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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佑的腦袋沒有砸壞,他甚至還能由自己的飢餓聯絡到薛豆青的飢餓。
小廝張了張嘴巴,終於忍住沒有廢話,麻利地去給薛豆青送飯去了。
這府上的規矩其實很簡單,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安分守己就能平安保身,如果還能猜度心思手腳俐落就更好了,先前明佑是太子的時候那些得力的小廝們都提拔的很快,即使如今被廢黜,被稍微關照些還是很有前途的。
外頭都傳大殿下是個惡魔般的變態人物,其實底下人都知道他脾氣其實很好,出手也大方,算起來是個不錯的主子,不過,前提是你不要長得太出眾被他看上。
正吃著飯就聽說李彤吉來了,明佑拿筷子戳戳腦袋上的繃帶,心裡著實不太樂意他來。
李彤吉一進來就撲哧笑出來:“殿下可安好了?”
明佑放下筷子道:“你難道是瞎的?看不見?”
李彤吉收了笑正色道:“昨兒我來的時候你還昏著呢,今兒就有精神罵人了。”
明佑道:“託你的福,我差點死兩回。”
李彤吉道:“我就知道你要冤枉我!上一次我也說了,你要是馴不了他就丟開吧,你偏偏留著,如今出了事又要栽到我頭上不是?”
明佑道:“我不賴你,你來幹嗎了?”
李彤吉道:“還能幹嗎,我不是一直擔心你的傷勢麼。”
明佑擺手道:“不妨,已經好了。”
李彤吉看著他的繃帶腦袋,沉吟道:“我聽太醫說可能會留疤的啊,這孩子砸得也太狠了。”
明佑道:“我怕留疤?我只奇怪我居然還能活下來,你是見過我那個罐子的,多結實的!”
李彤吉道:“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嘛,怎麼會被一個區區罐子降住了?”
明佑搖頭道:“不,你不懂,我想那個罐子還真挺邪乎的,我以前都不信,如今看來,還真是個不祥之物,我考慮了下,決定還是把它放在離床三尺遠的地方比較合適。”
李彤吉道:“我覺得還是乾脆不要放在屋子裡比較好,吃一塹長一智,你又不是離不得個罐子!”
明佑道:“我的情趣你不懂,我對罐子有感情,不能因它受了傷就杯弓蛇影起來,就像一個人不能因噎廢食一樣。”
李彤吉剛想順著這話說點什麼,卻忽然發覺他們的話題不知為何已經從薛豆青詭異的轉到了罐子上,不禁咂舌道:“這就是你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之後的反省?殿下的思維還真是……別具一格!”
作者有話要說:殘忍與秀逗並存的大殿下~~~~
第八章 地牢
明佑和李彤吉閒聊了一會,以頭疼為由把他打發走了,自己去院子裡溜達了兩圈,看見滿院子的花開得很旺盛,心情頓時舒暢。
明佑想,在它們盛開之前,還只是些青澀的幼苗時,有一個倔強的孩子曾經辛苦地給它們拔草來著,也算是一份功勞。
明佑覺得有必要去慰問一下這個有功勞的孩子,趁著自己頭腦不是那麼暈的時候。
薛豆青被關在地牢裡,入口極低,明佑個子高,下去時差點被撞了腦袋,不禁對隨從不耐煩道:“幹嗎關這裡,黑乎乎的,不好。”
這話是自言自語的抱怨,隨從也沒敢接話,那薛豆青砸了大皇子腦袋,理應死罪,不關在地牢裡難道還好好地供起來?
走了一半溼乎乎的臺階,明佑的不耐煩越來越厲害,簡直想半路折回去,可是那走的一半豈不是白走了,於是又硬著頭皮走下去了,心中不斷懊悔怎麼偏偏要親自來看他,叫人把他拎出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雖然今天不那麼暈,可是腦袋還是有些遲鈍。
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親自來地牢,地牢看守的那些人就更想不到他會來,這會子都聚在門口搓麻將搓得很起勁,明佑進去都沒人擺他,還是他自己問:“誰給我開開門?”
搓麻將的這才看見大皇子,雖說腿抖了一下,還是利索地先給他開了門再乖乖地跪下待罪,只要明佑的心思不在他們身上,一般是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果然,明佑根本就沒理會他們,只彎腰進了地牢。
地牢裡比外面還要黑,明佑模糊看見薛豆青被吊著雙手跪在地上,腦袋耷拉著,不知道是不是醒著,於是試著叫了聲:“豆兒?”
薛豆青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想要抬頭,但卻沒有抬起來。
明佑一手托起他下巴,一手拎著燈往他臉上湊了湊,看見薛豆青的那張精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