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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春醉魂亂
夏殞歌走的時候興致勃勃,回來的時候氣急敗壞。
慕離將四下紗幔合攏,將銀盆裡藥材一樣樣加到浴池中,水呈現出淺淡粉紫,一層花瓣在水面旖旎浮蕩,縷縷熱氣從花瓣間漏出,蒸騰滿室。
夏殞歌走進浴室,濃濃暖香罩住腦袋,有些頭昏腦脹,室內炭火生的無比溫暖,褪去最外層裘衣還是覺得熱。
一層薄汗緩緩沁出,夏殞歌一把拉開紗幕,銀紅粹白紗幕間站著一個人,清瘦背影對著他,不疾不徐將芍藥瓣撒進水池。
“離兒,你倒是及時,怎麼知道我這個時辰回來?”半開玩笑地奪過慕離手裡銀盆,他不會說他是從筵席溜回來的。
慕離頭也不回:“太后娘娘想要兒媳婦,怎樣,公子可讓她了了心願?”
說起選妃,夏殞歌立即想起了席上那些惺惺作態的的官家女子,不悅挑了挑眉:“都是些庸脂俗粉,母后也太心急了些。”
“哦”,慕離淡漠應了聲,慢慢攪著放到池子裡的藥,“那公子慢慢挑,總會有那麼幾個國色天香的,收進房裡正妃側妃侍妾都齊全,豈非皆大歡喜?”
忽然回身,輕輕一笑。也許,只是眼角微微彎了一下,唇角輕輕揚了一瞬,眼裡透著的譏誚與寂寞,隨這笑容,輕輕一捻,碎成灰燼。
美麗也無法描述。
夏殞歌感覺周圍似乎暗了幾分,扶了扶昏沉的頭,無奈道:“你都學會取笑我了。”
這屋子真悶,這香——也實在太濃了些,這密室將香味如壓縮如膏脂,撲面縈鼻。
“不敢”,慕離悶悶說著,手卻未停,覆上夏殞歌腰帶,夏殞歌神經質一哆嗦,嚇了一跳,慕離卻淡定自若,“公子向來不要女子侍浴,今天看起來不大好,還是我代勞。”
衣帶輕柔解開,層層涼意漫上來,卻不能使神智清醒半分。
頭,越來越昏沉,手仿若火爐隔著衣料烘烤,口,越來越幹。周圍似乎越來越熱,汗水順額角流下,呼吸滾燙而粘稠,熱流還在匯聚,面板擦出了灼熱火花,岩漿從身體某處噴湧而出,在四肢百骸間橫衝直闖。
微微睜眼,周圍一切變了樣,似擱在炭爐上灼烤,茲茲扭成奇形怪狀,籠著一層透明的水汽,他什麼都看不清,熱得要窒息。
手,成了唯一清涼的事物,夏殞歌摸索著抓住在腰間遊離的手,然後,一個聲音輕柔耳語;“公子若要選妃,我倒不介意出謀劃策。”
像有一盆冷水兜頭潑來,夏殞歌驟然意識到聲音的來源,忍俊不禁調笑:“早知道就帶你去,萬一我們離兒找到了心上人了?”
慕離怔了一怔,秀眉輕蹙,迅速打斷:“關我何事,你今天找了晦氣只管拿我出氣。”手一甩,狠狠咬住下唇,陰鬱至極,竟是真的生氣了。
清秀的臉帶著強作平靜的輕度顫抖,卻是清婉的、柔軟的,一股特有的媚氣在眉間流轉。
夏殞歌一愣,忙柔聲去哄:“不就開個玩笑,你那什麼反應。”
眼角忍不住凝視慕離,恬靜美麗的容顏、細瓷般脖頸,???
一呼,一吸,都變得輕柔,卻連著心脈,聽得一清二楚。
一種熟悉感迅速擦過,那是前一夜將這具妙曼身軀壓在地上的奇妙觸感,以及在那唇齒間侵略時升騰而起的快感。
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驀然升騰起那些奇怪念頭,
忙轉了個身,舉步走向浴池。
一雙手突然環住了他的腰,緩緩上移,慕離在身後幽幽說著;“你就真一點都不喜歡我麼?”
夏殞歌身軀一震,體內那股灼熱終於壓抑不住。他霍然轉身,偏頭,狠狠咬住面前誘人的唇瓣,手隔著衣物上下摩擦。
衣物窸窣,感覺隔絕著面板的布料又少了一層。急促的呼吸融在一起,舌尖急迫叩開牙關,在口中肆意翻攪,上下舔磨,攫取所有的氣息,捉住舌尖狠狠吸吮。理智轉瞬融化,只憑借最原始的本能和衝動,抱住眼前清涼和灼熱的源頭。
慕離喘息著,撕去自己衣物去貼緊那身軀,口裡又癢又麻,無法抑制的快感衝上頭腦,喉嚨裡哼出細細呻(和諧)吟。
接著就被壓倒。
手難耐地摸進褻衣去,狠狠撕開,裂帛的聲響交融喘息呢喃呻(和諧)吟,格外曖昧旖旎。
“唔——”慕離艱難扭著身子,夏殞歌強硬地將他手拉開,按在頭頂,唇與舌尖一路向下廝磨,耳後、脖子、胸前紅豆、一處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