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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毀了你的,他那麼喜歡……”
耳邊的聲音逐漸遠去,藍水凝覺得愈發無力,身上痛的更厲害了,以前,他見過母親也這麼痛,他清楚的知道,只是因為不離之毒發作的原因。
沈奕書,是否,我依然逃不過離開你的命運?
他疲憊的閉著眼睛,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不離,不離,痛亦不離,毒發者當如地獄紅蓮之火般炙烤,體內發熱,觸物如刀剮之痛,偏生體外肌膚冰涼,如僵死之人。
沈奕書回來的時候,藍水凝已然沉沉睡去,他的呼吸微弱,桌上的紅燭已然將要燃盡,沈奕書換了根蠟燭,走回床前。
看著床上的緊閉雙眼的人兒,他心中一跳,伸手執起他纖細的手腕,冰冷的觸感讓他心驚莫名。
手指搭上脈門,感覺他體內毒素如激流般橫衝直撞四處徘徊,他的手驀然一抖。
怎麼會這樣,明明已有三分之一的毒素都已成功的引到孩子的身上,為何還是會發作?他忙撩開被子,伸手在他胸前三處要穴猛點三下,以此來阻止毒素往心臟蔓延,心中卻已經亂了套。
剛剛被二嬸叫去吃晚飯,又不好推辭,被灌了幾杯酒才回來,被二叔嘲笑有了娘子忘了叔的時候心裡還甜滋滋的,如今,腦中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當初的自己,真的太過自信了,憑什麼認為只要有孩子,便可以輕易地解他的毒?明明這種做法無人成功過的呀……
可是,為什麼呢?好好地,怎麼突然就發作了呢?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
他輕輕貼近他的面頰,將臉貼在他的面上,感覺著他滾燙的呼吸,感覺著他冰冷的肌膚,胸口突然狠狠的抽搐了起來。
“娘子……”
“嗯?”
意料之外的,人兒輕輕應了一聲,沈奕書慌忙眨去眼中蒙起的水霧,輕輕在他臉上烙下一吻,笑嘻嘻道:“我還以為你睡了呢,餓不餓?”
藍水凝覺得臉上被吻過的地方一陣劇痛,看著他溫柔的眉眼,微微一笑:“不餓,有點涼了,你陪我睡罷。”
他的眸子溫溫柔柔的鋪著淡淡的悲切,笑容絕美,竟透出一股子悽豔來,沈奕書看得揪心,緩緩上了床,人兒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將身子偎在他的懷裡,眼睫微顫,輕輕抽了口氣。
“娘子……”沈奕書不知道不離發作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看他卻似乎痛的厲害,不由得將他摟緊,輕聲道:“你哪裡疼?告訴我……”
我若告訴你,我全身都疼,尤其和你相觸,便連心也痛的厲害,你可會再繼續抱著我了?
藍水凝合著眼眸,輕輕搖頭:“只是有點冷,抱緊我……”
沈奕書心疼之極,輕輕吻著他的額,柔聲道:“睡吧,我陪著你。”
五月的夜晚,雖不至於悶熱,卻也絕不冷了,沈奕書不知他為何要說冷,只是儘量的摟著他,輕輕的柔柔的,無限的愛意縈繞在唇間,說不出,道不盡。
最終匯聚成一串水珠,順著合上的眼睛蜿蜒流下。
我的娘子,我該怎麼辦?……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談論藍水凝的病情,這一夜,沈奕書眼睛酸澀,到了凌晨才撐不住的睡去,而藍水凝,即使閉著眼睛,卻仍是一夜未眠。
次日早晨,沈奕書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位子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餘溫尚存,提醒著那個人剛剛離去。
他跳起來,直衝出門外,便見藍水凝正在和二嬸說些什麼,面上掛著得體的笑意,微垂著的眼睫顯得乖巧而安靜,他緩緩放下了一顆心,走上前去,道:“你們在說什麼?”
他走到二人面前,很順便的將藍水凝的手包在掌心,他的手指仍然很涼,卻不至於冰的厲害。
看來,不離的第一次發作,已經過去了。
二嬸看著他們笑得曖昧,道:“水凝在和我請教縫紉技巧,說是要幫你做衣服呢。”
藍水凝淡淡笑著,沈奕書卻是一愣,莫名的,心中突然不安了起來,他不悅道:“我需要衣服自己自然會去買,哪兒需要他做。“
他瞪了身邊的人兒一眼:“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老是閒不住,沒事學什麼做衣服。”
藍水凝淡漠的眼眸掃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眉梢微挑,分明就是在說:“你敢管我?!”
沈奕書立刻轉開眼,對二嬸道:“吃早飯了沒呢?”
“呵呵,做好了,就是叫你們兩口子來吃飯呢。”
沈奕書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道:“我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