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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劍站在他們身後,調笑的語氣。沉著的表情。
來人是範劍,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商泛想,縱觀死門這些地位比較高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各自的武功到底如何,但是他覺得範劍是裡面最好對付的。
雖然他對溫直初和商泛很反感,這是對他們不利的一個事實,但是這樣把喜怒哀樂擺在臉上的人,大概不會對他們耍其他的小心思。
而且他看不慣溫直初一些紈絝子弟的行為,那他應該會謹遵君子道義,不至於對他們構成太大威脅。
如果是紅天下或者紅火,紅水之類的角色跟上來,那可就真的棘手了。
事實上,現在他們已經很棘手了。
“原來是右司啊,別來無恙。”溫直初也好像鬆了一口氣。
“溫直初,難道你不要對你的行為解釋一下?”範劍道。
“那右司,你又如何解釋你跟在我們後面的行為呢?”溫直初一邊與範劍僵持著,一邊想脫身的辦法。
看範劍的反應,好像還不知道這就是那條暗道。估計他以為只是小通道之類的。
範劍剛才用了全力追上來,有些氣喘,也根本無心觀察周邊的環境。
範劍輕蔑地看了溫直初一眼,轉而看四周看去
“這……”
範劍顯然也發現了那些夜明珠。
“這麼多夜明珠?”範劍沉思,“這難道是那條暗道?!”
溫直初抱胸。
商泛覺得奇怪,為什麼跟上來的是範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梅情去呢?
溫直初也陷入沉思。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範劍是絕對不可能對情造成致命的傷害的,那外面肯定就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情收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溫直初都相信,情的選擇肯定對他們是最有利的。
“範劍,你從這裡出去,並幫我們保守秘密,我就告訴你你的親生父母是誰。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們嗎?”
溫直初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直奔主題,丟擲籌碼。
“你知道我父母的下落?!他們在哪裡?”範劍顯然極為震驚,一把上前揪住了溫直初的衣襟。
溫直初定定的看著他:“交易。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會告訴你。”
範劍看了他好一會兒:“你要和我交易?你知不知道,在這裡,碾死你,還有你這位琴師,就像碾死兩隻螞蟻一樣容易?”他突然放開溫直初,扣住了商泛的脖子。
他的力度很大,商泛極為痛苦。不一會兒,商泛的臉色開始泛白。
溫直初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隨便你。你就是殺了我們,我也不可能把你要知道的告訴你。”
溫直初和範劍的眼神絞在一起。
範劍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憤怒,他的手劇烈的顫抖,商泛難受的想要咳嗽,但發不出一點聲音。
溫直初不為所動。
他們都在賭。
範劍漸漸鎮定下來,他突然覺得眼前的溫直初和他一直認為的溫直初不一樣。
很不一樣。
他放開了手。
商泛脫力,他一手摸著脖子,一手扶著牆壁,一陣劇烈的咳嗽。
再多一會兒,他可就真的就沒命了。
範劍道:“我可以交易,但你要先告訴我我父母的下落。”
“不可能。”溫直初扶住商泛,拍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
範劍眉頭緊蹙:“那要是你死在這裡了呢?”
溫直初想了想,“那你就跟著,但是不準傷害我們。若是我發現你有一個小動作,你就自己去找父母吧。”
範劍雙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跟他討價還價!
溫直初似乎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不過,如果你只是跟著,那麼就算是我死,在死前我也會告訴你我知道的。”
範劍道:“我怎麼知道你會遵守承諾?”
溫直初道:“你武功比我好多了。我騙你,你殺了我就是了。我很怕死,很惜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溫直初把話說得滴水不漏。
也許溫直初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哪裡,也許……算了,賭了。
範劍平復下來:“走吧。”
溫直初扶起商泛。商泛也好多了。
商泛瞟了範劍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又盯著範劍仔細看了看。好一陣子,才移開眼睛。