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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頭到尾,只是將楊逸鳳當成一件工具來利用,該拋棄的時候,半點不留情。他的出生入死,在妹妹的眼裡,或許還不及折斷了一枝看著可愛的如意簪那般讓她難過。
楊逸鳳如何沒設想過被她出賣的可能呢?他一直不敢承認,但夢中卻每每見到她一次次將他推向深淵。那些所謂的噩夢,不過是他不願接受的現實……
陳棋瑜笑著說:「怎麼不喝酒?」
楊逸鳳聞言慘然一笑,仰頭灌了一口酒,烈酒入愁腸,喉嚨及至胸肺都似燒起來般的。
陳棋瑜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要告訴我,父親是你殺的嗎?」
楊逸鳳突然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陳棋瑜。
陳棋瑜說道:「也許真的是你殺的,又或許是你的教眾做的,但這大概是『她』的授意吧?」
楊逸鳳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話。
陳棋瑜卻拿起酒杯,往楊逸鳳杯上一碰,說:「喝了這杯酒,你我就各不相欠罷了。」說完,陳棋瑜便仰頭將酒喝了,這舉動竟有幾分江湖氣。
楊逸鳳也抿了一口烈酒,心肺如同火焚,一陣劇痛,竟哇的噴出了一口血。陳棋瑜驚得杯子也快摔了,一邊忙將他扶住,一邊喊人。陳棋瑜最先叫來的,自然是柏榆。柏榆便扶住楊逸鳳。楊逸鳳掙扎著從袖裡掏出一個瓷瓶,從瓶子裡拿了一丸藥,乾巴巴地吞服了,臉色也沒好多少。一下子就倒了過去,柏榆便道:「恐怕得下山去找個大夫看看。」
陳棋瑜也答應了。柏榆卻又說,陳棋瑜一個書生,上山下山的不方便,就讓陳棋瑜先去睡,他自己扛著楊逸鳳下山。陳棋瑜與楊逸鳳舊怨已一筆勾銷了,自然不再與他為難,又想到楊逸鳳其實身世凋零、命途坎坷,又多幾分憐憫之意。再者,楊逸鳳又是柏榆的救命恩人、又是柏榆的武學老師,陳棋瑜對楊逸鳳又添一層敬重。因此他也有些為楊逸鳳著急,這晚回到房中,也是不大能睡著。青琛的病好了七八分,正想多活動活動呢,見陳棋瑜這麼心急,便提議道,讓他帶著陳棋瑜下山,也免得難眠。一般情況下,陳棋瑜是不會應承的,但此次卻還真受了青琛的慫恿,便約定天明瞭便與青琛一同下山。
話說柏榆帶了楊逸鳳下山,便到了一家老字號的醫館裡看症。醫館裡的大夫已經很老了,夜半被敲門聲弄醒,卻也不惱,十分耐性又慈眉善目。柏榆見了便放心了,他相信,一個醫德好的老大夫,醫術也差不到哪裡去。
老大夫幫楊逸鳳看了症,卻搖頭嘆氣說道:「這病若是早些看顧還來得及,現在怕是有些難辦。」
柏榆其實也看得出楊逸鳳病症不輕,又問是什麼病。
老大夫便答:「是癆症。」
柏榆便有些怔忡了。
老大夫又說:「其實天下能治癆症的醫者也還是有的,卻不多,老夫雖自認醫術不差,但也未到這個境界。」
柏榆心中鬱結,又問道:「那麼還有什麼辦法沒?」
老大夫答:「仔細調理還是可以拖延一下的,但看的不僅是老夫的方子開得對不對,更要看他的心境如何、住的地方怎樣、吃的喝的是什麼,這些才是大學問大工夫。」
柏榆聽了難過,除了是因為楊逸鳳與他有恩以外,更是他想道陳棋瑜的肺也不好,諸多咳嗽,易感風寒,楊逸鳳武功高強尚且如此,陳棋瑜年紀尚輕尚且如此,若到了這個年紀,又該是什麼光景?
因此柏榆也問了大夫許多保養事宜,才明白大夫所言不差,這調理之道果真是『大學問大工夫』。只是說到飲食之事,柏榆也還可,當聽到大夫說道『房事也不宜頻繁』後,柏榆卻問道:「如何算是頻繁?」
大夫聽著也是一怔。
柏榆又問道:「如果一天只是一次,但一次卻很久,又算不算頻繁呢?」
老大夫只覺自己真是所知有限,學海無涯!
老大夫後來也給柏榆指路,說道:「依老夫看,萬豔谷芳菲門門主蕭紅藥有此能耐,大概能醫治好這位先生的頑疾。」
萬豔谷的芳菲門,光聽名字就覺得很風情,門下弟子有男有女,女的風姿綽約,男的俊俏多情,確實是一個桃花開遍的門派。雖然他們門派行為不正經,亦正亦邪,不為武林視作正道,但他們山谷奇詭,有些奇珍花草開放,鑽研中也形成了一門奇異的醫學,專門以花葯治人,充滿了神奇的色彩。
這一代門主蕭紅藥,也是個精通花葯術的行家,這些年來也曾顯露過幾次高超醫術。但可惜的事,蕭紅藥卻無甚醫者父母心,若想求救於他,則必須先付出傾家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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