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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們跟皇上說,你已不在?”
右道,“而既然蠱毒解不得,為何,你就不能,陪在皇上身邊,與他走過最後一段時光,你們這樣互相折磨,又是何苦?”
前後左右無法理解自己校尉的做法,而尚君相不知道,有一日,自己所愛的人,他再次走過那段春風飛拂的路,會淚如雨下。
曾經,也認為,即使不能得到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回應,只要,能默默的守在他身邊,也是好,當時就想,若是期限無久,那就只取片刻,兩個人的天地,任由時光飛赴,而若是期限長久,即便是一生,這樣默默守著,也無妨。
那時,尚君相拿穩了手中的竹骨傘,傘是油紙傘,架是竹骨架,一切質樸無華,卻遮擋不住,身邊,衣著鮮白的人,他俊美的五官裡,一雙眸,深邃,裝下萬里山河,那是他手中緊握的江山;他的雙眉,霸氣橫生,劍眉斜飛,他眉梢處的笑意,柔和幾許,那是少見的溫柔,或許,他在那時,已經,完全的信任他,也或許,他學會慢慢地,釋懷過往,忘掉背叛與他的人。
風千鶴曾道,“君相,朕說過,你說謊的時候,眼神會逃避,你若是不願說,朕自不會逼你,只是,藏著那些事太久了,怕是獨自一人,承受不住。”
風千鶴當時拿回放置在欄杆上的手,他感覺自己的手上,一片冰涼,沾了細緻的雨水,更顯得冰冷蒼白,有些無力。
尚君相低頭看著對方的手,那修長的五指,優美的指節,圓潤的指腹,無一處不完美,卻也是無一處,不讓人心疼。
他不能貿然作出承諾,因為,他不忘他和他之間,是君與臣的關係;他不敢告訴他,君相有意於你,可,即使一人情意再深,亦不能,任隨它,如春風柳絮,四處紛紛。
自古,一座江山一君王,一位君王載多情,多情不是帝王家,無情若是帝王家,此生,他的歸處,註定是孤獨皇陵,那是作為皇者的高處不勝寒之悲。
風千鶴一步一步踏下石拱橋。
一臺青石階,一步人生路。
他之一生,註定要如此,若是他一個人,便覺了無生氣,若是他們兩個人,心裡不免糾著那纏綿悱惻的意,惘自猜測,其中真假。
他也許知道,尚君相在很早以前,就喜歡自己,也可能,不曾知道。
可,知道與否,並非是由他來決定,而是對方來做主。
風千鶴走下橋拱,他走完了橋拱,再折向,沿著湖畔行走。
這時候,江南似的煙雨,揚揚灑灑,纏綿不休。
他孤身一人行,走了很長的路,走了很久,亦無停下之意。
他其實可以找一處能夠避雨的巷口,停下來,等雨停,再走不遲,然而,執意的人,總有他的自己的固執。
記得,尚君相曾勸說,他道,“如今這雨,乃是春雨,眼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
他道,“皇上,若然,等雨停了,臣再陪你走走。”
他沒想過,後來,他沒有繼續自己的跟隨。
風千鶴兀自握緊手中雨傘,他行走在煙雨朦朧的湖畔,他抬頭看著這一年的青柳。
青柳年復一年,青翠依舊,它此刻垂蕩在風裡,沐浴在綿綿密密的風雨裡,不忍停滯。
風千鶴停下腳步,他伸手,折了一枝柳,他眼看著青翠的柳枝,輕易的斷折在自己的茫然裡。
世事,總有許多的不如意,總不是一個人想怎樣就怎樣。
其實,他是愛他的,一直以來,就只愛他一人,但是,愛成了一回事,在一起,又成了一回事。
他一個人,又回到了曾經同他走過的地方,他獨自走過。
而今,只剩他一人,踽踽獨行,回首,當時給他撐傘同行的人,他已不知去向。
聽說,他還會回來,聽說,他身上的蠱毒,再也解不得。
雨幕瀟瀟下,暮春最後一場雨,細雨揚揚灑灑,飄然落下,它密密麻麻的的網羅塵世。
風千鶴一個人站在湖畔,他手上一把竹骨傘,眼裡,蒼茫的雨,蒼茫的世界,千變萬化的虛與實,他分不清真假。
那日,尚君相感覺嘴角沾了兩片冰涼的唇,他的手放下,他拿在手中的竹骨傘,掉落在地。
兩人用擁抱,走到了一起。
風千鶴當時感覺溫暖,特別的溫暖,當他強制性的抱住還在掙扎的人,等他們吻去了冰涼,那兩顆心,便理所當然的貼在了一起。
尚君相說,願意留下來,如果留下來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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