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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一道界限。
這樣的局勢不免令我有些沮喪,尷尬,而又不知該如何面對。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和懷瑾,會這樣對立而站,就像我之前也從未想過,我和懷瑾能夠互通心意一樣。
我一向無心涉足江湖之間的紛爭,卻還是被捲入了這場是非恩怨之中,並且還要與我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分庭而立,這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不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會讓一切變成這樣?
從看見懷瑾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一直在顫抖,心裡兩個不同的呼喚交替折磨著我的心智,越是渴望他的溫暖,就是越是害怕,害怕發現以前的美好都只是一場虛夢,害怕看見更多的人死去,害怕知道自己根本不瞭解他,害怕他的一切離我太遠。
我沒有辦法像琰哥一樣,拋下我身邊所有的一切,毅然決然地離開,即使有懷瑾在那裡,瓊玉樓也始終不是我的歸屬。
我想過要勸懷瑾一起離開,可是我沒有開口。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懷瑾骨子裡的執著和倔強,他決定的事,就再不會改變,在完成他的心願之前,他不會離開,即使代價是失去我,否則昨夜……他不會放我走。
他的心願具體是什麼,我猜不出,但是瓊玉樓的出現,草菅人命,令人聞風喪膽的傳聞不是捏造,影翼的死,玉門莊的滅門,我知道懷瑾很強,卻從未想到,他的武功會強大到這樣的地步。
我甚至想不出,究竟是為什麼,一向溫柔淡雅的懷瑾,在傳聞中會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殘忍無情,那個“玉樓主”不是我所熟悉的懷瑾,可他卻的的確確是懷瑾,一個我既陌生又熟悉的懷瑾。
“旻莊主。”
清潤微沈的嗓音輕輕響起,心中微顫,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抬眼一看,才發覺原來真的是懷瑾在說話。
懷瑾負手而立,長衣飄飄,淡淡地開口道:“在下對盟主之位並不興趣,也無意與弄影山莊為敵,只是有件事,想請教一下莊主。”
師父注視著懷瑾,思索了片刻:“玉樓主的嗓音清澈淳厚,倒不像是長久失聲之人啊。不知……樓主是在何處尋覓到如此高人?旻某也想前去拜會一下。”
之前因為氣氛緊張竟未發覺有何奇怪,經師父一說,眾人才恍然驚覺,警惕地打量著懷瑾。
不理會旁人的目光,懷瑾冷冷地說道:“這就不勞旻莊主費心了。在下只是想向莊主打聽兩個人。”
“哦?”師父饒有深意地望著懷瑾,神情卻更加嚴肅,“不知玉樓主想要打聽誰?”
懷瑾的臉上依舊平靜,但是眼神卻犀利了幾分,毫無起伏的語氣中瀰漫著一絲危險的味道:“万俟淼和懷依依。”
万俟淼和懷依依?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他們和懷瑾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懷瑾會向師父打聽這兩個人?万俟?好少見的姓氏,而懷依依,懷瑾,他們會是……?
越想越茫然,我望向師父,而師父則是眉頭緊鎖,默不作聲地沈思著,我正疑惑,卻發現神色異常的並不止師父一人,尤其是武林中資歷較深的那些前輩,每個人都是面色嚴肅地思量著什麼,我不禁奇怪,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良久,師父並未開口,倒是繆天吟先打破了沈默:“玉樓主,不知你與他們二人是何關係?”
懷瑾沒有回答,只是仔細地打量著師父的神色,然後緩緩說道:“旻莊主既然不願說,在下也不便為難。瓊玉樓無意爭奪盟主之位,再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了。告辭。”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怔,這是什麼意思?瓊玉樓退出武林大會了?
懷瑾掃過眾人一眼,微側頭,對身後的眾人說了聲“走吧”,就領著瓊玉樓的人離開了,兩側的人群悻悻地讓開一條路。
我看著漸漸遠去的懷瑾,心臟隨著他離去的腳步,一下一下地抽痛著,真的要分別了嗎?
倏地,懷瑾定住了腳步,我的心也彷彿停住了一般,他慢慢地轉身,我屏住了氣息,鹹澀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被我強撐著不讓它留下。
懷瑾望著我的眼神依然溫柔,秋波似水,沁人心脾,也痛徹心扉,他淡淡地開口,沒有對他人的那些冰冷和漠然,溫潤的,緩緩說道:“溟兒,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心中一緊,莫名的窒息,痛苦得讓我想要大口大口地喘息,可是不能,我拼命抑制住自己顫抖的身子,回望著懷瑾,慢慢地搖了搖頭。
懷瑾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這樣的回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輕合上透著淡淡哀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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