,就,就多逛了些地方。”
“去逛了哪裡,青樓?不然漾兒身上為什麼會有那些刺鼻的氣味?”万俟逐剛一想想就不痛快,很不痛快,黑沉的臉卻讓人看不出情緒。
“是,是。”莫子言想了想,還是坦然回答陛下的問題,心想大不了被陛下暴打一頓。
万俟逐的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惜漾暗怪他怎麼就不懂變通,這事能這樣直接對父皇說嗎?他自己願意受罰也就罷了,別扯上他小殿下。
而且,他原本還想著拿這個當做日後他的把柄使用的,就這樣被他自己供了出來,太煞風景了。
長齡望著低眉垂目的莫子言,心裡也為他捏一把汗。
眾人已經可以確定,莫子言這次是在劫難逃,一定逃不過陛下的懲罰,都靜靜等候著,等待陛下一錘定音。
一盞茶過後,万俟逐仍不見動靜,眾人大氣都不敢撥出,被他拎在懷裡的惜漾覺得動作有點僵了,小心翼翼的移動一下身子,立即引得万俟逐把目光盯著他,惜漾忙笑臉相迎,說:“父皇不氣了好不好,漾兒以後再不敢了,其實漾兒只是去看看,什麼都沒做的,真的。”
万俟逐說:“你還想做什麼麼,你這份父皇一會再和你算。”又望著莫子言,說:“莫子言,擅離職守,更兼擅帶小殿下出宮入青樓,罪不容恕,即日起,朕令你三天以內將清耀別館的善後工作悉數完成,包括最後建成,修建支出,各種擺設構造,各國權貴入住的方位以及特徵,佈置,所需物品……所有的全部,朕限你在三天後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在三天內完成那樣的任務,不是人力可完成的。
莫子言不知該怎麼把他的臉色擺得更難看一些,陛下才知道這不是他的強項,更不是他能完成的任務。
若說有人有好臉色的,那就是長齡。長齡一聽陛下給莫子言這樣的任務,雖然也替他抹一把瀑布汗,但心裡還是暗暗竊喜,要知道,那本是該他去做的事情,那叫一個瑣碎繁雜,沒有精細的心思和精妙的計算根本不行。現在有人去替他完成,雖然有點不太厚道,他哪有不暗中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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