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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裡坐下來。
坐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點冷,到房子裡披了件衣服,繼續坐。
很久沒有這樣的時候一個人這樣安靜坐著了。
一個人的時候其實很好,可以漫無邊際的想很多事情,更容易理清自己的思緒。
商泛覺出一種久違的安謐。
何謂久違?因為商泛已經很久沒這樣自己一個人了。
平時要不就是學藥學毒,或者是和紅火在一起,倒真的沒有這樣空餘的時間。
商泛不太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實在話,也不是很在意。他現在真正想的,是要不要離開的問題。
在夏日的星空下餵了好一會兒蚊子,睡意又漸漸襲來,打了好幾個哈欠之後,商泛起身回屋睡覺。
明天……就是明天吧。
“什麼?商泛你要走了?”郝仁睜大著眼睛,“為什麼?這裡有什麼不好嗎?有人對你不好你跟我說就是了,是這樣嗎?”
商泛看著郝仁,在他剛來那段日子裡,確實是郝仁給了他陪伴,讓他壓下心底的身在異鄉的不適與寂寥。到後來,知道郝仁的事情,商泛心底更生出一種遺憾與憐惜。
他在內心裡是把郝仁當做弟弟一樣了。
“郝仁,不是這裡有任何不好。實際上,這裡都很好。”至於平時一些另外一些僕役對他的刁難,商泛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的目標不在做僕役上,根本就不會為那些無聊之人分心。
“那是為什麼?”郝仁心急之下,扯住商泛的袖子。
“郝仁,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你肯定也知道我來這裡是辦一些事情的,事情辦完了,當然要回去了。”商泛心底生出不捨。
“在這裡不好嗎,待在這裡陪我不好嗎!再待一段時間吧好不好?”郝仁搖著商泛的衣角。
“郝仁,對不起……可是實在不行。”商泛平時與人分別,不敢輕易表露出自己情緒,可是面對著郝仁,卻無法不把這種濃烈的不捨表現出來。
“商泛,我最近還想找你的,可是你老是不在,我還想跟你說我在二少爺那裡學了好多字!少爺說我馬上就可以學習文章了,他說我將來可以讀好多好多書籍!我現在會寫自己的名字了!我還懇求少爺教我寫你的名字了,你看,是不是這樣?你看我表現這麼好,你不要走了好不好?”郝仁蹲下,從旁邊折了跟樹枝,就在地上寫了起來。
扭扭曲曲的“商泛”兩字,讓商泛動容。
這是他看過的最讓他感動感懷的字!
“不要這樣……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郝仁,你要學著長大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商泛以前無數次說過這幾句話。確實有好幾次商泛是帶著遺憾的情緒,可這次,商泛覺得……也許他是在自我安慰。
在這種時候要郝仁學著長大……這難道不是最深刻的殘忍?
商泛不忍心看郝仁的表情,想說“郝仁,我以後一定會到砂月來看你”,話到嘴邊又無法開口,未來的事情他怎麼去保證?現在一時之快,將來粉碎的,就是一顆赤誠之心。
商泛道:“郝仁,我現在去和夫人作別。明天我走,帶你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不好!”郝仁一下子跑開,手還不斷在臉上擦拭著,彷彿在拭淚。
商泛重重嘆一口氣。
時間猶太多事情無法左右,無法改變。只能學著去適應。
商泛看著郝仁的背影,一直到郝仁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還是遠遠看著,眼中情緒不明。
良久,他轉過身,向花亭走去。這個時候,嶽名仙一般都是在花亭。
果然。
他走近,行禮,“夫人。”
嶽名仙看他一眼,照樣喝茶,“何事?”
商泛直接道:“夫人,中原發生一些事情,晚輩必須回去處理,恐無法在在夫人這裡學習毒理。夫人對晚輩的教導和啟發,晚輩銘記在心,誓不敢忘。”
嶽名仙直直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有事,我也不便阻攔。談不上什麼恩情,你記著就記著,記不得也無所謂。”
“晚輩惶恐。”
嶽名仙突然對身後的敏敏使了個顏色,敏敏退下去。
嶽名仙手一揮,“坐。”
商泛依言坐下。
嶽名仙道:“我現在也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原本是羅環之介紹來的,我卻讓你當僕役,中間你還受了傷。雖說確實是因為陳府出了事情才讓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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