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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沉重。
終於,那個身影還是來到了那人面前,面色凝重。
那人道:“你來了。”
馬勒道:“我來了。”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從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眼神明媚而憂傷。
那人抬起手,手中劍直指馬勒:“我打你不過,我天樞谷善機巧,你可敢入陣一試?”
“有何不敢?”馬勒踏入陣中,“我痴長你許多,本來便不公正。”
那人腳下一點,蓄力後發,在空中向後掠去,讓出焦點。正午時分,正是陽光充足的時候,不斷反射的光線讓馬勒吃了很多苦頭,不但要閃過刺眼的光線,還要躲過那人層出不窮的偷襲,並不容易。至於引雷放大招,馬勒很傷心地表示,晴空萬里的日子引不來雷。
也許是鏡子的原因。戰場上持續升溫,而焦點處甚至冒出了點點火光。那人笑了,似乎預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啪”的一聲兩根斷掉的繩子破土而出被一股拉力拽的向後滑,馬勒瞳孔緊縮,向左一步,躲過射來的竹箭。然而還沒完,竹箭之後是箭雨,樹幹,甚至是削尖了頭的竹排。馬勒在層出不窮的機關中被迫移動,左移,後移,後空翻,又一個側手翻,難度係數9。9。
等等!這個手感不對!
然而已經晚了,馬勒身子一歪便跌入那人事先挖好的陷阱,陷阱中彈出幾根八根竹竿將馬勒牢牢地固定在陷阱中。馬勒目眥盡裂,暴喝一聲,手腕一轉,手中電棍丟擲,全身用力,竟生生斷了那八根竹竿。馬勒欲向上躍起接住電棍,不曾想一柄銀劍輕搭在自己頸部,向上看去,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左手握著他剛剛丟擲的電棍。
大勢已去。
馬勒長嘆一聲,緊閉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可嘆我大仇未報,心願未了!你殺了我罷,馬勒絕無怨言!”
那人道:“我師父呢?”
馬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人指的是端木老教主,面露哀色:“教主……十年前已經仙去。”
那人持劍的手緊繃,馬勒頸部滲出血痕:“你殺了我師父?”
“怎麼可能?”馬勒反駁道,“教主待我恩重如山,我那時受賊人矇蔽,無意中背叛聖教已是天大罪過,又怎麼可能殺了教主!當初我跌落山崖,腦部受重擊一時失憶,被當年驃騎將軍所救,後被皇帝利用這才……猊獁山一役以後我才漸漸恢復了記憶,來到涼州。”
“然而當初猊獁山一役教主受傷太重,又耽擱了療傷時間,我傾盡全力,也不能讓教主復原……十年前教主舊疾復發,不治身亡。”馬勒握緊了雙拳,低吼道,“我本欲讓那狗皇帝血債血償!可如今……”
那人猶豫了一下,將劍移開,問:“那師父……如今葬在何處?”
“當初我私自做主將教主火化,以期有朝一日帶教主迴歸故土……如今暫時安置在我房間暗格裡。”
“你出來吧。”那人道,“帶我去找師父。”
馬勒與那人快馬加鞭,不多時便進了武威城中節度使府,來到馬勒臥房,那人對著老教主骨灰叩了四個頭,用一塊布將骨灰罐包好,便要離開。
馬勒有些錯愕:“你……不執法麼?”
“執法不一向是司教長老的工作麼?我本是來尋師父回教的。”那人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馬勒道,“當年的事本沒有是非對錯。自古俠以武犯禁,更何況聖教這樣的……我們都不想追究了。”
“一旦開戰,血債是皇帝背,血償的卻是無辜黎民。我教眾人雖非甚仁義之徒,卻也不忍心黎民遭難。你好自為之。”
抱著老教主的骨灰罐,那人跨上馬向天梯山顛去。到了那個山洞,本來沒有離開多長時間,那人卻覺得已經太久。洞口的機關沒動,想來是很安全的。進了山洞,申一已經起了,正在山洞中扶著石壁走著,看見那人回來,怪聲怪氣地說:“呦,大英雄回了?”
那人倚在洞口,吹了聲口哨:“回了,美人不投懷送抱個?”
“美得你。”申一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那人。
那人卻上前一步,將申一擁在懷中:“那英雄給美人抱一個。”
申一聞言回眸一笑,湊近那人唇邊,將那人迷得怔怔的,腳下輕移,雖大傷初愈無甚力氣,但申一到底是個成年男子,全身重量壓於一足也不容小覷。
那人猙獰的面目表情實在令人愉♂悅。
一個月後,那人與申一共乘一騎悠閒地回了天樞谷,將端木老教主的骨灰帶回了魔教總壇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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