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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殞歌看了看榻上睡得香的人,伸手把那顆熱乎乎的腦袋從被子裡挖出來:“吃了再睡。”
慕離拼命拉著被子,口齒不清喊著:“碧芙別吵…我再睡會兒…”
真是的,一睡著就成了孩子。
忽然想到慕離這幾天可能承受的酷刑,心疼了疼,嘆了口氣。
御史臺前衙至後山重鐵天牢,有一條小徑,生鐵澆鑄,路兩旁以拇指粗的鐵棍焊成鐵網,入地三尺豎立成牆,離地十五尺由鐵水封頂,渾渾不見天日。
站在小徑,已嗅到那段潮溼陰冷,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鐵絲網外偏生開拓成一片梅園,胭脂紅壓著寒雪素裹,團團簇簇開得熱鬧,如打翻妝奩破了滿地的硃砂,潑濺連綿得滿園冷豔。
“本宮只是看看他,趙大人莫非不能行個方便?”夏殞歌微微笑著,看向一側渾身顫抖的御史大夫,“看看趙大人把他‘照顧’得怎樣?”
信口說著,夏殞歌手伸出鐵網,採下一枝開得正盛的梅花,輕嗅:“這花開得真好,趙大人弄得那份供詞本宮看了,確實不錯。”
原來是這事。
趙知秋鬆了口氣,小心翼翼賠笑:“臣下照殿下吩咐,讓慕公子畫了押,慕公子對殿下忠心,死也不肯,臣下只好偽造了他的字跡…手下那些人不知輕重,可能弄傷了慕公子,殿下可否讓臣下將功贖罪,把慕公子的傷…”
那份供詞,是他按夏殞歌意思,偽造的一份指證夏殞歌乃是幕後主使的供詞。
慕離,於夏殞歌,真是不一般呢。
趙知秋畢恭畢敬對答,暗自想著一個詞——奇貨可居。
冒險屏退所有獄卒,提著大串鑰匙,趙知秋親自為夏殞歌開道。
他有自己打算,自己雖是夏殞歌一黨,但看夏殞歌似乎有意將事態越鬧越大,到最後能否收場還不一定,六王那邊虎視眈眈,鹿死誰手還不確定。
他不敢違抗夏殞歌,卻也不敢讓人看到自己公然偏私,與六王之授意相左。
過道里沉著黑沉沉死氣,衣料拂動的聲音在這死寂中都分外響。
“慕公子就在這裡,不知殿下是否要…”趙知秋試探。
“不必,我就說幾句話”,夏殞歌重重拍了拍門,“離兒,你在裡面麼?”
裡面響起的聲音,有三分慌亂七分驚喜:“公子,你…”
夏殞歌神色放鬆了些,舒了口氣,輕輕咳嗽,無奈道:“你闖的禍,我不替你收場你該怎麼辦?”
一語驚天。
這嗔怪的語氣…
趙知秋預知接下來的場景,自己似乎有些多餘,便轉過了身。
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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