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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在禁地內。
楊逸鳳回答:「我是來芳菲門求醫的。因為終日坐著無聊,因此才胡亂逛到了這裡。」
那人卻冷笑道:「你胡亂逛也逛得到這裡來?難道你沒看到密林外的立碑?」
楊逸鳳便答:「我也是好奇。」
那人答:「好奇是會要人命的。」
楊逸鳳卻嘆道:「我這命恐怕也不長,多幹些無益之事也無妨。」
那人想了想,說:「難道芳菲門就沒個能醫治你的?」
「不是不能,而是根本不想醫治我。」楊逸鳳嘆了一口氣,說,「芳菲門說是與世無爭,其實也是有著野心的。我作為人質在這裡,只要有口氣在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健健康康。」
那人愣了愣,說:「你是個人質?」
楊逸鳳點點頭,說:「芳菲門門主想拿我來要挾我義子!我有時想,若我死了還不是乾淨些!現在死不死、活不活的,還拖累人。」
那人聽了『死不死、活不活的,還拖累人』,便也神傷。
楊逸鳳看了那人一陣,便說道:「我也是個行將就木之人,在有生之年還能認識新朋友,實在是十分幸運。在下姓楊,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那人嘆了口氣,說:「我姓梁。」
作家的話:
標題詩句出自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很喜歡的一首詩!不過當高中老師要求背的時候,就很討厭了= = 結果現在回想一下,又喜歡了。結果高中背的整首詩,現在好像只記得這一句……
(13鮮幣)第十七章 容顏端的配
梁先生估計在密林中隱居很久了,也很久沒見到人了,因此新近見了人,便有些不捨得放人走。楊逸鳳也有一探究竟的意思,便和梁先生到他一直所住的屋子裡,談天論地,竟然是相談甚歡。二人對奇門八卦都頗有興趣,真算是遇到了知己,十分高興。他們也彈琴論詩,總覺得是志趣相投,加之二人年紀相仿,更是有相逢恨晚之感。
他們越發聊得開心,梁先生興致也很高,雙頰發紅地說:「我這裡釀了壇青梅酒,本是打算自己月下獨酌的,然而這樣豈不寂寥?豈不辜負了美酒?不如你我共飲吧!」
楊逸鳳便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如今能有先生親釀的美酒相伴,乃是美事。只是有什麼下酒的沒有?」
二人一番計議,梁先生便到後院將酒罎子挖出。而楊逸鳳則在簡陋的灶頭隨便炒個小菜,見廚房裡有儲存醃菜,便又拌了涼皮,拿到桌子上擺好。梁先生將酒罎封泥拍開,頓時酒香四溢,楊逸鳳不禁笑道:「妙哉!」
梁先生拿出兩粗糙崩口的海碗,將大碗灌滿。二人將手上海碗一碰,便各自仰頭大喝,又拿著粗木筷子搛菜吃,涼皮酸辣可口,配著青梅酒更是美味。他們一邊喝著,一邊又說起以前自己喝酒是多麼豪爽。梁先生卻笑道:「我們萬豔谷裡有些花,用來釀酒最妙!但那些花都是要拿來製藥的,彼時我們這些小徒弟就在採摘花的時候偷偷藏些,事後拿來釀酒,為怕被發現,酒一開封,就一群小徒弟一晚內都將它喝了!」
楊逸鳳也笑道:「我之前在大戶人家做奴僕,也常偷酒喝!這酒啊,自釀的好喝,偷來的也好喝!買來的,最是無味!」
梁先生笑道:「可不是,世上自以為的富貴人其實都是喝無味酒!」
二人笑談風月,邊豪爽大笑,卻也邊撫摸著自己鬢邊的白髮。喝了第二海碗後,兩人的心肺都十分絞痛,兩人都咯血了。看著自己咯血,他們便是眉頭一皺,又看著對方咯血,二人都笑將起來,只是笑得太過了,又不住咳嗽起來,心胸悶悶的,又暗自以袖子來掩,卻是又咯血了。
二人也無心吃酒了,正是相對無言,卻突然聽到外頭磐石急急轉動之聲。他們便知是有人闖進來了。梁先生與楊逸鳳推窗一看,卻是日在天中,二人不覺已從清晨聚談到了午間。
楊逸鳳便道:「我竟忘了時辰,他們恐怕見我不在,故來尋我的。」
梁先生臉上一白,說:「那……那『他』不會親自來吧?」
楊逸鳳一直注意到,梁先生並不會提起『蕭紅藥』這三個字,就是楊逸鳳有意提起芳菲門主,梁先生也會隨口帶過,似是不大願意提起此人,恐是有什麼瓜葛罷?
卻見梁先生急忙從後門走去,楊逸鳳將他拉住,說道:「難道梁先生和蕭紅藥有什麼恩怨?」
梁先生臉上一白,要掙脫楊逸鳳卻是無法,只是越掙越急,越急越掙不開,末了竟是要拿頭往石牆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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