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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佑在這一場戲裡的實在是太弱了~~~雖然,他一直就是弱~~
第四十八章 逃離
一隻手換兩條命,薛豆青覺得這實在是太划算,簡直懷疑這太子出門前腦子給門擠了,於是絲毫不廢話,一拳撂倒明佑,揮刀就往右手砍——不快點都不行,誰知道那神經病太子會不會反悔呢。
神經病太子還等著看點煽情戲,沒料到薛豆青那孩子不擅長演煽情,上來就是限制級暴力篇,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鉗住了他手腕,那右手大概就真的不保了。
然而,刀已落下,重重地切在手背,鮮血噴得很唯美,明佑倒地之前被濺上了幾滴,直接就翻白眼昏死過去。
薛豆青手腕被明兆死死抓住,比被切開的手背處還要疼,不禁抬眼瞪著明兆:“太子……這是要反悔?”
眼神憤怒帶著悔恨,怒明兆反悔快比翻書,恨自己還是出手慢了一拍。
明兆也瞪著他,許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鬆開他手腕,道:“薛豆青你贏了。”
薛豆青正舉著匕首想再來上一刀,聽了明兆這句,不禁茫然:“呃?”
明兆往後退開,薛豆青雙手血紅舉著刀像舉著根棒棒糖,一臉天真卻又瘋狂,這讓他覺得有點害怕。
明兆退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道:“那麼,你確定要跟這個人做一對亡命之徒了?”
這一句問得純屬多餘,薛豆青點點頭,盯著自己的手猶疑著要不要繼續砍下去,卻聽得明兆的聲音道:“那就滾吧。”
薛豆青愕然抬頭,有些不知所措,明兆嫌惡地朝地上昏迷的明佑看了一眼,冷冷道:“帶上他,滾得快一點。”
薛豆青眨了下眼,迅速地消化了這句話,回頭把明佑背在身上,再看一眼明兆,還是難以相信他確是要放自己走,因此揹著明佑走得猶猶豫豫,總覺得明兆會給他們背後來一刀。
果然,走了沒幾步,明兆叫住:“喂。”
薛豆青緊張地看著他,左手托住明佑,右手卻緊緊握住了匕首,明佑並不看他,只對自己手下道:“把這匹馬送給他們。”
手下的人不敢拂逆,只好牽了那匹好馬給薛豆青,薛豆青把明佑安放上去,自己站在馬邊猶豫了片刻,毅然走到明兆跟前,跪倒,工工整整地磕了一個大頭。
明兆冷笑:“你什麼時候如此知禮,知道給我磕頭了?”
薛豆青也無話可說,磕完頭便翻身上馬,肩膀處的傷口失血過多,幸好冷風吹著,還能清醒,趁著清醒,縱馬而去,再也沒回頭瞧一眼。
明兆看著一騎絕塵,臉上沒有一絲神情,對著已經消失了人影的方向自言自語:“最後一次。”
明佑只是捱了一拳頭,暈的時間有限,大半夜的硬是被冷醒了,醒來的時候痛苦不堪,不僅是頭痛,身體也痛,因為有人死死地壓在他身上,而自己大概是躺的地方很不平整,後背被咯得難受。
他喘了口氣,使勁把身上的人推開來,看清楚是薛豆青的臉,薛豆青大概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如今兩個人都滾在亂草堆裡,旁邊一匹馬安靜地站著,明佑左右看了看,覺得一片茫然。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明兆不在,明兆的親隨們也不在,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逃離了,明佑忽然記起昏倒時眼前散開的血花,慌不迭地俯身撈起薛豆青的右手,捧在眼前仔細摸了摸。
還好,還在。
明佑鬆了口氣,還是覺得悲觀,薛豆青費那般力氣救他出來,他其實真的高興不起來。
身邊薛豆青忽然動了下,明佑俯身拍拍他臉:“醒了?”
薛豆青睜開眼睛,睜得很費力,臉色蒼白,聲音嘶啞:“殿下?”
明佑苦笑:“好了,我們安全了,就是,不知道這算是到了哪兒。”
薛豆青淨撿著荒涼的地兒跑,不知道跑到什麼深山老林去了,此時天開始放亮,明佑望著偌大的樹林子笑得很淒涼。
薛豆青起身看了看傷口,血流得差不多了,也不好意思再流了,差不多自己癒合了,但是抬抬手啊胳膊的都疼。
明佑見他在那試著抬胳膊,傷口又要開始裂開出血,便道:“別動,把傷口包一下吧。”
這建議不錯,明佑就是會說,可除了說,他什麼也不會。
薛豆青也沒指望他,自己撕了件衣服,把右手纏成個粽子,肩膀那也胡亂繞了幾繞,一邊纏一邊疼得直吸冷氣。
明佑在一邊看著,忽然道:“疼不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