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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最能做得出來,何況手裡還有這絕好的證據,不禁著急道:“刀不是他的,是我的。”
明兆摸著刀柄上的花紋道:“是誰的並不重要,這上面刻著他的名字呢。”
薛豆青其實並沒有仔細看過那匕首,並不知道是否有名字,不過看明兆說得勝券在握,心裡漸漸寒涼,語氣也不再那麼事不關己,而是不自覺地帶了點害怕的意味:“可是……明明是我……”
明兆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的性命賠不起我受的一刀。”
薛豆青眼巴巴望著他道:“可是真的與大殿下無關……他只是給我刀,什麼都沒有說……”
明兆暗罵明佑果真是沒存好心眼,明知薛豆青殺不了他還塞給他把刀,至少是沒存好心,哪怕是把這孩子的命搭進去呢,只是,他怎麼就那麼迷糊,找了把帶記號的,不是把自己也搭了進來嘛。
明兆在這裡盤算著明佑那點破綻百出的小心眼,薛豆青卻在那裡越來越惶恐,顛三倒四地為明佑推脫干係,一個勁地說是自己偷了明佑的刀出來故意行兇的。
明兆看著他六神無主的樣子,心想這果然是明佑教匯出來的孩子,都自以為有一點小聰明,其實蠢得要命。
只是,他那種急切的袒護明佑的態度,讓明兆覺得很不舒服。
明兆忽然陰著臉道:“明佑好不好?”
薛豆青正在絞盡腦汁想理由證明那把刀與明佑無干,猛地聽了這話,不禁一怔,然後茫然道:“哦。”
明兆想聽得更明白一點:“好不好?”
薛豆青也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好。”
明兆道:“哪裡好?”
薛豆青想了想,忽然發現他說不出明佑好在哪裡,他只是覺得明佑好而已。
明兆見他態度遲疑,心裡生出一點希望,覺得這孩子可能是迫於明佑的淫威而不敢說他壞話,於是換了副緩和的臉色循循善誘道:“我知道明佑一向暴虐成性,但是你現在在我這裡,不用怕他,如果你受了他委屈,我可以為你討個公道,你受他利用行刺我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
薛豆青見明兆忽然緩和,甚是不習慣,彆扭著道:“我沒有受委屈,他對我很好。”
明兆忍不住冷笑道:“對你好?什麼叫對你好?把你當寵物一樣養在府上,肆意玩弄,玩弄夠了就送人?”
薛豆青見明兆又恢復了討人厭的嘴臉,心裡反倒覺得輕鬆,只是那話說得難聽,偏偏他能聽得懂,而且,他其實不想承認,他覺得他說得有那麼點對。
明兆見他臉色難看,心知被說中,不禁更得意道:“我聽說你不過是李彤吉送給他玩的,他這個人我最是瞭解,他最愛玩弄小孩子,被他玩死的人不計其數,你要是聰明點,就知道跟著他不會有好結果。”
明佑那些惡劣事蹟薛豆青其實也有耳聞,只是,他不太想承認而已,明兆還在緊追著他問:“你真的覺得明佑對你好麼?”
薛豆青被他逼問的無法,只別過頭去,粗聲道:“他對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這話說到這兒,分明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態度了,明兆當即黑了臉,不再和他進行無謂的盤問,只冷硬道:“那你就記著他對你的好,等他被砍頭的時候念著這點好去給他收屍吧。”
第三十章 小道
明佑頭疼。
他一直都在害頭疼病,但是自從他的腦袋被罐子砸過又被不明物磕過之後,越發疼得變本加厲。
相應的,他的脾氣也惡劣到無以復加,下人們都儘可能裝聾作啞躲得遠遠的,寶貝們更是考慮到身家性命想盡辦法使自己變得透明不起眼。
於是明佑的火氣只能發作在沒有生命力的事物上,譬如說桌子椅子凳子茶壺茶杯茶蓋子,不過幾天的功夫,家裡走馬燈似的換了好幾波,下人們樂於更換傢俱器物,反正明佑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這一日他正是胸悶氣堵無處發洩之時,李彤吉來了,這一次明佑沒有覺得他討厭,反而油然而生一種驚喜的心情。
李彤吉見他額頭還青著一塊,不禁笑道:“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掛彩?我都忘了你臉上頭上不帶傷是什麼樣子的了。”
明佑想,這還不是你害得我!但是因為李彤吉來了他覺得莫名地激動,也就不計較腦門上那點傷了,只打起精神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許久都不來瞧我?”
李彤吉道:“唉,我哪裡還敢來?等你拿傢伙招呼我?”
明佑道:“我那時候是太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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