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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魏徵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李元吉啞著嗓子開口。
李建成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元吉……”
“秦王此次自解兵權是以退為進,他對王位始終都沒有死心過。他現在已經瘋了,為了王位,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李元吉撇開眼,不敢讓建成看到此時自己的眼睛,“所以,魏徵說的對,大哥你不如早下手為強。”
李建成皺著眉,轉聲對魏徵道,“你先下去。”
“是。”
待魏徵下去,李建成轉到元吉面前,“怎麼了?”
李元吉一抬眼,眼睛通紅如血,“大哥,”
李建成身為大哥,自小對幾個弟弟頗為關照,對元吉更是瞭解甚深:元吉雖然驕橫,但一向倔強好強,從不輕易掉眼淚,今天這個樣子必然是傷的太深。
輕輕揉了揉元吉的腦袋,攬了他在懷裡。
“好了,有什麼事跟大哥說。世民傷了你,大哥去替你教訓他,但是什麼殺不殺的氣話,以後莫要再說了。我們畢竟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元吉不語,卻終於忍不住在李建成的懷裡低聲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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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32、
自從秦王解了兵權,朝廷上的氣氛驟然輕鬆了起來:未來的皇帝羽翼漸豐,又有現在的皇帝一手扶助,這形勢明眼人自然都清楚。
但秦王的天策府裡卻是一片慘淡,有些沉不住氣的將士早已惴惴:如此亂世,就怕選錯主兒啊!
在此緊要關頭,卻不知為何,秦王情緒異常低落,有不明就裡的人以為秦王被皇帝奪了兵權,灰心喪氣被打擊得失了雄心。只有秦王近前的人才明白,秦王這樣一反常態必有他因。只是不管原因是何,秦王如此沉淪只會耽誤大事。
長孫無忌、尉遲敬德與房玄齡等秦王帳下重臣,私下聚了一起,商討了幾次,想盡辦法,卻收效甚微,秦王依然故我,讓一群大臣不禁急的直冒冷汗。
“哼!”尉遲敬德一拍桌子,怒道,“一定是歐陽明日那個禍人,你看他在太子府時太子韜光養晦卻麻煩連連,現如今他來了秦王,太子就開始走運了,秦王反倒中了邪似地。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大家都要玩完了,我要去殺了那個禍人,說不定秦王就好了。”
房玄齡忙上前攔住,道,“胡鬧,歐陽明日殺不得。”
“怎麼殺不得?”
“如今秦王處勢微妙,稍有不甚就會功虧一簣,甚至難保性命。太子重情,對歐陽明日多有傾慕,萬一到危急時刻,能用他救秦王一命也未可知。你這麼貿貿然的去殺了他,是何道理?再說秦王如此,原因並不在他身上,即使殺了他也於事無補。”
尉遲敬德狠狠地擊了一拳,“那你說怎麼辦?這些天該想的辦法也都想了,嘴皮子都磨破了好幾層,秦王他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我看大家還是趁早收拾包袱走人吧,也好過將來被皇帝找些理由一個個砍了頭。”
房玄齡眼睛一亮,看了看長孫無忌,發現長孫無忌也正看著他,兩人眼神交匯間,倏然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看來非常之時必用非常之法了。”
李建成輕輕摸著那孩子柔嫩的臉蛋,頭也不回,聲音卻冷了下來,“非常之法?”
魏徵上前一步道,“不錯,太子你心存仁厚,卻不知秦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世間本無兩全法,太子,若想坐得穩這天下,秦王不得不除啊。”
李建成朝門外的不武招了招手,把孩子交給他,道,“帶他去花園玩會,一會該吃飯了。”
轉身看著魏徵,李建成笑了笑,臨案坐了下來,只是明明坐的筆直端正,卻無端帶了股倦意,“魏徵,我如今離這王位只有一步之遙了吧?”
魏徵看著李建成唇角的笑意,心中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只低頭答道,“是。”
“可我身邊也只有元吉一個人了。”李建成漸漸斂去笑意,神色中透出一絲蕭索,“先是世民,然後是先生,再然後是父皇,到如今這一步,你們還是不甘心,還想再逼著元吉離開我。”
“太子……”
李建成抬手打斷他,“魏徵,你這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世民和元吉之間的羈絆。元吉雖然賭氣說要殺了世民,但倘若我真殺了他,元吉即便心中不怨我,我們也再做不成兄弟了。我不願意殺世民,不止是顧念我與他之間的兄弟情,而是我不希望為了這天下真的做個孤家寡人。”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