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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他的嗓音輕柔悅耳,雖然不如女子般嬌柔,但聽起來沁人心脾,煞是舒服。
他的聲音猶如鐘鼓般重重地敲在冷藏心的心上,他握了握筋脈糾結的雙拳,揮去心中不該有的怪異綺想。
冷藏心鎮定心神後,推開雕飾華麗的門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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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白紗帷帳自屋樑上方垂落在地,滿室瀰漫著水氣與芬芳香氣,冷藏心看不清帷帳後的風景,只隱約見到一道人影。
「親愛的相公,一大清早醒來就急著找我呀?」
冷藏心拉開帷帳,終於看到夢境中的美人兒。
玄葉眼中帶笑的緩緩自臺階上走下來,身後是一隻檀木浴桶。
很明顯地,他方才沐完浴。
他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束起,顯得慵懶迷人,髮絲的末梢滴著晶瑩的水珠,沾溼胸前單薄的襯衣,緊貼在他性感的胸口,露出姣好的鎖骨。
他走路的姿態輕盈曼妙,身上雖然沒有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淡淡花香味。
聞起來相當熟悉……
冷藏心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兒便是昨夜與他共赴雲雨的人。
縱使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冷藏心仍然覺得那是天理不容之事,他冷著聲音說道:「我們該把話說開才是。」
「說開?我不懂。」玄葉已經走到冷藏心面前,傾身在他的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昨天夜裡我們圓了房,我已經是你的娘子,相公同我說話不必如此的拘束。」
「你設計我。」
「那是因為你負我。」玄葉低聲抽泣起來。「我們的婚約天下人皆知,你卻不負責任?我才會出此下策。」
冷藏心猛然推開他,
「你該清楚,我們皆是男子,相愛不得。」
「為何?昨夜奴家已委身於你,今生已是你的人。只要你我之間有愛,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不是嗎?」玄葉忽然變了張臉,轉了轉骨碌碌的眼珠子,噘起粉唇擺出最無辜的表情。
望著他粉雕玉琢的小臉,耳裡聽著他大膽的言詞,冷藏心只覺得頭快疼死了。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玄葉悠悠地道:「可你昨夜熱情得很……況且你為何來找我?我可沒綁著你,你大可一走了之。」
「話不說清楚就一走了之不是我的個性。」
「那你又想說什麼?」
「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秘笈一事,所有的事就一筆勾銷,但求從今而後我們不再有任何瓜葛。如何?」包括昨晚那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事。
玄葉壓根兒不理會他說了什麼話,直直地站在冷藏心的面前,展開雙臂,雙眼迷濛地道:「抱著我。」
冷藏心一愣,微微後退一步。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我可不會再被你當成猴子耍著玩。你認清現實,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你這個男人的。」
玄葉眨眨眼,擠出一顆顆的淚珠,語帶哽咽地道:「難道你就不能完成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嗎?這對你而言很困難嗎?」
玄葉楚楚可憐的臉龐不似在說謊,可冷藏心提醒自己多加防備,畢竟這小子狡猾得很;再說他看起來身子健壯,一點也不像將死之人。
「只有傻子才會上第二次當。」
「我的心好痛。」玄葉作勢搗住胸口,眼神悽楚地望著他。
冷藏心還是無動於衷,「演技真爛。」
「真的……真的好痛……誰來救救我?藥……給我藥……」
玄葉的五官已經痛得扭曲,他甚至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打滾,讓人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冷藏心皺起劍眉,一手始終沒離開腰上的佩劍。
「好痛……你好沒良心啊……昨夜我讓你那麼舒服,自己什麼甜頭都沒嚐到,你竟然還這麼殘忍地對我……」
冷藏心一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耳根一紅。
雖然他就是要來這兒和他理論這事,可還是忍不住覺得有點困窘。
他惱羞成怒地大吼一聲:「閉嘴!」
「你要我閉嘴我就閉嘴呀?我心好疼哪……真的好疼……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白世恩,真沒想到我卻遇上一個現代陳世美……我的藥……快幫我拿藥……不然我要見閻王爺去了……」
「少爺是不是又犯心病了?我好像聽見少爺在叫喊哪。」
「快帶人去浴房那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