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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慢慢的,楚長歌低沈的嗓音迴盪在耳邊:“溟兒,只有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
然後他輕輕俯下身子,淺淺的,在我額上印上一吻,撫撫我的發,靜靜地走了。
冰涼的淚從兩頰滑下,對不起……我的心已經給了懷瑾,所以不要再對我那麼溫柔,不要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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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終於要解禁了,堅持堅持~)
懷瑾(72)
真正離開的時候,才發覺早已是物是人非。
來時一行三人,去時也是一行三人,只是,除了我,其他的,全變了。
沒有人來送行,我們要離開的訊息並沒有告訴太多的人,而那些知道的,都不會出現。
上車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恢宏秀麗的御園,沒有鼎沸的人聲,沒有喧鬧的笑語,!紫嫣紅的絢麗都已褪去了色彩,素白淡黃的菊花開滿了花苑,莊嚴肅穆,冷清寂寥。
別了,御園。
別了,弄影山莊。
別了,洛淮。
別了,長歌,庭宇。
別了,我的瑾……
馬車顛簸,漫漫的歸途,靜謐無音,微搖微晃,讓人越發地睏倦。
半睡半醒,朦朧間,大哥拍拍我的肩,關切地詢問著:“小溟,不舒服嗎?”
我輕搖搖頭,淡淡地笑笑,又把視線轉回車窗外。
微微撩起的車幔,映出馬車外的風光,和來時一樣的山水人家,只是,翠綠蛻變為金黃,枯脆的落葉鋪滿了道路,車輪碾過,發出細細的脆響。
“要是有一日,你我也能隱居於這山野之中,晨有山水田園,鳥語花香,夜有星光璀璨,螢火漫天,從此不聞世間煩心事,只求快活自在,相伴終老,那該多好。”
當時說過的話,我依舊清晰地記著,懷瑾為我構築的山間田野,溪水茅舍,也依然是我向往的仙境,我的心願始終沒有變過,只是,那嫋嫋縹緲的炊煙,不知被秋風吹向了何處,飄散無蹤。
其實,比起馬車,我更願意騎馬,這不大不小的空間,不快不慢的速度,總是讓我想起之前和懷瑾獨處時的情景,但路,卻是相反的方向,一點一點的前行,就彷彿昨日正一絲一絲地從身後溜走。
現在想來,懷瑾當初說的不會騎馬,或許也不是真的吧,可是,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謊?我實在是猜不透。雖然不明白,但我還是很慶幸,特別的回憶,即便想起來的時候,心會痛,可那也是我們曾經的記憶,點點滴滴,過往的一切,不會再有將來,所以,過去的,多一些,也好。
淺州,池州,路過了,卻沒有停留,因為再不需要帶懷瑾走走逛逛,再不用領他見識風土人情,心下微酸,或許之前,也不用的,他早已見過太多,只是,我從來都不知道罷了。
御香閣的名氣果然是很大的,二哥停下馬車詢問我們要不要吃飯,大哥看看我,而我,搖搖頭,最後我們只是備了些乾糧上路,沒再停留片刻。
異邦的風情別有風韻,我卻不想再與瓊玉樓有何瓜葛,懷瑾,琰哥,嫣然姑娘,無論想起哪一個,心裡都不會好受,我有何必自尋煩惱,觸景傷懷呢?
可是,我能避得了其他,卻始終還是要回到尉遲府的,那是我的家,也是我和懷瑾相伴了十多年的地方。
回到家,一切都與往日無異,人多熱鬧,歡樂的氣氛之下,多多少少也讓我忘卻了一些煩惱,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或許是怕勾起我的傷懷,沒有人提過懷瑾或是琰哥,就彷彿他們從未存在過一樣,憑空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生活中,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兩間空空蕩蕩的屋子,還有那座再無人打理的後院。
秋日的頹敗並不明顯,瓊花凋謝,餘下累累纓紅的果實,觸目明豔,只是樹下,溼泥微涸,雜亂的野草零星地生長著,卻有些枯黃。無人照料的枝葉微垂,了無生氣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惜。
院中的石墩上鋪上了一層淺灰,手指劃過,留下彎彎曲折的痕跡,宛如離人清淚,微缺微殘。
以前的時候,懷瑾常常坐於院中,石桌上是一壺清茶,靜靜的,一坐就是一整天,這個習慣似乎是從小就有的,只是兒時,他的靜被孩子們喚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