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喃著不知應了什麼。漫不經心的話,往往透著某種資訊
只怕那少年來了京城未必有好結果。
可惜了。
「下去吧。」淡淡地吩咐,重新專注於奏摺上。
腳步聲遠去,整個宮殿寂然,唯有爐內炭火的「撲撲」聲響,不絕於耳。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夜澤澈不負眾望,憑著絕妙的醫術,終於把那差點沉睡在冰棺裡的少年救活了。
泡了兩個月的藥澡,也該醒了。床上的少年蒼白而單薄,緊閉的雙目未曾睜開,那留在嘴角的笑容一直未消逝,彷彿做著一個幸福而美好的夢,不願醒來。
他一直沉睡著,有人卻不願再等了。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乾澀的嘴唇抿了抿,看樣子終於要醒了。一直站在床邊的男子深深地凝視著,即將看到記憶中那雙帶著苦楚的眼眸了吧。
緩緩張開眼睛,先是茫茫然,而後清晰了起來。沒有愁,沒有苦惱,更沒有悲傷,
唯有單純,像小溪般清澈。
床邊的人上前一步,伸手微微扶起他,輕問。「醒了?」
他艱難地轉動脖子,好奇地仰望著,動了動嘴巴,聲音卻乾澀沙啞。「……醒…… 了?」
「不認識我了?」輕撫少年的臉頰,眯眼問。
「認識?我?你,誰?」迷迷糊糊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概念,茫然一片。
仔細地審視少年迷惘的神色,看不出端倪,確定他是真的失憶了,「也好,忘卻前塵,一切重來過。」
「前塵……重來過?」迷濛的眼睛還是迷惑不解。
「祁琛,我的名字。而你,是祁珏。」略重的語氣道出彼此的身分,並宣告兩人的關係。「記住,你是我的人,今生今世!」
一行人緩慢地向京城行駛。馬車內,祁珏好奇地趴在視窗,清澈的大眼張望著窗外的花花世界,嘴裡不時的發出唏噓聲,當看到旁邊騎馬的侍衛,更瞪大眼,一臉羨慕。
與他同乘馬車的是神醫夜澤澈。他好笑地看著按捺不住的祁珏,體貼地勸道:「珏公子,快放下簾子,你的身子還弱,吹不得風。」
祁珏歪頭,伸指一點窗外騎馬的人,道:「我想騎馬。」
「再過半個月吧。」夜澤澈搖搖頭。
就他這小身板子?莫說他現在體虛,元氣未愈,就是全好了,更做不得劇烈的運動。那冰棺雖沒奪了他的命,卻冰封了他的精元,他永遠都不可能像常人般跑跳
,稍微用力過度,便可能大病一場。
祁珏一陣失望,放下簾子,抓過靠枕抱在懷裡,人縮成一團。
夜澤澈眼裡閃過一絲不忍,敲了敲車門,吩咐外面的侍從。「小蘭,你請王爺過來一下。」
「是。」侍從應聲。
沒一會,車簾被掀起,俊美如冰雕的臉顯現,正是那化名為靳天塵的瑾琛王爺——祁琛。
夜澤澈朝他擠擠眼,「你的小公子想騎馬。」側身讓祁琛進來,他則揚著嘴角出去了。
窩在角落的祁珏見他進來了,不覺地瑟縮了下。垂下眼瞼,不敢看他。
不知為何,打從睜開眼看到這個人,就莫名的有一種懼意。儘管他對他一直很溫柔體貼,可自己就是怕跟他相處。
祁琛完全無視祁珏的膽怯,伸臂一撈,便把他鎖在懷裡,撫摸他的鬢角,問:「要騎馬?」
祁珏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不動也不吭聲。他討厭身體與人接觸,更討厭別人抱著他,像此時被他如此抱著,他感到渾身都在刺痛。
他是失了記憶,卻並末變成痴兒,潛意識覺得兩個男人不該如此親暱。儘管他不願,可這個男人並不放手,抱他,親他,吻他,彷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回應我。」男人的聲音冷冷地,帶了絲命令。
祁珏心裡一陣反感,皺了下眉頭,他壯了膽道:「我想出去,騎馬。」
「為何?」祁琛望他的眼神灼熱。
祁珏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騎在馬上,很有氣概。」英姿颯爽,更有一種豪情。
真男子,應該騎馬,而不是整日躲在馬車裡,守著一方小視窗看外面的世界。馬上的視野更廣,更遼闊吧。見他眼裡流露出嚮往的神色,祁琛深思。失憶後的他,性子倒變了些,不像以前畏縮。
「如你所願。」祁琛沉聲應許。
祁珏微微驚訝。他以為他會反對,畢竟……他的身體不允許他過激烈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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