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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鶴走到了半路,忽然想起重要的問題,想必,尚公子是不會貿然的睡在天子的軟榻上,更別說那唯一的一張床了。
他本想命李公公回來說一聲,但,想想,決定親自回去說一聲。
尚君相一人拿著本破爛的典籍看了許久,待要放下書,方知覺頭暈沉得厲害,他自己測了測額頭的溫度,當真燙得厲害。
他起身,四處去尋水,當見到旁邊的房間,有一座水池,他人站在邊上,腦袋再一陣暈眩,他倒下水中。
身體原本就不舒服,今日還暴曬了整個下午,他想,自己必然是生病了。
風千鶴回到霽瀾殿的中殿,他找不到尚君相人影,心裡莫名有些陰霾,當沉著心,到左殿去看,才發現,那人竟坐在浴池裡睡覺。
“尚君相。”
心裡有慍怒的人,叫的聲勢明顯有點大,以致昏昏沉沉的人,他睜開眼睛,看清來人,他勉強站起,正要行禮,卻見自己正站在水中。
“你在這做什麼?”
“我。。。。。。。”
尚君相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在這裡,他頭暈得厲害,想要上來,可全身毫無氣力,他又倒下。
“君相?”
風千鶴心下一驚,他連忙快步過去,伸手,把人抓住,再顧不得自己身份,踏下了水池裡,弄溼了自己一身,他把精神不少很好的人從水裡抱出來,再次探他的額頭,劍眉緊蹙。
“還真的是生病了。”
這人,說要來幫忙,這忙,還沒幫得上什麼,反倒是給天子從頭到尾服侍起來了。
眼見懷中的人,衣服半解,如此出去,必是讓那些人,誤以為,斷袖的天子,連尚公子也不放過了,而他全身的衣服,溼淋淋一片,不換下,那更糟糕。
風千鶴把人抱起,抬腳踢開了連通中殿的門,再走過去,再踢開通往右殿的門,那才是他睡的地方,他把他放到床上,一邊找來了一套裡衣,隨後,把人家身上的衣服全數解開,脫下。
尚君相迷迷濛濛的被人抱了又被放下,整個人被反覆折騰,他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是誰人,可不論他怎麼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也睜不開。
他想就此昏死過去,然而心裡又想著不能隨便暈倒在此,如此,反覆的糾結著,暈死不得,清醒不能,他痛苦的蹙緊眉頭,身上的衣服被脫去了,人感覺一冷,便靠近了觸手可及的暖懷裡。
風千鶴正在想怎麼給人穿衣服,誰想,那位公子會投懷。
“君相。”拜託,他風千鶴是斷袖的人,他居然,居然。。。。。。。
風千鶴有些收不回視線,他竟然不敢看懷中之人的身體,把對方的衣服全脫下了,赫然發現尚公子的身材太惹眼,他怔了好半天,靈魂回來了,而神志不清的人又靠近懷裡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對他,一直以來,都是君待臣的客氣之道,並未想過,對這個人,產生半點的生氣,說起來,他更喜歡抱那些比自己瘦小的人,那些人,可能抱得舒服些,然而,眼下,卻感到有些茫然了。
尚君相模模糊糊的靠進去,他不知自己在做什麼,而為此失神的人,他不由收緊了雙手,將他抱住。
這又要如何作解釋,到底,那麼希望他留下來,是想他能輔助自己,還是,其實,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微妙的想法?
風千鶴不敢深想,細想下去,他怕那樣的事實和真相。
因此,沉默的拿過了旁邊的錦被,他給他蓋上棉被,卻不知該不該推開懷中的人。
尚君相此時抱緊了能讓自己感覺暖的身體,他抱緊了,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徒留下風千鶴,一邊心潮起伏,一邊心癢難耐,一邊茫然不已。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朕後宮裡有的不是妃子而是禁臠,你不懂嗎,君相?”
☆、第二二章 心意解,鬱則結
當無奈的抱著懷中的人,他驀然喊道,“李公公。”
“皇上,奴才在呢。”
“你吩咐下去,熬些退燒的藥來。”
“是,皇上。”
風千鶴抱了昏睡人好一會兒,而後悄悄的拿開對方的手,一個人輕聲下床,將衣物撿起,他聽到有東西掉落的聲響,低頭一看,那是自己賜給尚君相的面見之禮,“他戴在身上?”
李公公端了一晚熱氣騰騰的藥過來,他道,“皇上,你去休息吧,讓老奴來照顧尚公子吧。”
“也好,你去找一套衣服來,他醒了,你把這玉佩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