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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草民只是聽從王爺差遣,並不敢妄自揣度。”
“混蛋!”趙錦拿他沒辦法,盯著那人裝成無辜的善良模樣,真想現在就把他剁成肉泥。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往椅子上一癱,直勾勾衝屋頂發呆。
劉正清從床上下來,他罩了一襲月白色的麻衫,樣子樸素像個清修的道士,繞到趙錦身後,替對方揉肩。
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將對方服侍的頗為滿意。趙錦讚道:“不愧是當過奴才的,這點本事倒沒丟。”
劉正清輕笑,又將他的髮髻重新挽了,這才轉到前面,蹲到趙錦腳下幫他揉捏雙腿。
“恩……再靠左邊點……為了來見你,本王的腿都走折了。一會你得背本王下山,不許讓下人們幫忙……膽子不小,竟敢戲弄本王。”趙錦放鬆下來,閉著眼舒服地念叨。
“王爺,草民收到了京城的來訊息。三王爺已經醒了,御醫最終診斷並非中毒,而是酒喝太急並無大礙,皇上也不打算追究了。”
“哼,你的訊息倒靈通。皇上把本王派到萬州一舉還不明顯麼?就差對著所有人宣佈是本王謀害兄弟!”趙錦一肚子火氣。
劉正清把他鞋子脫了,揉著纖細的腳腕,低應著:“皇上這樣做是為王爺著想。”
“他要是為我著想,就早點從那位子上下來,讓我二哥坐──”
“王爺。”腳下一緊,劉正清抓著他的雙腳往自己懷裡帶,溫柔地看著他,徐徐道:“二王爺不適合做皇帝……”
“滾!”
趙錦一腳將人踢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所以你才假意應承本王,拿了莫名的毒藥讓趙銘裝死,為的就是置二哥與本王於不利,劉正清!你早同趙銘勾結到了一處,到現在你還假惺惺什麼?!”
“王爺不要生氣,”劉正清從地上站起來,保持一貫的心平氣和,“時機還不成熟,您若真想把三王爺拉下馬,有的是機會。草民只為王爺一人效力,天地可鑑。”
“誰還會相信你的鬼話,本王遲早會被你害了。”趙錦甚至覺得對方噁心,一句真話都沒有。但現在他在劉正清的地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況且劉正清牽扯到太多的關係利益,他還不能太過份,頂多發一頓脾氣罵罵他了事。
劉正清見他這樣,反倒有點為難了:“王爺不再派我辦事了?”
“有這次教訓還不夠麼?”
“那可就麻煩了……”他頗為苦惱地想了想,“我以後沒機會爬上王爺的床了。”
趙錦雙手攥的哢哢直響,譏諷道:“怎麼?睡本王睡上癮了?你心裡一定得意吧,一個賤奴能把王爺睡了,哼,哈哈哈──”他覺得及其諷刺,明知道自己的自尊心不甘於被一個奴才壓在身下,還一次次的允許發生,真是可笑至極。
“王爺,您看不起我。”劉正清習慣性地將兩手揣在袖裡,“您總是仰望著高處,自然不會在意腳下的螻蟻,也體會不出正清對您的痴狂。”
“痴狂?本王還真的看不出來,你若真的痴狂,就讓本王看看,你怎麼把二哥送到王位上去!”
劉正清定定看著他,半晌沒吱聲,趙錦以為他在權衡到底壓哪邊,皇帝,二哥還是趙銘。
皇帝現在是隻手遮天,位於權利的頂峰。二哥管著戶部的差事,大多銀糧都要經過他的手才能劃撥。趙銘曾立下軍功,與兵部侍郎丁奎又是姻親。這三方朝臣們壓哪邊的都有,儼然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勢。
現在看來,劉正清哪邊都顧及著,哪邊都不偏倚,而二哥這邊,給他的好處似乎少了些。
當初劉正清提出要跟他同床的時候,趙錦毫不猶豫地甩了對方一耳光,到現在他還清楚地記得劉正清那溫和的臉上印著鮮明的五指印,卻執拗地不肯退縮,等著自己怒火平息。
還有那罪惡的開始,劉正清壓在他身上,激動地宣誓一輩子只效忠於他一個人,那種情境話語讓趙錦都丟了心智,傻傻地相信他的話,以為劉正清真成了自己這邊的人。
看來商人的話真的不能信,他們太多的逢場作戲,虛偽地欺騙每一個人,賺取利益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劉正清這個奸商正站在他面前,趙錦恨他,若是哪天真的用不上他了,肯定會將其碎屍萬段,以消除對方帶給自己的恥辱。
“王爺,您不後悔?”
“恩?”對方沈默後的一句話,讓趙錦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劉正清微笑地看著他,確認道:“將二王爺送上王位,您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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