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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桓輕笑一聲:“今日來,在下想借黑玉一用。”白柳聽到這兩個字似乎反應特別大,竟從賬本中抬起了頭,神色古怪地看著景桓,但最後還是轉身取了黑玉給景桓。景桓心中已經察覺到了異樣,黑月賭莊的屋頂,白柳驚慌震驚的反應,夙天嬌對當今聖上的稱呼。但是如今也沒什麼辦法,景桓只得走出了賭莊,挑了條隱蔽的小巷回福
來客棧。
進了福來就看見付月倚在櫃檯後,景桓不經意地問道:“嚴錫還在睡嗎?”
“景桓,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說。”
景桓有種不好的預感,半挑著眉,陰冷著聲音道:“他不在客棧,是嗎?”
“我真的攔他了,可是他執意要去找你,我一想他在京城也沒什麼危險,我就讓去了。”
“什麼時候走的?”
“你剛走過一小會,他就跟著走了。。”
“既然如此,你去把二爺叫來吧。”景桓捏緊了拳頭,骨節發白,面色不善地看著付月說道。
付月立馬準備跑出客棧,突然又被景桓攔下:“算了,我自己去。”“哎。。弘爺。。”
景桓步履急促地走出了福來客棧,跳了偏僻人少的小路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景桓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便避開了下人徑自敲開了弘景淮的房間。
弘景淮正在教梅笑傾寫字,不想突然被打斷,驚訝地抬頭看著景桓:“哥?”
“召集黑鐵。”景桓沉聲道。黑鐵和黑銀分別是景家和夙家的最銳利的軍隊,是連皇宮的大內高手也遠遠不及的。正因為地位特殊,景家夙家從不輕易動用黑鐵和黑銀,而如今,大哥卻要召集黑鐵。
弘景淮震驚地看著景桓道:“哥,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謝嚴錫不見了,讓黑鐵便裝上街找找。”一旦動用黑鐵,便不是小事了,只是慣用的鎮定還壓著景桓的心亂如麻的焦慮,所以語氣彷彿平淡,無波瀾。
“謝嚴錫是誰?”
“就是那天坐在前排看戲的那個。”弘景淮從未見過神色這麼嚴肅的大哥,一時間也嚇住了。
梅笑傾悠悠開了口:“也許不才可以幫師兄這個忙。”
梅笑傾自信的笑道:“師兄不必著急了,在下記得有一句話叫‘投其所好’。”景桓看著梅笑傾神采飛揚的雙眸,立即領悟了其中含義,也笑道:“一語驚醒夢中人,大恩不言謝。”梅笑傾輕作一揖:“師兄客氣。”語畢,景桓衝出了王府,弘景淮仍是霧裡看花,“這。。什麼意思這是?還要不要召集黑鐵啊?”梅笑傾白了弘景淮一眼:“寫字。”
☆、第十四章
聽了梅笑傾說的‘投其所好’後,景桓立馬前往京城藥材最全的藥鋪——奇風藥鋪。
一路疾馳,看到刻有楷體所書的“奇風”二字的匾,淡淡的藥香傳來,景桓走向門邊,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景桓並不急著上前,只是一遍遍地看著分別了半日的熟悉身影,青絲微束,素淨白衣,懸壺濟世,滁州逢回,謝嚴錫。焦急驚慌統統散卻,並無半分責備,人在就好。
景桓緩步走向謝嚴錫身後,輕聲道:“怎麼正午了還在這裡?”此時再無心機與技巧,而是真正因劫後餘生而帶來的珍惜、
不復方才的焦急慌忙,一語中,安定。
謝嚴錫直了直背,轉身,無半點訝異之色,低垂著眼簾說道:“本來想去找你,但是你出客棧就沒了身影,就來買幾幅藥,想帶回逢回。”
“那買好了嗎?”
謝嚴錫搖了搖頭,並不看向景桓,頓了頓說道:“好像沒有奇特的。”
“那改日再來?”
謝嚴錫輕微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一併和景桓出了藥鋪。
“師兄,你失約了。”
剛下了回到客棧就看見笑吟吟的梅笑傾,景桓才想起應下了要看戲,如今早過了酉時,難得梅笑傾還等著,剛想開口致歉,梅笑傾便打斷了景桓:
“師兄,景淮好像要找你說事情,夙公子也在樓上等你呢,看來今日笑傾是無法獻醜了,不過唱給小謝公子也是一樣的,師兄,你說是吧?”
景桓頷首微笑:“那便有勞笑傾公子了。”
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一股力量扯著,景桓不得回頭,對著滿臉疑惑的謝嚴錫說道:
“你在樓下聽戲,我師弟找我敘敘舊。”
“昨天不是敘過了嗎?”
“小謝公子難道不喜歡聽笑傾唱的戲?師兄失陪尚在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