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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勸道:“他只是個小孩子,你別太嚴厲了,況且小愛比別的孩子都懂事。”
劉愛六歲的時候,跟一群孩子打架,把那些孩子揍得鼻青臉腫,當然自己也掛了彩,南宮問他打架的原因,劉愛倔強地一個字都不說,捱了南宮一頓揍。還是白佑從一個被打的孩子嘴裡得知,是孩子們笑話劉愛沒有爹,劉愛才生氣動手的。
白佑把原委告訴南宮,南宮什麼都沒說,第二天就帶著劉愛搬了家。後來劉愛再不和孩子們玩,也不愛和別人說話,越來越孤僻。
“我不想慣著他,不想他變得像我一樣任性。”
白佑嘆氣,道:“小孩子對母親很依戀,你過早的教他認清責任道理,他如果不能理解,就會產生逆反之心,這是對他殘酷。”
南宮淡淡地說:“我明白。”
白佑見他面色蒼白憔悴,病態較之以往更重,心裡不忍,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知道自己如何開解也不能消除對方心底的苦痛,便扭頭望了眼外頭的月色,道:“我該走了。”
南宮並沒有挽留,他站起身來,說:“我送送你。”
月色皎潔,天上鑲嵌著閃爍的星星,草蟲隱在暗處鳴叫著,偏遠的小村落,平靜而安寧。
白佑牽著馬,南宮走在他身側,二人默默行了一段,白佑聲音低沈:“你不用搬家了。”
南宮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白佑扯出一抹苦笑:“我要成親了。”
“是麼?”南宮有些吃驚,接著道,“恭喜你。”
馬蹄嗒嗒,發出清脆的聲音,白佑望著前方的路,悠悠道:“我爹快不行了,我想在他走之前,了卻他的心事。”他自嘲地笑了笑:“也算是我最後盡的孝道吧。”
南宮停下步子,誠摯地說:“祝你幸福。”
“哈哈,你放心吧,我會幸福一輩子的。”
南宮道:“一定要對她好。”
白佑犯愁地撓了撓頭:“一定一定。哎,娶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啊。”
南宮點頭,道:“我就送到這裡,你路上小心。”
白佑臉色頓時黯淡下去,他牽著馬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南宮還在衝他擺手,模糊的輪廓似乎要融進無邊黑影之中了。
白佑抓緊韁繩,拼命攥著。
他突然鬆開手,奔回來死死抱住了南宮。
“白……”南宮被他勒地幾乎喘不過氣了,手僵在半空,不知是不是該推開這離別的擁抱。
“我不想看到你總是這個樣子。”白佑幾乎是哽咽地在他耳邊低訴,“你還有小愛,還有朋友,快點從陰影裡走出來吧。”
白佑踏著夜色策馬離開,南宮久久站在原地,任夜風吹拂他孤獨的身軀。
南宮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劉愛半夜裡醒來,驚訝地發現自己躺在母親懷裡。從他記事開始,南宮就讓他獨自一個人睡,從來也不摟著他,只是在夜裡天涼的時候,給他蓋被子。劉愛往母親懷裡紮了扎,閉上了眼。
肯定是白叔叔跟母親說了什麼,才讓他享受到了母愛。
伴著雞鳴聲,南宮早早起床,他要抬起身子,看見兒子兩隻小拳頭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襟,依戀似的在睡夢中都不肯鬆手。
南宮又躺回了床上,仔細端詳孩子的小臉。
這孩子眼睛長得像他,眼尾向上揚著,白天的時候,冷著小臉,顯出一股凌厲之氣。只有在睡著了,才流露出孩子該有的稚氣。
要是那對雙胞胎在世,現在已經十一歲了,不知道他們長得像誰,會不會像正清多一些?
自從十一年前單景在安州城外戰敗一役後,似乎已經決定了彼此的疆域範圍,這些年來,單景和北陽新朝在安州一線展開了拉鋸戰,大大小小的衝突不斷,可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扎尼沁百忙之中會離開京城,抽空到安州視察軍隊,親臨練兵場觀看將士們比對,他要培養出優良的將才,強大的軍隊,以徹底消滅北陽殘廷。
幾個新上任的將軍,在皇帝面前不敢馬虎,真刀真槍搏鬥,有的受了傷。
隨皇帝而來的老太醫幫一個叫朝魯的年輕將軍止血,朝魯剛被任命為將軍不久,鬥志昂揚,剛上了藥,還沒來得及包紮,就又提著刀不服氣地比試去了。
老太醫手裡拿著紗布一個勁地搖頭。阿金走了過來,小聲跟他說:“太醫,久聞醫術高深,你幫我看一個藥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寫滿配方的紙。
“誒?”太醫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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