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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致遠莊主,那位白衣先生到底是誰?”恭送皇帝離開之後,姬慕白才滿臉疑惑的問向留下來的致遠。
“皇帝和我們的師父,從未立過朝露過臉的當朝太傅,神農莊真正的當家,宋還宋莊主便是他了。”致遠認真的回道,又將姬慕白送回床邊道,“當年你父皇這皇位就是靠著宋莊主才得以保全,但你父皇登基的那日,宋莊主卻失蹤了,雖然這些年到處都能得到一些關於他的訊息,但宋莊主卻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在你父皇面前露過面了,我想皇帝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他,所以才會這樣著急,宋莊主會來看你,保不準也是會去找魏晚秋的,皇帝這一招守株待兔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也莫要多想了。”
姬慕白點點頭,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似乎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也是在我病重的時候,似乎是在母妃的寢宮中。”
致遠聽了這話多少有些意外,原來姬慕白小時候,宋還就來看過了?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只要是那個人想做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便笑著說道,“宋莊主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若是他真的有心要來,龍潭虎穴也是攔不住的,況且你的母妃最早以前,也是在宋莊主院中學的茶藝。”
致遠照顧著姬慕白在床上躺好,又與他說了一些以前關於宋還的事情,眼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離開了寢宮,他還要回神農莊中與艾墨和烏龍也一起商量一下,這次如何才能抓住這個泥鰍一樣神神叨叨的師父。
於是第二天姬慕白再次在自己的庭院中看到坐著賞花的那抹顯眼的白衣時,簡直有種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窘迫感,反倒是那位傳說中的宋莊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現在整個皇宮裡的侍衛都在找他這會事兒,正悠然自得的欣賞著暮春三月的桃花。
姬慕白退也不是躲也不能,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行禮,“宋太傅早。”
宋還像是才發現站在身邊的姬慕白一樣,驚了一驚,才轉過身來笑眯眯的與姬慕白說話,“小傢伙起得挺早啊,”又歪著頭想了想才湊近了姬慕白道,“你叫我什麼來著?太傅?恩,他們果然已經知道我來了,這太傅一職,可是致遠讓你這樣稱呼我的?別別別,多見外呀。”
“宋莊主乃是帝師,自然應該稱您太傅大人的,只是……”姬慕白生硬的向後退了一小步,“皇上在到處找您呢。”
“我當然知道尚清在找我,我就是不想讓他找著。”宋還頗為驕傲的說道。
姬慕白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這皇宮應該不是這樣容易出入的地方,您特地到我這兒來是所為何事?”
“哦,這皇宮呢也不是那麼難出入的地方,喏,離你這院子不遠的宮牆下有個狗洞,正好我看你這院的人也少,便爬進來啦,這不,還能看看你這小傢伙過得怎麼樣了。”宋還似乎毫不介意姬慕白那小小的疏離,還拍了拍身邊的石凳,示意姬慕白與他坐在一起。
姬慕白瞬間就凌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說好的運籌帷幄神機妙算呢!說好的風流倜儻國士無雙呢!這樣的人居然能教出致遠和艾墨那樣的徒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親怎麼可能容忍得下這樣不靠譜的老師!
姬慕白心裡開始懷疑說不定真的是搞錯了,這人壓根就不是宋還宋莊主,但還是順從的坐到他的身邊。
那邊宋還又湊近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姬慕白說,“我瞧你起的這樣早,還穿的這麼體面,是要見尚清去?”
“呃……”姬慕白很是不習慣這樣的說話方式,身體向後仰了仰,“找皇上要了賞,好早點回封地去。”話是這樣說,但姬慕白知道,自己想要保命,是什麼賞都不敢討的。
“哦?”宋還伸手摸了摸自己根本沒有蓄鬍的下巴,又眯起眼睛笑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瞧你這大病初癒的樣子,還是乖乖到床上多躺會兒吧,尚清不會放你走的。”
“為什麼?”姬慕白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便低頭不說話了。
“你看尚清啊,表面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花花腸子可是多了,有時候連我都看不懂他,”宋還舉起一根手指,在姬慕白麵前搖了搖,又突然轉了話題繼續道,“我也是知道你被送去幽州做小侯爺的事,不過既然這次有得機會回了京城,怎麼不想著爭取一下太子的位置啊。”
姬慕白簡直大驚失色,這位太傅大人也太敢信口開河了吧,他難道不知道當今皇帝對魏晚秋的態度嗎!
“罪臣哪敢有這等非分之想,還請太傅不要在這裡與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姬慕白說著就要朝宋還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