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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被這鬼神莫測的奇陣嚇退回大漠之中,數年內都望紫而色變,再不敢靠近嘉峪關半步。
“我只記得師父回來的那天,原本一身月白色的外衣染盡墨紫,就連本就烏黑的頭髮也折射著難以置信的紫色,他告訴我,此陣名曰紫霞煙羅陣。”致遠好不容易帶著姬慕白找到一處水源地,便扶著姬慕白靠在一棵折斷了的樹樁邊,用小水囊接了些溪水遞給姬慕白,“但是此陣十分難以掌控,一旦有誤,很有可能被困住的就是我們自己,而且這紫霧也是用數種珍貴材料研製而成,十分稀少。”
“匈奴人不會就此放棄追捕你我吧?”姬慕白喝了一口溪水,只覺得這冰雪初溶的感覺稍稍撫平了自己火燒火燎般疼痛的內息。
“我所擁有的紫霧也非常少,而且時間實在太過緊急,雖然有山林做掩護,比當年師父在曠野中臨空佈陣來的方便許多,但是效果仍舊遠不能與師父所布相提並論,多齊爾不是一個畏手畏腳的人,他也應該知道當年的情況,所以很快就會掂量出我所佈的紫霞煙羅陣絕對困不住那麼多匈奴人的,也許此陣的突然出現會讓匈奴人驚慌失措一陣子,但是按照齊爾的性格,必定不肯輕易放過我們的。”
“……那,那然後呢,我是說,當年你的師父嚇退匈奴人之後呢?”在宮中的時候,從未有人如此真切的對姬慕白說過以前的事,他想了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來的事,乃至於顧不上身後的追兵,身上的重傷,只是急切的發問。
在宋還解除嘉峪關的軍情之後,姬尚清以雷霆之勢收復北疆多處失地,整個北方的軍閥也藉此機會投入他的名下,有了軍隊和兵權,就有了最為有利的,爭取皇權的優勢,再者當年還是戶部尚書的薛丞相在朝中與其他幾位皇子的勢力周旋,使得姬尚清有了更加充沛的時間來一一剷除異己,直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刻,這位庶出的皇子舉著鎮北軍的戰旗,帶著浩浩蕩蕩的軍隊,以清君側的名義一鼓作氣攻入皇城,一切就再沒有了懸念。
只是致遠沒有說,那個原本應該最愛風流快活尋歡作樂的宋還,為了幫助這個薄情的帝王可以掌管嘉峪關做出了多大的犧牲,為了抵禦匈奴人而佈下奇陣又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後來收復北方統領兵權,又是他用多少心血才換來的。致遠只是對姬慕白說,你的父親當年驍勇善戰,萬夫不可抵擋,智謀遠慮不輸任何一個傳世名將,所以他才會對姬慕白有如此高的要求,所以他才會希望自己的江山不要落入一個無能之人手中。
姬慕白凝神聽著,知道致遠藏了許多未盡的話語沒有說出口,但仍是對那些歲月心馳神往,他低頭詢問自己,是否真的太過弱小,才會讓父親這樣輕視,是否真的做的還不夠努力,才會被父親一再的疏離。
兩人各懷心事,心緒久久難以平靜,竟是一時相對無語的過了一夜。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各位親們~久等了~最近工作又開始忙了起來,所以更新又晚了。。。見諒見諒
☆、心中所想
也不知道那紫霞煙羅陣是不是果真厲害,原本早該追上來的匈奴人竟然遲遲不見蹤影,而姬慕白也實在是累的厲害了,由著致遠為自己上藥包紮,只自顧自的靠著山石瞌睡。
致遠緊凝著眉頭,一點點細心的為姬慕白擦拭傷口,他身邊的藥物並不多,幸而以前他曾與艾墨一起學過一些醫理,便在這山中就地取材的找了一些止血平氣的野草,將藥草掰斷搗碎後合著雪水清洗傷口,然後再用裡衣上撕下的布條包紮妥當。
三九寒冬,雪水淋在身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致遠的雙手已經被凍得通紅,只得放在嘴邊不斷呵氣,然後再將姬慕白扶到自己懷中,細心用風衣蓋好,只是如此的傷痛在身,姬慕白也竟然可以睡得這麼熟,可想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原本應該未經世事的孩子承受了多麼巨大的壓力和逼迫,以至於就算在體力耗盡的沉睡中,姬慕白的睡眠也並不安詳,緊皺的眉頭和緊握的雙拳都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不安。
但是第二天剛破曉,姬慕白就從致遠溫暖的懷抱中清醒了過來,當神智回到身體的一瞬間,姬慕白就感到了五臟六腑無一不是痛的,昨日與多齊爾硬對的那一掌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只是當時身上其他地方的傷痛和急於逃脫險境的本能,讓他並沒有及時的感知到內傷的嚴重,反而還強提真氣飛離紫霞煙羅陣。
“嗯……”姬慕白無意識的低吟了一聲,立刻就驚醒了本就淺眠的致遠,致遠低頭就看到懷中臉色煞白的小孩,心中也是不忍,用一隻手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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