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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什麼的早就灰飛煙滅。
“殞兒,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夏殞歌嘴角弧度越來越誇張,冷冷重複,“我做什麼不打緊,倒是要問大人們來這裡做什麼?”
笑容已變得咬牙切齒,語氣依然風輕雲淡:“既然大人們如此上心本宮家事,要這戰報做什麼,不如大家坐下來談家事,談個痛快,嗯?梁大人,您大孫子新納的小妾可是天香閣頭牌,性子不好大人多擔待些、、、蕭大人,您二兒子想必最近發福了,也怪,天天和鴻臚寺鄒大人好吃好喝,怎樣,準備給他小侄子薦個千戶侯還是萬戶、、、”
在場三人那點見不得光的醜事被他從從容容抖出來。
語氣親切,似乎真是聊家常來著。
只是,他說一句,三位大佬額上的汗就多一層。
夏殞歌沒完沒了說著,三個人的汗也就沒完沒了流著。
終於,堂上傳來重重一聲咳嗽。
看也不用看,咳嗽的是“病得話說都不出”的夏子翎。
夏殞歌眯眼一笑:“果然,皇兄才是辦正事的人,本宮就只配聊聊家常,不知大人們可滿意,是要本宮繼續陪著聊家常還是聽皇兄說正事?”
還聊,還聊估計祖爺爺一代尿褲子的糗事都能給抖出來。
三人忙不迭跪倒:“陛下聖明,陛下聖明。”
夏景宥詫異:“剛剛那信、、、”
夏殞歌抱臂一笑:“那信皇兄早就爛熟於心,更何況我燒的只是平常練字的紙。”
“、、、”
這一次議事意外順利。
不止是剛剛殺了威風,更是因為茲事體大——
邊陲小國,彈丸之地,一向是當政者最敏感的神經。
十月初三,胤國永徽帝忽押精兵請涼去永寧“做客”,然後將一個不知和皇室隔了多少代血統的女子封為郡主塞給涼王為妻。
於是涼國成了郡馬國,於是永徽帝讓涼國儘儘孝道,每年給“岳父國”上交稅款。
稅款不多,真不多,也就是涼國一年收成的六成。
哪知涼王一輩子窩囊,生了個兒子曜華卻是個很帶種愛炸毛的,一面趕著那郡主便宜孃親問早安,對“姥姥姥爺國”溫情脈脈準備孝敬錢,一面收買武林人士。
十月十五,一群武林人士潛入涼王住處,而涼王臥房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條地道,通往百里之外一片紅樹林。
據說涼王看到一群蒙著頭套的黑衣人,首先想到就是打劫,被刺客塞進地道後大氣也沒喘一個就昏倒了。宇文曜華從地道出來,一面笑吟吟招呼那便宜孃親,一面拔劍刺了個對穿,可憐莫姑娘郡主好日子沒過上幾天,一樹梨花壓海棠彆扭了幾天也算習慣了,看到個英俊高大的男子叫自己孃親不由心花怒放。
結果心花果真怒放了——那一刀捅在心口上,血濺出很多,像極一叢灩灩怒放的鮮花。
曜華讓被嚇暈的老爹在家裡好好“休養”,封鎖了涼國出入訊息。
兩天後,留在涼國收稅的一群官員吃的腦滿腸肥,曜華態度很好,說自己湊到孝敬錢了,今晚設宴,大家不醉不歸。
群芳次第,歌舞昇平,十里紅錦燈火通明,最是怡人春融酥,官員醺醺然,以至於沒發現陪宴的涼國官員已悄悄消失了,而身邊服侍的宮人不知何時換成了侍衛,還是帶刀的。
曜華高舉金樽,眸華森寒,高聲斥責胤國永徽無道,涼國附屬大翊六十五年,與夏氏宗親聯姻長久亦未有“女婿國”之說,並陳述永徽帝莫雋汝先放兵擾涼國平民,後囚禁涼王、強作婚姻、逼交重稅重重令人髮指的流氓罪惡行徑。
語畢,將手中金盃重重砸下,四分五裂。
王宮大門齊齊關閉,侍衛刀光層疊,鮮血飛濺,紅透十里錦緞。
留在涼國做美夢的胤國高官,轉瞬一命嗚呼。
“幹得好!”有人拍手稱快,是梁清暉。
夏子翎點頭,眼中有憂色:“曜華此舉免我大翊受辱,可謂智勇雙全,只是——”
姚白羽輕輕皺眉:“只是顯得莽撞了些,徽帝明顯是要挑事,他這樣豈不是正給了莫雋汝一個發兵的理由?”
“發兵?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夏殞歌冷笑,“涼國多山地峽谷,地勢詭譎,民風又極悍勇,徽帝確是發過兩萬精兵牛刀小試,被曜華陷在在荒山野嶺出不來,目前涼國不算危險,只是——”
“只是胤國經過變法國力大增,兵強馬壯,經得起這樣的損失,而大翊周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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