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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坐了,不緊不慢地品茶。
白佑見他那悠閒樣子,覺出這個人不好對付,如今上了畫舫,在人家手上,他不能太強硬,只好忍住心中憤懣,腦袋裡轉了轉,道:“我想劉老闆肯定能尊重南宮的想法,助我們完成大事。”
劉正清“恩”了一聲,卻扯離了話題:“你是不是對錦很好奇?”
白佑一聽紅了臉,他一心氣劉正清,便無意隱瞞,直言道:“沒錯,我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我在意他。”
劉正清翹起腿,舒了舒袍子下襬:“好啊,我可以告訴你。”
“那你說說,他為何……為何……”白佑嘴邊盤旋著一個問題始終問不出口。
劉正清偏頭看他:“為何什麼?”
白佑紅著臉道:“他明明是女人,為何當了那麼多年的王爺?為何要隱瞞性別?”
劉正清聽了哈哈大笑,白佑敲了敲桌子:“你笑什麼?他總說瘋話,說自己是男人,所以我很好奇。”
劉正清笑罷,想了一會,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白佑撇嘴,這劉正清好像故意在跟自己耗時間,還有閒心講故事。
劉正清悠悠道:“北陽東邊有個海島,島上人口不多,相傳個個長相極美,身體異於常人。”
“怎麼個異於法?”白佑心不在焉,隨口問。
劉正清搖頭:“是人們口中相傳,沒人登上過那座海島,所以傳說就更加神秘。”
越是人們解釋不清的越玄乎離奇,這點白佑倒是理解。
“後來這傳說傳到皇帝耳朵裡,皇帝便派了軍船去海島探個究竟。軍隊到了島上,見本地居民果真比北陽人標緻,便要搶擄。”
白佑被勾起了正義感,咬牙道:“恃強凌弱!”
“島上人為求自保,拿出所有財富賄賂領軍,那領軍最好財,但回來要跟皇帝交待,便挑出最出色的舞師帶回了北陽,獻給皇帝,島內其他人才得以平安。”
白佑氣得隱隱發抖:“這樣的北陽,難怪會覆滅。”
劉正清不置可否,接著道:“那舞師雖是男子,但舞技出眾,為保族人,竭力討皇帝歡心,得到皇帝的寵愛。”
白佑已經攥起了拳頭,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劉正清端起茶,撥了撥茶蓋,“後來,舞師竟誕下一子。”
“什麼?!”白佑瞠目結舌。
劉正清潤完喉嚨,重複道:“他生下一個男胎。”
白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身體異於常人的秘密……”
“沒錯。”劉正清長嘆,“男人生子,聞所未聞,皇帝認為舞師是怪物,想殺了他和那孽種。太子喜歡看舞師舞蹈,知道後哭鬧不止,皇帝寵溺太子,便開恩留了舞師一命,自此舞師對太子感恩戴德。那個誕下的孩子,雖然皇上不喜,但畢竟是龍種,惠妃便抱去撫養。”
白佑這才聽出了眉目:“難道說?……”
劉正清點頭:“沒錯,那孩子就是六王爺,趙錦。”
白佑沒坐穩,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劉正清緩緩道:“故事還沒完,過了幾年,朝中有人謀害太子,便牽扯出了太子與舞師有染……太子案發,太子遭毒酒鴆殺,舞師被斬,身首異處。”
白佑面色黯淡:“此案我聽父親說過。”
“皇上怒意未平,海島上的居民也遭牽連,被全部屠殺。”
白佑恨恨道:“誅滅九族麼?!”
劉正清長吁一口氣:“自此海島併為北陽領土,只是上面已經荒蕪。”
白佑聽罷只覺胸口燃著一團火,又發洩不出來,連聲罵道:“弱肉強食,天理何在!”
劉正清倒是很平靜,接著道:“舞師沒留下原名,眾人只知道他姓南宮,也一直對其以南宮相稱。錦後來拋棄了皇族身份,沿襲了南宮的稱謂,因為他知道,他不僅是那人的孩子,亦繼承了南宮的體異特質。錦的身體與他人不同,這就是原由。”
白佑垂頭低語:“我還一再取笑他,原來他有苦衷。”
劉正清淡淡一笑:“這個問題回答完了,你還有什麼疑問?”
白佑緩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問:“我還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正清瞥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這是私事。”
白佑的話被堵了回來,又不甘心,道:“私事我自然不該過問,但南宮一再為你分神,這影響我們做事,我不能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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