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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甘不甘心,情不情願之講,我初入京城來你府上拜訪的時候,就曾言不希望留在京城,至今仍未有一絲改變。皇上……父皇那時意氣用事將慕白弟弟逐出京城,不過是想要為我保全這個地位,也是幸得致遠老師答應了我的請求前往北疆戰亂之地,晚秋便藉著今次這個機會,也對您道個謝了。”說著魏晚秋便向著致遠拜了一拜。
致遠扶著姬慕白算是受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當時是為了什麼原因,願意隻身前往北疆去尋那少年。
另一邊,皇帝剛踏進自己的寢宮,遙遙就看見有一人站在雕欄月色下,身邊侍衛皆是第一時間拔刀而出,便將皇帝保護在中間,卻見月色下那人一身無垢白衣沾染了月色正瑩瑩翻著亮光,墨紫色的長髮在夜風中隨意而張揚的飛舞,那人聽到身後兵刃相擊的聲響,便慢慢轉過身來,一雙未語先笑的眉眼便出現在皇帝面前。
皇帝不敢置信的踏前一步,揮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一眾侍衛,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那人,似乎生怕一眨眼那人就又像二十年前一樣突然就不見了。
“我可等了你許久了尚清。”宋還輕笑起來,從月色下走過來,在門檻處絆了一跤。
“……”一眾侍衛識趣的退走了。
“……啊哈哈哈哈,好久不見啊尚清,最近過的可好!”宋還跌跌撞撞摸索著爬起來,皇帝卻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人拉了起來。
他還是這樣的冒失,這樣的溫和,連一副皮相都與二十年前無異。
宋還個子比之這位馬背上打天下的魁梧皇帝,多少有些矮小,咋咋呼呼的在皇帝的懷裡站穩,又抬起眼來看,看著皇帝那一戳山羊鬍,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也蓄起了鬍子,看起來老了許多!”
“宋還!”皇帝低吼了一聲,抱住懷裡這副軀體的手又緊了緊,“你仍是沒有找到解藥?”
“這樣不也挺好的,做一個死不老的妖怪,叫那些姑娘們多羨慕不來呢!”宋還低低的調笑,完全沒有把皇帝說的話當一回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事了一般,一把推開兩人的距離,又咋咋呼呼的問道,“我以為你會晚些再封慕白的,怎麼現在又如此著急辦了?”
“他已經足夠好了,不用再等了。”皇帝感到自己手中一空,有些黯然的將雙手又背到身後,剛剛看見宋還時的激動,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又迴歸到那個嚴肅而不拘言笑的樣子。
“慕白自然是好的,我這不是擔心致遠那邊麼,再說了,你真沒考慮過晚秋那孩子?”即使說著十分嚴肅的話題,但宋還天生上翹的嘴角,總給人一種俏皮可愛的感覺,皇帝有些恍惚的看著他,彷彿覺得這二十年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眼前的人還是那個每晚爬到他寢宮中來教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那位小老師。
“……不論晚秋有沒有造反的心都不重要,那是慕白應該去面對的事情,晚秋將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只會讓慕白更加快速的成長,而致遠那邊,我看現在他是死心塌地的很,若是再不給了慕白正位,朕是怕真的逼急了他,致遠還真有可能會直接對我下手,要朕時刻防著致遠這樣的人太也危險了。”皇帝不敢多看宋還,便踱步到房中桌邊坐下,“你怎麼這時候肯回來了?”
“原本想來見見新山最後一面,還是耽擱了,不過見過了晚秋和松月也是一樣的,新山還是像從前一樣可靠,教出來的兒子一個賽一個的省心。”宋還笑著也在桌邊坐下道,“我這次帶了些壽眉回來,許久未曾與你一起喝茶了,嚐嚐吧。”
第二日姬慕白扶著腦袋從床榻上坐起來,覺得昨天晚上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喝那麼多酒,乃至於現在頭痛的跟要炸開了一樣。
一杯醒酒茶端到面前,姬慕白接過來喝了,才抬起頭來看向站在床邊的致遠,神情多少還有些迷茫,似乎到了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封成太子了。
“晚秋既然已經封了王,不過幾天就要離京了,到時候山高皇帝遠,你這太子位可不一定做的踏實。”致遠看著姬慕白清醒了一些,這才坐在榻邊與他分析現在的情況。
“我想過了,父皇允許晚秋哥擴充兵力,但仍然需要受制於朝廷。”姬慕白揉著太陽穴起身穿衣,致遠照顧姬慕白時間已久,便自然而然的上前幫他,扣完內衫的盤扣正準備為姬慕白穿外衣,突然兩人都意識到了現在身份的變化,致遠手中一停,卻沒有多說什麼,仍舊接著幫姬慕白穿上外衣,姬慕白有點不自在的道,“以後飲食起居自然會有人來伺候,多謝致遠莊主北疆時的照顧了。”
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