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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還來!”
年輕人一聽,連忙就勢將他拉到角落裡,左右瞅了瞅,低聲對他說道:“嘿,兄臺,大庭廣眾之下低調點嘛,打擾到大家的雅興多不好啊。我又沒說不還對不對?”
唐月天眼都不眨的盯著他看,顯然不受動搖。
年輕人唉唉嘆氣,戀戀不捨的從懷裡掏出錢袋還給他:“喏,分文不少。”
唐月天掂了掂,沒有開啟來看,瞥了眼對方:“我師父說過盜亦有道,你既然說分文不少,那我便信你一回。”說著便鬆開了對方。
年輕人整了整衣襟,大笑道:“你師父可真有意思,我是司空何求,你是第一個抓到我的人,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司空……你莫非是摘星樓門下的?!” 摘星樓已有百年曆史,不光是說書先生的最愛,也時常出現在話本小說中,唐月天對它的傳奇故事可謂是爛熟於心——據聞摘星樓門下的司空一族均是妙手神偷,行事古怪,偷的東西有些價值連城,有些不值一文,通常等主人家發覺想要追尋的時候,不翼而飛的東西又會神秘的回到它應該在的地方。江湖中人對摘星樓的評價褒貶不一,卻無人敢質疑其門人神乎其技的“盜術”。
“不才正是。”司空何求似模似樣的作了個揖,“學藝不精,讓你見笑了。敢問少俠如何稱呼?”
唐月天對摘星樓好奇得不得了,現如今其門人就這麼出現在他面前,不可不謂不震驚,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我叫唐月天。”說著下意識去看司空何求的手,傳聞妙手神偷的手格外不同,但他瞄了幾眼愣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司空何求搖頭晃腦的念道:“月上中天,好名字。”
“我小師父說是因為在晚上撿到我的,當時月色正好,所以叫這個名字。”唐月天解釋道。
司空何求拉著他到外庭坐下,坐在外圍的都是些地方幫派,算不上入流,但多少跟金錢幫有生意上的往來。相比大廳裡的客氣吹捧,外庭這邊顯然要爽快得多。同樣的美食佳餚,在外庭可以大方的品嚐,盡興很多。
談話間,司空何求便找了兩個空位,十分熟絡的打了聲招呼便入座,指了指桌上的大魚大肉,對唐月天說道:“這裡吃才管飽,裡面坐的人都是假惺惺的,故作矜持。說起來你怎麼會到這裡?是跟師門一起來的?你師父是哪位高人?”
一連串的問題連珠炮發,聲音不高不低,與其說不會惹人注意,倒不如說這裡的三教九流都對他們不感興趣,自顧自吃得很歡。
“……這個就一言難盡了。我師父一向隱居山林,我是下山出來歷練的。”唐月天總不好說都是因為錢袋被你摸走,所以他被迫充當龍音的近身侍童。
司空何求眼睛一亮,放下手裡的雞腿,一把握住唐月天,激動的說:“難怪我越看你越覺得親切,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哇!我也是被我那個混蛋師父扔下山的!我身無分文,只好到處蹭吃蹭喝了,這不正好遇到金錢幫大辦喜事,多一個我也不算多,哈哈!”
搞半天原來是偷溜進來的……唐月天汗顏。
對唐月天來說,已經在江湖中打滾了一番的司空何求簡直就是江湖百事通,一頓飯的時間足以讓他了解現今的武林局勢——少林武當的地位依舊不可撼動,凌霄樓與慕容山莊南北對峙,更有西北華山、蜀中青城,實力不容小覷的明月城則偏安一隅,十分低調。
忽的,他想起龍音,便問道:“那若水宮呢?”
“若水宮?這個可不好說。”司空何求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故作神秘的說道,“若水宮雖然強大,就是手段狠辣了點,走的不是正統的白道路子,正邪難定,隨時有可能會被捉出來當靶子。”
論起手段狠辣,他初初遇到龍音時,便見識到了。總而言之,若水宮不簡單,算是個中立門派——唐月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正當他們在這裡討論得熱火朝天之際,從大廳那裡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喧譁聲便如海浪一般湧起,場面極其混亂——幸好新娘子已經被送入洞房。
“發生什麼事了?”司空何求逮住了一個匆匆跑過的小僕。
小僕臉上神色緊張,說道:“南海明珠被賊人偷走了!”庫房裡血濺當場,四名守衛死狀可怖,碩大的月明珠就這麼不見了蹤影,待發現之時,滿室只有血腥味,賊人早已飄然離去。
司空何求眉頭一皺,嘖了一聲,說道:“俗、太俗了!南海明珠那玩意怎麼及得上雲天錦所制的嫁衣!還用如此粗鄙的手法,明顯是強盜,哪裡配得上用‘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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