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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卿見他的模樣似乎還不知道劉衝已死的事情,便道:“此話怎講?”
攤主拉過一邊的板凳坐下,大有一副長篇大論的模樣。
他一手搭著桌子慢慢道:“我也不怕跟你講,這劉衝以前就是賣豆腐花的,後來是得了那叫魚孃的青樓女子的一筆銀子才開了那麼間酒樓,還取了個勞什子美人恩的名字,瞧這矯情的,不就碗豆腐花麼?”
徐少卿點點頭,道:“這倒是一段奇緣。”
攤主撇撇嘴:“那段時間劉衝就把攤子擺在我的隔壁,那魚娘似乎是注意到了,隔三差五的派人來送信寄相思,到了最後存夠了錢魚娘便離開了那如玉閣,和劉衝開了個小館子,後來生意好了才越做越大,什麼美人恩啊,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
徐少卿笑而不語,低著頭吃餛飩。
那攤主似乎是說上了勁頭,張望了一陣壓低聲音道:“我偷偷跟你說個事兒啊,那劉衝可是個花心蘿蔔,之前有個姑娘來尋過他,似乎是不知道他開酒樓的事兒,還尋到了這裡,嘖嘖,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可真是好看,不過一看就是個苦命的。”
徐少卿頓了頓,不著痕跡道:“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
“不就這兩天麼,那女子哭天搶地的,還背了個包袱,像是外地來的,口音倒是本地的。”
幾人吃完了便往回走,徐少卿見蘇瑾與他同路便問道:“蘇兄弟,你不回衙門?”
蘇瑾撇撇嘴:“那尤為錢又要來煩我,煩死了,不如在外面走走來的自在。”
徐少卿沈默了半晌,忽然輕聲問道:“有沒有被佔便宜?”
蘇瑾瞪他一眼:“要死了,我們今天才認識的!再胡說八道老子閹了你!”
徐少卿悻悻的笑,路過如玉閣的時候依舊是歌聲嫋嫋,忽然喊住了大家,大手一揮道:“大家一路上辛苦了,今日我請大家喝花酒!蘇兄,要不要一起?”
蘇瑾漲的臉都紅了,怒罵:“流氓!”
徐少卿不理他,兀自走到小包子面前,牽起他的手道:“走,少爺帶你進去吃點心。”
小包子居然縮了縮身子,縮到亦休的身後,怯生生的望著徐少卿道:“少爺,我可不可以不去。”
徐少卿挑挑眉:“東西都不吃了?”
小包子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
蘇瑾點點頭,心說:小包子有出息。亦休冷冷的看了徐少卿一眼,道:“不早了,我帶七七回去睡了。”
徐少卿笑眯眯的點點頭,望著亦休牽走了小包子,遠遠地還聽到小包子軟軟的說道:“休休,我想吃包包。”
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說小包子被亦休寵壞了,都不聽自己的話了。轉過身拍拍蘇瑾的肩膀:“進去了。”
蘇瑾扭捏的推開他:“才不去。”
徐少卿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記:“去查案的!小笨蛋。”說完便拉著他的手腕往裡走,頗有一點寵溺的味道。
如玉閣裡的徐媽媽見了幾人,心說今日不是來過一次了嗎?錢自然是不嫌多的,便迎上了樓。
進了雅間,徐少卿便悠然坐下,見蘇瑾一臉不自在心中直好笑。
蘇瑾臉紅紅的,忽然發覺屋子裡只剩下了兩人,便問:“御佐御佑呢?”
“兩個都是大男人,隨他們消遣去吧。我們查我們的。”
徐少卿說的雲淡風輕,蘇瑾卻是聽的耳根子都紅了,又碎碎念他是個流氓。
徐少卿調笑道:“你一個大男人羞什麼,這種事情早晚要經歷的,不如以後成了親小心娘子跟人跑了。”
蘇瑾一張臉紅的像個火燒死的,恰在此時徐媽媽進來了,一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了七分,笑道:“小公子莫要害羞,待會兒讓徐媽媽給你找個經驗老道的姑娘,保準你欲仙欲死。”
“流氓!”蘇瑾對著徐媽媽就是一句罵,弄得徐媽媽面色一陣白一陣紅。
徐少卿哭笑不得,心說怎麼說來說去就這一句啊。
徐少卿對著徐媽媽笑道:“徐媽媽,今日我們前來並不是來尋歡的,你且先坐下,這位是衙門的仵作,受了尤大人的命令查案的。”
徐媽媽原本打算坐下了,這麼一聽又驚得站了起來,恐慌的擺手:“我們閣裡的姑娘可沒幹過壞事啊。”
徐少卿淺淺一笑:“莫怕,我們只是來問點事情而已,我們問什麼,你如實作答便是。”
徐媽媽定了定神,這才應了一聲。
“大人,您要問什麼只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