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摻了水又喝不醉,還有你為什麼總是對 七爺這樣冷言冷語,他這樣重情重義又有本事的男人,世上能有幾個?”
說完趴在石桌上嚎啕大哭,無端無由的,哭了眼淚鼻涕一臉。
“你喜歡他?”晏青衫湊近,幫她將眼淚擦乾,而後問了這麼一句,小心翼翼不肯置信。
“不行嗎?”錦瑟抬頭,這會換副傻笑:“我偷偷喜歡,誰也不告訴。”
緊接著便開始打起呼嚕,和她家族所有人一樣,沾酒就醉醉完就睡。
“不行。”
許久過後晏青衫才回神說了這一句,在石椅上坐的久了,通身冰涼卻心如火燙,燒的他連 指尖也開始顫抖。
“拿琴來!”他厲聲,失卻一貫冷靜。
宮人依言拿來長琴,順便將睡死了的錦瑟抱回房內,晏青衫將手擱上那落滿灰塵的琴絃, 想彈首清平調,哪知第一個音錚錚離弦,卻是個滿懷怨嘆的高音,如他心般滾燙翻覆,哪裡有 半點清平。
他怔了怔,想起個調重新來過,斜裡卻伸出一隻手來,比他掌略微寬闊的一隻溫暖手掌, 覆在他冰涼掌背。
“還是等你手好了再彈曲子吧,到時候我洗耳恭聽。”
來人低聲,嗓音寬厚溫淳,正是蕭騁。
晏青衫聞言將手從琴上緩緩放落,蕭騁掠起衣襟,在離他一肩開外坐了,側頭看他和滿院 梨花。
“你知不知道梨花其實帶淡淡青綠色?”蕭騁開口:“落時一地雪,很美,有些象你。”
“是美。”晏青衫回話,接著就冷寂無語。
從始至終,他都學不會逢迎,仿似那比痛比死更難。
場面有些冷清,蕭騁將手擱上長琴沒話找話:“你居然能一隻手奏曲,這等本事是什麼時 候學的?”
“我本來就通些音律。”晏青衫回應:“在滄州一年,閒來無事,我就試試少了隻手還能 不能奏曲,後來便學會了。”
言下淡淡,那平常人一生也學不會的,他一年學會了,好像是半點也不稀奇。
蕭騁側頭,瞧他眼光也凝重了幾分。
“看來是我太不瞭解你。”他感嘆:“你倒說說,你還有什麼技藝是我不知道的。”
“技藝?”晏青衫沉吟,頭微抬有些迷茫酸愴。
就才情大過天去那又如何,他最後的憑靠卻不過是一張色相。
“我會做燒餅,芝麻燒餅。不知道這算不算。”
最終他道,言語間一陣風起,滿枝梨花飄搖,色衰的墜落,端的是紛紛揚揚象落下一場香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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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起床時聞到股香氣,很好聞的芝麻香味,勾的她腸胃咕咕叫餓。
“怎麼吃飯也不叫我。”她站起身,一路罵罵咧咧:“還有我腦殼子怎麼這麼疼,啊呀他 奶奶的疼死了。”
罵進大廳時看見蕭騁正笑盈盈望她。
“燒餅吃不吃。”他遞過隻手來,掌心一隻黃澄澄的燒餅:“剛出爐的,又脆又香。”
錦瑟接過咬了一口,果然是酥香筋道好吃的緊。
“怎麼今天廚房送燒餅來?真是不錯,還有嗎?”她三兩下把燒餅吞了,接著又趴到桌邊 探頭打量有沒有剩。
“沒了。”蕭騁拍拍手間餅屑:“方才一爐子十二個都被我吃了,你想吃的話等下撥,我 分兩個給你,不過你現在要幫我和麵。”
“和麵?”錦瑟睜眼,完全的不知所謂,那廂晏青衫卻已從爐子後探出頭來,一迭聲十萬 個不行。
“千萬別讓她和。”他搖頭:“一來聖上內力充沛,和的面肯定比她有筋道,二來她有腳 氣,搓完腳丫子從來不洗手,活的面難免的會有股腳丫子味。”
“人家夏天才長腳氣。”錦瑟叉了腰瞪眼:“再說我都是隔著襪子搓腳,哪有什麼腳丫子 味!”
話不曾說完蕭騁已笑彎了腰,栽倒在桌邊滿頭沾了麵粉。
“那就是有股臭襪子味。”他上氣不接下氣,太久不曾如此快活:“的確是比腳丫子味好 些。”
錦瑟氣悶,撅著嘴拿眼直叉晏青衫:“你什麼時候居然學會了烤燒餅,我怎麼一點也不知 道?”
晏青衫本來正邊笑邊打量爐火,聞言卻一下靜了。
學會做燒餅時他九歲,而那時的錦兒連路還不曾學會走,當然是不會記得。
但是他記得自己是如何蹲在路邊向師傅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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