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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榆說道:「我是想到個辦法,但極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不知你可願一試?」
楊逸鳳苦笑答:「我此身也近似沉舟了,還有什麼『破釜沉舟』可言?」
若陳棋瑜聽到這話,定要好生勸慰一番,然而柏榆卻只是當楊逸鳳答應了,便十分滿意,從袖裡拿出一個瓷瓶,說道:「這裡頭便有化功丸三顆,你以破蛹經的內功執行,全將功力拿去護心肺了,餘下的又自己鎖進丹田,再吃一丸,那你的內功便會無法啟用,自己使不出內功來這是壞處,可好處也還是有的。」
楊逸鳳問道:「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再高明的大夫替你把脈,都察覺不出你是習武的。」柏榆又說道,「當然了,運不了功,你的身體也會差很多。」
楊逸鳳點點頭,說:「然後呢?」
「然後待適當時機,你找個安全所在,硬提丹田中的真氣,衝破藥性,又運轉三週天,那便成了。」柏榆說道,「剩下兩顆給你傍身的。」
「可是我沒了武功又如何?」楊逸鳳也有些疑惑。
「你沒了武功,」柏榆很坦白地說,「就只是一個年級不輕了而且還有絕症的廢人,而就算治好了你,你也只是個大病初癒、不會武功的中年人,誰都不會提防你的。因此,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等你恢復武功了,便也可趁機脫身。」
楊逸鳳皺起眉頭:「脫身?」
「沒錯。」柏榆笑道,「我不但要讓蕭紅藥答應醫治你,我還要讓蕭紅藥倒貼東西給我。」
話說柏榆這邊計謀已定,但秋意雲那邊確實十萬火急,先有天下一莊之困,後來又丟了楊逸鳳。他以為楊逸鳳遭人挾持,十分糟心,忙命人去追查此人下落。
話說今天,他正煩惱著,卻突見綠兮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鎏金梅花匣子。秋意雲便問:「這是什麼?」
綠兮嘆了口氣,便答:「是有人從谷外送來的。」
「谷外送過來的?」秋意雲訝然說道。
綠兮又道:「說要親手交予莊主,只因事關……」
秋意雲急問:「事關什麼?」
綠兮一咬牙,說:「事關楊老爺的!」
秋意雲聽了,劈手將那匣子奪過,一把將它開啟,卻見匣子裡頭放著一枝綠玉如意簪,正是楊逸鳳離開當天所戴的,還是秋意云為楊逸鳳親手簪上的。
秋意雲忙將簪子墊著絹取出攤開,只見細絹是鵝黃的,絹上則以硃砂寫字,一溜清勁而熟悉的字型:
「雲兒,
無恙,勿念。
義父 字」
(14鮮幣)第十六章 迷花倚石忽已暝
話說楊逸鳳暫將功力散去,僅有些護住心脈,因此病情更是加劇,再不救治便有性命之虞。
柏榆戴上面具,扛著楊逸鳳闖進了芳菲門,只將楊逸鳳往地上一擲。蕭紅藥此時正坐在炕上,一手提著玉壺斟酒,一手捏著翡翠玉杯。蕭紅藥長得很豔,臉上還似女人一樣傅粉描唇,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如果不知道他是個男人,恐怕也會覺得這個婆娘長得不錯。
芳菲門也曾參與泰山會,蕭紅藥他自己不認得,他的手下也會認得楊逸鳳是秋意雲帶上泰山的『爹爹』。見了楊逸鳳伏地,四座早已心下一動。
柏榆笑著跟蕭紅藥說:「我縱不是神醫,但也可一眼看出,這個人再不救,只怕會死。」
蕭紅藥也只瞟了楊逸鳳一眼,笑道:「無論是誰,都是會死的。」
柏榆笑道:「這可不錯。但是,有些人遲些死卻比早些死有益一些。」
蕭紅藥聽了便也一笑。
於是柏榆便在蕭紅藥那裡討了許多好藥,才將楊逸鳳留下讓蕭紅藥醫治。當然,蕭紅藥也自認為做了一場不錯的買賣,花了一點草藥,換了一個很值錢的籌碼。因那蕭紅藥認為楊逸鳳不會武功又病得厲害,也加緊為之治療,連日來也算有些成效。
所以柏榆回去後才對陳棋瑜笑道:「這也算是皆大歡喜,讓你還一直當我奸佞之徒看。」
蕭紅藥卻只是救急,並無為楊逸鳳治本的打算,見楊逸鳳病情有了起色,卻也不急著為他調理,只寫些尋常方子,好歹吊著他的命。楊逸鳳也沒指望過蕭紅藥會認真為他治病,於是也常想道:既然有了起色,自己好好養著,也許是能慢慢緩過來的。
話說這些天來,楊逸鳳便在谷中四處走動,蕭紅藥也都由著他的。只因這芳菲門中有著奇門遁甲之陣勢,一動則有乾坤八卦之挪移,楊逸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