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遇上芒硝立馬就能叫人腸穿肚爛。
而芒硝是將金剛石粉從胃壁洗出的唯一解藥。
“如果我冤枉了他,他不曾心存歹意,這會子他一定沒事。”
他喝下第一口酒,氣定神閒。
不過片刻宮門外果然響起急促腳步,是蕭騁的貼身侍衛來報。
散席後蕭騁派他跟蹤豫親王,不想這一會功夫便已經迴轉。
“豫親王暴斃!”侍衛在堂下奏稟:“死時腸胃劇痛,很是痛苦。”
“死前他吃了什麼沒有?”蕭騁沉聲發問。
“芒硝。”侍衛答道:“豫親王一回府便差人去買芒硝,買回後就匆匆和水吃了。”
的確是不出所料,晏青衫蓋上酒壺,不發一言躺上床去。
蕭騁跟了過來,坐在床邊望住他。
“我從來都是這般狠毒。”晏青衫神情漠然:“他是蕭凜獨子,既然是送上門來,我當然 不會放過。”
蕭騁仍是望他,許久後才是一聲長嘆,伸手緊緊將他擁在了懷裡。
次日晏青衫醒轉時蕭騁已經離去,素心端著銅盆,正在候他醒來。
“原本計劃不是如此。”她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應該是讓小王爺吃下金剛粉,斃命 後你再想法子揭穿豫親王,讓他賠命。”
見晏青衫不語她又加上一句:“這樣兩個有希望承位的人都死了,只要蕭騁一死赤國必定 大亂,主子正好可以乘亂髮兵。”
“可以了。”晏青衫起身,感覺頭腦昏沉:“豫親王死了,現在能領兵的將才就少之又少 ,梁思便有機會出頭。而齊宣一族人雖然仍舊擁兵,但卻早已對他們的聖上寒了心,策反也不 會太難。時機已經成熟,可以發兵了。”
“那麼請問晏公子,該怎麼策反齊宣族人?”
素心擠幹羅巾,緩緩替晏青衫擦拭臉面。
“容易的緊。”晏青衫回應:“只需應承來日將我綁上齊府,任由他們處置便是。”
素心聞言抬頭,雙眼耀出寒芒,直直釘入了晏青衫胸膛。
“這麼說,您寧願來日被千刀萬剮,也不願取七爺性命嗎?”她一字一句。
晏青衫霍然抬頭與她對視,目中已有了慍意。
素心不服:“正因為如果豫親王和小王爺都死了,七爺便也必須死,所以你才……”
“夠了!”晏青衫恨聲吐了這兩字,將帕子兜手摔入了銅盆,那水花立馬濺了素心一頭一 臉。
“知會你主子可以發兵了。”他平息了下心緒,向後倚上床欄:“經過這次變故,東宮那 邊必定加強防範,害小王爺是難上加難,還是別白白浪費時光了。”
四
接下來的幾日蕭騁很是落寞。
豫親王蕭乘風,是他三哥唯一的男性子嗣。
當日他一怒之下奪了蕭凜城池,其實心間不是沒有愧意,所以才在蕭凜死後封蕭乘風為太 子,本意是將河山歸還。
可如今這金光燦燦的龍椅卻害了他,害的他眼中容不下一個小小孩童。
害的他落了晏青衫的套。
看來有時候所謂仁慈其實才是把利刀,他的的確確不適合做一朝之君。
他有些倦意,這倦意深入骨髓,讓他想放棄一切。
他開始想念滄州,那月牙湖畔斜斜的細風,如果能和所愛在那裡安靜偕老,應該才是真正 的幸福。
可惜的是這頓悟來的太遲,等他想放棄時,硝煙卻從遠處開始瀰漫,一下撲將上來捆住了 他手足。
月氏國發兵了,來勢兇猛,不過三日就破了兗州城關。
剎那之間蕭騁的心就安定下來,他坐上朝堂,神色犀利而鎮定,點兵步將毫不猶豫,如一 枚蒙塵已久的寶劍霍然出鞘。
至少要先贏了這仗,他心間只有這個念想。
不管來日如何,至少要先贏了這仗。
交鋒數日後赤國大軍節節敗退,一路退讓出了兗州,蕭騁留在宮中,開始覺得每一寸足下 之土都生出了刺,扎的他坐臥難安。
親自掛帥出征,這念頭一旦興起就無法遏止。
他去了幹靖宮道別,不過幾句話,沒有相望淚眼依依惜別。
“等我得勝歸來。”
他這麼說也這麼想,因這番去的是他曾馳騁十數年而無往不勝的沙場。
出征那日晏青衫甚至不曾去送行,留在宮內照舊飲酒失神。
關於這點錦瑟頗有微詞,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