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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鶴走上去,他拉住茫然無任何反應的人,他帶他入房間,每晚,他們都一起相擁入夢,卻再沒有進行過任何的濃情交纏不休,只是陪伴,廝磨,然後入睡。
尚君相想了想,他道,“皇上,是不是,我身中了蠱毒?”他早知道,風千鶴,他的心,只在江山,他尚君相知道,所以,陪君,看他醉與江山裡。
“你說什麼?”
“皇上,若是那樣,你跟臣說便是。”
“君相。”
“臣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聽誰說,你中了蠱毒?”
風千鶴把人拉入懷中,他心裡顫抖,心只猛烈一痛,他惶急的抱緊了懷中的人,他從未,從未這麼在乎一個人,為他費盡心思,想他眼裡閃爍的光,到底是為何而轉,想他,想知道他心裡,都藏了什麼秘密,然後,得到了他,佔有了他,然後,聽他說,在涼州城,他就,就自主決定做了那樣的事,當時,風千鶴抱緊了懷中的人,他心緊緊的被溫暖包裹住,那暖,暖得他差點窒息。
他想說,君相,我以為,此生,無人能待我那般,我以為,那都是別人的幸福,與我無關。
因此,他想抓住,抓住這麼在乎自己的人,可他,發現,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
尚君相莫名變得平靜異常,他道,“皇上,臣可以面對,我想去南疆一趟。”他不想在渾渾噩噩裡掙扎,他想去確認。
風千鶴吻住對方,他道,“不是,君相,你沒有中蠱毒,你沒有,相信朕。”
尚君相推開強制的人,“皇上,臣,未曾反抗過你什麼,但是,這一次,臣,必須去。”
“你敢!”
風千鶴驀然厲聲而叱。
他們靜默相視,李公公站在門外,聽著兩人的爭執,他走進來的時候,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皇上,四大護衛已經回來,說是要求見。”
風千鶴握了握自己的手,他走出去。他不敢告訴尚君相,也許,那中蠱毒的人,是自己。
那日,叫上墨存,親自出宮去,想看看梨初,為此,他還去戲園裡,坐聽了一段曲,之後,去梨初新搬入的園子裡,兩人正要坐下喝杯茶,這時,意外事故突然發生,梨初把茶杯丟掉,他道茶裡有毒。
風千鶴看自己的茶水,清澈見底,他道,“怎麼可能?”
梨初指著地上的泡沫道,“皇上,你看。”
風千鶴站起身,他把自己的那杯茶水倒掉,可茶水沒任何反應。
梨初突然拿出了刀,他的刀,就橫在風千鶴的脖子下,他出手,很輕,輕到,沒有任何的聲響,梨初伸出舌頭,舔舔天子脖子下的紅線,刀無眼,人有眼,刀有時候,留心,不過,人有時候,失心,甚至是無心。
“梨初,你想做什麼?”
風千鶴難以想象,曾經軟弱的人,他有一天會如此放肆。
梨初不急不緩道,“皇上,你知道嗎,這隻看起來好像是死了幾百年的屍物,它其實是我養的寵物,我把它種入你的身體裡,皇上,我養的蠱,只有我自己能解,若是,你忍不住,非要和你的尚校尉盡歡,那你可要小心了,因為,它隨時可能會轉到尚公子的身上去,而且它只能轉一次,就一次,第二次轉的時候,它會變成毒物。”
“梨初,你竟然對君相下手?”
“呵,皇上,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該知道,你身為皇上,我們這些做草民的,哪敢妄為,即使我們妄為,那也是為了爭得皇上你的在意之情啊。”
“你放肆。”
“呵,怎麼,梨初說的不是麼?”
放肆麼?戲臺上上婉轉一曲的戲子,說得自己多悲切,只不知,他臺下,當練得了一種食人心的蠱,他會變成如今的陰冷苦伶。
“你對君相放了蠱?”
“是啊,皇上,可還記得,那天,尚公子在推開一間房間時,一隻貓撲向他的事,當時,他傷口上,有一隻嗜血的蜘蛛,很迅速的聞血而動,它身上的毒,就這麼滲入了尚公子的血液裡。
“你怎變得這般狠毒?”
“皇上,我曾經懦弱得一無是處時,你不曾看我一眼,如今,我變得可比敵你賞識的尚校尉了,你怎又說我是狠心之人?”
梨初伸手取過了旁邊小桌子上的茶壺,他咬上自己的手指,將血滴融入水中,再讓在自己匕首威脅下的天子喝下去,他道,“此乃嗜心之蠱,若是皇上三心二意,忘我不念,它在你體內,會時刻叫你想起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